叫一聲老婆只是一瞬間的事,叫一聲老太婆卻需要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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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以前朋友閑來無事,三三兩兩坐著討論活到幾歲是最好的。

有人說六十,因為覺得六十以前,人生都是大好年華,精力旺盛,去追夢,去闖蕩,去做一切和春風有關的事。而六十以后,身體機能開始退化,一日不如一日,自己也開始容易犯困,做事越發不利索,可能需要麻煩兒女照顧。

于是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幾個人紛紛表示贊同。

我不合時宜地冒出來,說了一句,其實我還蠻想長命百歲的。

你看,到了二十出頭漸漸意識到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給未來的歲月畫個靶,想著要像箭一樣迅速而恰到好處地刺到靶,但玩過打靶扔圈類游戲的都知道,萬事勝意那不是生活。做許多無用功,也是蠻累的。

而人到暮年,也沒那么潦草慘淡。

《一席》演講中的饒平和,他八十多歲的時候,妻子犯病,他為妻子做血透,忙的不可開交,病狀嚴重時甚至覺得事事不順意,難過得仿佛天塌下來。

可為什么會覺得天塌下來呢?

不是老病相催,不是一生忙綠,而是人到暮年依然還有那么一個人讓他如此牽掛的人。他擔心她,所以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也是因為這樣一個人,即使歲月讓皮膚松弛,力氣也消退大多,可他還是能顫巍巍地,把天頂回去。

楊絳錢鐘書的愛情,不盡相同,但那份細膩的心思,卻像不同支脈一樣,流向同一樣的大海。

這樣的暮年,為什么至于擔心會因為不利索等等原因而失去色彩呢?不過庸人自擾罷了。

2

看到一個新聞,心頭又被溫柔地勾了一下。

就像前面也有說到的,人到暮年,總會有一些不利索的事情。

寧波一對年過九旬夫妻,老病相催,丈夫馮爺爺心臟出了問題,進了醫院,而老伴前不久因股骨骨折,也住進了醫院。

九十幾的年紀,犯了這樣的病,馮爺爺知道的,治療的意義已然不大,與其把余下的時光留給針管,不如回到家里靜養,好好地看看這個一磚一瓦慢慢搭建的家。

兩人的病房一個在三樓,一個在十四樓,因為身體不方便,無法見面。

但他知道的,如此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只是心里有個不甘,若是不解,怕會郁結在心,難熬。

院方最后盡力安排了兩人見面。

見面時,馮爺爺身上還掛著針管,馮奶奶白發蒼蒼。

馮爺爺不方便翻身,得他人幫著扶住,奶奶還好一些,兩只手又慎重又激動地抓住了馮爺爺的手臂。

老一輩大概是相信的,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

馮奶奶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我好了,我就去找你。”

多么簡單又真摯的誓言,勝春風無數。

3

“叫一聲老婆只是一瞬間的事,叫一聲老太婆卻需要一輩子。”

想來的確如此。

一輩子很長,陪我們走完一生的寥寥無幾,而愈發顯得彌足珍貴。

以前寫過一篇文章,《愿你垂垂老去后,心中還有個萬般不能忘的人》,有人評論道:“我爺爺奶奶吵吵鬧鬧,七八十的年紀也會冷戰,可是總會用自以為對方不會發現的方式關心彼此,看得我好好笑。好可愛。”

可能這才就是永遠不老的愛情吧!

不再有說不完的情話,只是,每一個表情的意義都爛熟于心,不消刻意記掛,把感情變成平淡日子里的海。

偶爾有矛盾,一時也會沖動,但誰都愿意向誰低頭,因為沒有任何矛頭可以刺穿深海。

愿你日暮黃昏,而終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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