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昆山工作以后,我覺得我變了很多,不管內心如何得不安分,但我都有種囚徒的感覺。這感覺,起初我以為是天氣,漸漸的發覺是粗重的體力勞動造成的,而最多的該是內心的欲望,還有難以平復的失敗感。
換做半年前,我都沒想過我要從事水電安裝,無疑是動蕩的存在。即便現在我也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各方面的弱點暴露無疑。而我卻像面對了一個如影子般的大敵,我處世的那一套似乎失效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我會試著揣著煙去工地,哪怕自己不抽,也要給那些不名兒的人敬上一根。最俗氣的莫過于,一身塵土拿著手機在路邊拍過往的女人。當然還有更騷的,那就是在各種社交工具上聊騷,沒到交友的程度,對別人頂多是個騷擾。我也厭倦了這樣的自己。這過程當中至少讓我認清兩點:第一,我的隱疾——說話不著調特別嚴重;第二我長相本無優勢,再不精心注意形象那就真的就此老去了。
?這第一,不著調,那可真是內外失調。某日姨表妹安排個妹子QQ聊聊。我想既是介紹那肯定是打過招呼的吧,不想我連開連個玩笑,對方直接不理我了。后來也沒聽表妹講什么原因,反倒是我把此事講于姑表弟聽時,倒被教育一番。“這種正經事,你怎么能跟人家開玩笑呢”,這種聊天難道不該當朋友聊嗎?可見我過往有不靠譜之嫌。想來也該是這樣的,不然怎么沒有女友呢,大伙說對吧。
論語調更是被人打擊了一番。某抱抱群聊天時,發現自己喜歡發笑,然后就有說到后面沒的氣力的表現,更有咬字不清了。這下就搞的我面紅耳赤了,是啊,說話的聲音難聽這種情況一直有啊。聲音小,有時柔,有時太拖拉。找來找去的原因還是因為說話太少了。在FSK工作時,我每天說話量不到100個字,而這100字估計還有50個是與快餐店老板說的,再一想,我也不是那么能說,這還得打折扣。這么算來我該有半年的這種狀態。這原因說來,多半是自己不大喜歡說。因為FSK那些同事聊的我都不屑了,而我喜歡聊的他們又多不懂分歧很大,當N不再回來工作時,我自然就閉嘴半年了。早前更有三個月的代練經歷。于是乎,可以解釋的通語言交流能力喪失了。最明顯的類子就是每周一上午,我都是濕啞的嗓音,因為我剛過一個沒有人說話的周末的。
工地的活一直跟不上來,而這種想找個人說話的心事又蔓延了。我在昆山,想找個人說話,哪怕只是僵硬的背書。如這般,我在昆山又是一個無處張嘴的周末,他現在只會做一件事了,那就是吃,似乎說才是最重要的。沒想到,這么年紀輕輕就過的像養老院的老翁,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