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心有多高(連載)—二;人之初
出院后,去辦接種卡,工作人員給一張表格,問:“叫什么名字?”
暈,我這才想起來沒取好名字,原來想好的很多名字,因為統一不了,一直定不下來。悻悻然地回到家,剛好哥也在,他笑著說:“把名字寫好,讓寶寶抓鬮自己選。”
媽白了他兩眼:“說這么小的孩子,手都握不緊呢,你們啊,還算有文化,連名字也取不好,還不如以前去關公廟前求一個。”
看大家都定不下來,我說:“就叫小魚兒啊,魚兒好養,又靈活,還能跳龍門。”
去派出所報了戶口,共花了5塊錢,我很高興,外地人進杭州要化很多錢呢,我們很容易辦到了。
42天復查,醫生說:“舌頭下有根筋吊牢,但不肯定,要我們去兒保看看。”
回來后,和媽說一切都好,就是舌帶吊著,很多小孩都有的,要去兒保看看。媽說:“這么小的孩子去看病,不吉利,至少要半年后再去。”
我說:“這不是病,只是檢查一下。”。
我們去了兒保,掛了號后一直等著,我第一次去兒保,真沒想到,有這么多人。我在外科診室門口等著,對面是腦癱訓練室,我看到那些眼距寬寬的孩子,流著口水在地上爬著。一位母親把她的孩子扶起來,放開手,我以為那孩子會向前邁腿,可他還是重重地倒了下去。那母親不死心,再一次扶了起來,孩子邁開小腳,還是左邊一彎,倒了下去。我不忍心看下去了,所有的望女成鳳的想法蕩然無成,只求她平安健康。
輪到我們了,醫生很熟練地看了一下說,舌帶粘著,剪一下就行了,到里面房間去。他叫來護士按住頭,讓我們按住腳。我死死地按住腳,把頭轉到一邊,不敢看。
只見醫生先在腳上打一下,讓孩子哭起來,把嘴張開。然后,迅速把長長細細的剪刀伸進嘴里,孩子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腳不停地抽動著,我使勁地按住,眼淚流了下來。
醫生說:“一小時不能喂奶,如果兩小時還有血滲出,要過來看,然后,每隔兩小時,涂一下藥,三天后就沒事了。”
一小時后,給她喂奶,可能還有點痛,小家伙居然吸了兩口后,哭了起來,把頭扭過去,不肯吃了。兩小時后,大概抵不住餓,就大口地吃起來。涂了兩天藥,看看沒事了,也就不涂了。后來,看到一些孩子拼音讀不標準,我就打趣地說,是小時候,舌頭沒剪過。
我一直是母乳喂養,媽要我吃各種高蛋白的東西,雞啊肉啊燉湯,淡的要命,還有一個偏方叫冰糖燉締胖,說是下奶的,厚厚的奶白色一層,又油又膩,想想豬油拌白糖的感覺,看了就想吐,媽說:“你就閉著眼睛吃啊,哪怕是藥,也得喝。”就這樣的高蛋白吃下去,體重一點沒減下來。
那時候是用布尿布,自己做的,裁成寬10-15CM長方形步塊.布是舊的棉布和棉毛布。這除了經濟原因外,更重要的是那時紙尿布太大了,小孩的腿攀開了,以后走路不好看了,特別是女孩子。我們尿布都裁成很小,這樣就不會成為O形腿。剛開始幾天,小魚兒日夜顛倒,白天睡夠了,晚上常哭。媽說:“讓我們貼張紅紙在路口,啦啦啦,啦啦啦,我家有個夜哭郎,路過的人讀一讀,一覺睡到大天亮,保靈。”媽搖頭晃腦地哼著。我聽了又好氣,有好笑。我那時候還在產假,白天,寶寶盡量少睡,晚上哭的時候,就不開燈,輕輕地抱著,安撫一下,一段時間后,就睡得很安穩了。媽說:“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辦法,照書來養孩子。”
寶寶四個月前,一直要橫抱,用的是虛功,一只手臂要托著頭,一只手臂托這腰,一天下來,手就酸了。我一邊抱著她曬太陽,一邊給她講兒歌.路過的人說:“這么小,聽的懂嗎.”我相信,她聽的懂,當她聽到她喜歡的時,會不由自主地笑了,那時候只想,什么時候能直抱就好了。
四個月后,填加奶粉和輔食,奶粉是當地產奶粉,10多塊錢一包,算比較好了。不久前,朋友生孩子,我買了奶粉,200多塊錢1聽,朋友說1個月要吃4聽,光奶粉錢就要1000塊錢,怪不得說,現在孩子生不起啊。副食先試蛋黃,然后是魚湯,菜湯類。媽疼孩子,都給吃肉,魚類,很少吃素菜。孩子在很長時間內不愿吃蔬菜,我化了很大勁才糾正過來。
七,八個月時,脫掉厚厚的棉衣,就會爬了.一開始,是往后爬或者橫爬。我笑著喊小魚兒為螃蟹,她好象有點不高興了.大概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詞。
我說:“小螃蟹,往這兒過來。”她不理我,反方向去了,我驚訝地發現,她居然能控制方向了,那時,她才8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