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上回講)
又過了幾天,武大郎對大伙說:“我今天又得去相親了,你們誰有空就幫忙照看一下我的柜臺。”
正說著,經(jīng)理從外面進來了,武大郎趕緊說:“經(jīng)理......”
“又要請假去相親?”經(jīng)理不用等他開口就猜出幾分。
“嗯。”
“我說你是去相親,還是在家偷懶?十來天的空,你請了三天假。”經(jīng)理故意不耐煩。
“我真的去相親,經(jīng)理。我這么大年齡了,挺著急的,人家有給我提親的,我得快去。我也知道光請假不好,但實在沒辦法。”武大郎露出一臉的無可奈何。
“去吧去吧,我剛才是逗你呢,希望你這次能成功哈。”經(jīng)理準了他的假。
等經(jīng)理走了以后,負責賣布匹的老孫湊過來對武大郎說道:
“喂,我說你呀,你得總結(jié)總結(jié),為什么一回一回地談不成。”
“噢,你說說你有什么高見?”武大郎一邊對著鏡子梳他那一寸長的小分頭一邊問。
“我說的你可別當耳旁風,首先,我也不是埋汰你,你看啊,咱吧長得不太占優(yōu)勢,可咱手里比他們多有兩個錢啊,咱可以在這方面考慮考慮,你這回多買點東西拿著去,說不定對方看不上你這個人,看你這么大方就同意了呢。大方是什么?大方就是表明你有錢唄,跟你這么個人也受不了多少苦,你說是不是?”老孫一本正經(jīng)的一番話說到了武大郎的心坎里。
“嗯,你說的可也有點道理,好,就這么辦了。”武大郎又充滿了信心。
這回武大郎又買了兩斤糖,其中一斤還是奶油小白兔的,兩包點心,兩瓶小香檳,喜滋滋地又去相親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武大郎還沒回來,大伙議論著,這回定是相成了,要不早回來了。
正說著,門外有自行車的響聲,緊接著武大郎進來了,手里拎著一包東西,他高聲地招呼大伙:
“嗨,伙計們,來湊湊堆,聽聽我的新聞。”
“這回是相中了還是......?”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大伙有點迷茫。
“沒相中,我沒相中她。”武大郎把東西倒在了柜臺上。
“就你?還挑人家?為什么?”老孫不解地問。
“因為她沒看中我,所以我也沒看中她。”武大郎笑道。
“你就直接說人家沒看中你得了唄,還故弄玄虛地說你沒看中,你可真有意思。”老孫指了指柜臺上的東西:“這么多東西也沒打動對方?”
“沒有,人家不在乎東西,也不嫌我俊丑,人家強調(diào)我長得矮了,害怕下地沒有力氣干活。”
伙計們一邊吃著糖,一邊議論著,鼓勵著他,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相親。
隨后他又相了一次親,還是沒成,不到一個月相了四次親,成了新聞,難怪經(jīng)理對他不解。
“說你這小伙子不行吧,有那么多給你提親的,說你行吧,相了那么多次親,一次也沒成,真是奇了怪了。”
“等哪天有個女的看中我了,我非拽起來,說我沒看中她,讓她嘗嘗被人看不上的滋味。”武大郎故作認真地說道。
“得了吧你,要真是那樣,你早就拉著人家登記去了。”
經(jīng)理一句話,把大伙引得哈哈大笑。
? ? ? ? ? ? ? ?選自桃子小說《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