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
西裝革履
為何現在
如何落魄？
流浪者
蹲在臺階上
又或者在車水馬龍里
閑庭信步
他或是失了他的愛人
他們在雨中相愛
在風中分別
他順著路的方向
踏著愛人的腳印
回到昨天
他或是失了他的家
他的家埋在玉米地里
玉米棵長出的
是孩童的相片
他把家交給村子
村子把地還給人們
他或是失了他的眼睛
不然怎么在白日里
閉上眼睛
他藏在太陽的陰影中
像老鼠渴盼黑夜
他在黑夜里前行
黑夜讓身影無所遁形
我問他
你為何流浪
他說
我在找夢的方向
貓走在樹枝上
顫顫巍巍
老太和拐杖
亦是如此
燈下
是自行車齒輪吱呀
和
老頭兒
徐徐的煙
流浪的人
沒有路
也找不到路
我瞪大雙眼
在夜色中看到
一排排的腐肉
就像是一只只爬行的
螞蟻
我們雙手緊握在胸前
是誰在流浪?
是誰找不到家？
是誰在失了他的愛人？
是誰在夢里迷了路？
是誰在夜晚的葉子下
拾起那只路邊的玩具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