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和菊花,似乎分不開,我又聯不起它們。是遙相呼應還是相輔相成?不確定。
重陽有一首最著名的詩,九月九憶山東兄弟。于是重陽在我看來,仿佛一個專用于思念家鄉和親人的節日。有時,詩人們寫菊,會感嘆:“菊又開,重陽不久至”(此句為瀟湘妃子杜撰)。是啊,鹽鋪滿地菊開,便又是重陽了。我在晨山一年余了。思家念親?剛從家中來,似乎并沒有那種感覺。
重陽節,很多人都在異地,思念家鄉?!败镙?,菊,雄黃酒,思念,詩詞,九月九”似乎是重陽節離不開的詞匯。有酒,有花,有情感,有詩詞,這個節日便美好,美得莊重,美得拘束,美得淚眼直下。春去秋來,在今年的今天,去年的今天,看著同一個地方,同一種景色,不知不覺滿心的淚。
下午回校之前,去了一趟鹽鋪。夏季繁茂的荷花已經枯死。卻不徹底,現在還是“半開半落池塘里,何異枯榮世上人。”咖啡偏黑的枯荷似乎特別美,比起荷花開放時紅色綠色的亮麗,我更喜歡這時意境。而菊,此時成群結隊,張揚驕傲,目中無人的怒放著,我也不喜歡。但我卻又愛陶淵明采菊東籬下的悠然自得。
一個晚自習的時間哪去了?去滑冰了嗎?一年的時間哪去了?噗哧噗哧笑著飛走了嗎?真羨慕陶淵明那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哉游哉,時光慢慢,仿佛永駐。
時光流逝如此快。冬至那天,我們就將要告別自去年冬至開始的農歷的天空下課程了。真快,真快!難怪古人總是說:“時光只解催人老”。又記起泰戈爾詩集中的一篇-----對岸。劃過來劃過去,在兩岸中徘徊。晏幾道說過“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钤诋斚?,今天,忽覺重陽對我來說,多了一些意義,時光流逝,去年重陽,我們醉倒花田,采下滿籃白菊,今年花依舊,人呢?人還相同嗎?那句詩說的真好,“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這周回家,是為了看云門舞集中的稻禾。從生到死,那種感覺,我活著,我死去,從死又活,再死。一開場,噔---噔---噔,發出的聲音,好似一節節的生長,生長多好啊,那種擊打到心弦的感覺,是寫也寫不出,寫也寫不盡的。那器樂的振動,悠揚,自己心里的想法,別說你不懂,我也看不透理不清。好像心里的事,別人聽不懂,想找個人訴說卻找不到詞。孤獨有時是一種放松,不用找人訴說吧?可以對著田野吶喊,在蘆葦蕩里奔跑,在梯田上打滾,在紙上揮霍筆墨做文章,揮灑平日拘謹的人生。有的時候,真的不知該怎么說,就算你說你懂,其實你也懂不了。
A live? A? dead
where are you now?
時光你還等人嗎?
時光巴士,你在哪站停下,等等我,讓我上車,我想隨著你。
我在哪?
你在哪?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跨過山河大海我來找尋你。。。。。。
松不下那口氣,說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樣,嗯,笑中帶淚,誰又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