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晨起看日出,暮時賞日落。
? ? ? ? ? ? 人生三萬天,謝幕終有期。
? ? ? ? ? ? ? ? ? ? ? ? ? ? ? ? ? ? ? ? 作于 2018.08.11
? ? ? ? ? ? ? 片云自孤遠,叢筱亦清深。
? ? ? ? ? ? ? 無事由來貴,方知物外心。
? ? ? ? ? ? ? ? ? ? ? ? ? ? ? ? ? ? ? ? 作于? 2018.08.13
在墓地,這兒是上午。今天出來,先看死者的房子,然后再看生者的老宅。
? ? ? ? ? ? ? ? ? ? ? ? ? ? 寫于 2018.08.14(1)
從墓地出來,先到溫泉街,途經兒子在那兒唱過《彌塞亞》的那座天主教堂,然后到海德公園街,最后又步行二十分鐘,到達哈里斯大街。
這個城市最早是法國人打下的底子,所以這些老的街區至今仍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法式浪漫,也是我熱愛的風格……只可惜,當我在此留連時,同行者卻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催促,并說道:“拐回去吧,再看還是這樣。”言外之意,這些建筑大同小異,都那么回事,買得起就買一棟,買不起別瞎看,別耽誤青春放光芒。
而事實上,每座房子都有自己的細節、都有自己的風格、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有自己的精彩。正因為買不起,才需要多看看——其實看過亦是擁有。
第九圖是該市最古老的一間房子,建于1803年,已經兩百多歲了。
? ? ? ? ? ? ? ? ? ? ? ? ? ? ? 寫于? 2018.08.14(2)
圣約翰大教堂,離著州政府不太遠,兒子所在的博依西交響樂團大師合唱團曾在那里演出過著名劇目《彌賽亞》,這也讓我對這座教堂多了些好奇。
昨天,我們是在去海德公園途中經過這座教堂,看到樓前有些部分正修繕,幾位工人在施工,他們示意從側門進入。教堂并不特別大,但卻極其精美,我們在其中留連了半點鐘。出門要走時,有位先生叫住我們,他自報家門是教堂的神父,在北京呆過兩年,中文講得還不錯。他說起初看我們像韓國人,開口說話才知是中國人。他是西班牙裔,因為會韓語,先是在韓國生活十多年,后來又到泰國,也是十多年。神父嘛,到處輾轉自然是傳教,到中國后先是在西安,而后才到北京,就是在北京期間學會了說些中國話,可以滿足基本交流,但回到愛達荷四年沒有機會練習中文,他對此深表遺憾,看來是位愛學習的神父。
我們聊得很開心,神父帶我們看了做彌撒的小廳,可容納二三十人,收拾的干凈漂亮,讓人感到親切。他問我們有沒有做過彌撒?說實在的,我至今還不明白做彌撒是怎么個意思?懺悔并乞求愿諒嗎?那我需要懺悔的東西太多,一時還真不知從何說起?即便如此,教堂卻是我喜歡光顧之所,其中的氛圍是我喜愛的。盡管我離成為一位圣徒遙遙無期,但彼岸的風光令人憧憬。
? ? ? ? ? ? ? ? ? ? ? ? ? ? 寫于? 2018.08.14(3)
這次出來,主要是來看兒子的。如果不是兒子在這里讀書,我也不可能跟這塊土地有這兩個月的淵源。
出國之前,我做過一次短暫的“南巡”。上海的張先生與我見面,他給我抱來一摞黑塞的作品,讓我抽空來讀。我出來時帶了兩本,也算細細讀過,很適合我的口味。
當然,前輩大師的經典,寫得好的應該不少,我們能夠跟誰有交際也真的是緣分。如此說來,我與黑塞的緣分則要感謝張先生了——之前他在博依西見過我兒子,他覺得我兒子像黑塞筆下的人物,推薦我讀黑塞的書,也許是讓我更多了解兒子的內心。
曾經問過兒子,有沒有讀過黑塞小說?他說讀過一些,似乎有些童話色彩。不知道他指的哪些?我也不覺得黑塞的小說有童話的成分,若說有些篇章像是現代寓言,還是有道理的。
比起黑塞,兒子更熟悉的是叔本華和尼釆。他說二戰時,尼釆在戰壕中感到危險,就掏出叔先生的相片,大喊:“叔本華救我!”果然,尼釆就毫發無損。然后,他就把話題轉向自己,玩笑道:“請你們放心,我將來要是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弄個叔本華的畫像掛起來,高喊‘叔本華,快來救我’。”做為父親,從兒子的話中我聽出了達觀,于是便覺得欣慰。
說到現狀,兒子說他的心態跟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本科階段學習非常拼命,生活也一絲不拘。讀博以來,更多的是想把手頭的事情做好,日常生活則比較隨性。至于將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啦,說不定就有可能到蒙大拿或懷俄明之類的中部州,找個山更青水更綠人更少也更安靜的地方呆下來,反正網絡時代搞研究,在哪兒都沒有大問題。
關于中部那些州的生態環境,自然無可挑剔,我這個微信頭像的封面,便是從大提頓出來時坐在車上隔著玻璃窗照的,無法再美了。我告訴兒子從前壓力大,是非常時期。而如今個人情況相對穩定,目前的風格倒是人生的常態。只要腳踏實地、持之以恒,未來便值得期待。
? ? ? ? ? ? ? ? ? ? ? ? ? ? ? ? ? ? ? ? 寫于? 2018.08.16
往年七夕,我都會寫篇文章,對男歡女愛的事情說些風涼話,就像是酸葡萄心理在做怪。今年不同了,我人在旅途,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覺得俗世的快樂,亦是快樂。
況且,我自己就是個俗人,有太多心潮起伏和喜怒哀樂。我被禁言之后,說話的熱惰驟降,以至于每天要強迫自己說點什么,來防止自己變得癡呆。過去較多地關注時局,現在想來純屬浪費時間,站在吃瓜看熱鬧的角度,所有風云際會,不過一句話:“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至于“他的樓”塌與不塌?跟誰多說一句少說一句是沒有關系的,我不如留口氣暖暖心。
當然,也可以上山多看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并祝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偷情者也能馬到成功。
? ? ? ? ? ? ? ? ? ? 寫在2018年.08.17? 七夕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