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參加和合書苑的讀書會,王姐推薦了這兩本書《滄海寄余生——蘇東坡傳》、《在故宮尋找蘇東坡》。作為一個理科女,很少看這類書籍。覺得應該去嘗試涉獵一下不同的類型。于是借了包租婆姐姐的書,又買了一本回來讀。
蘇軾(1037-1101),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四川眉山人,世稱“蘇東坡”。
少年蘇軾“奮厲有當世之志”;弱冠時,他“學通經史,屬文日數千言”,且高中進士,一舉成名,并與父親蘇洵、弟弟蘇轍成就了“一門父子三詞客”。受歐陽修的賞識,成為歐陽修的門生。此后,他因為與王安石政見不合,反對新法,被迫離京。后又因作詩諷刺新法、以“文字毀謗君相”的罪名陷入“烏臺詩案”,鋃鐺入獄,進入人生的轉折點。此后寫下游廬山最為著名的充滿哲理的《題西林寺壁》。經歷人生起落,卻依然能和當時政見不合的王安石一笑泯恩仇,成為忘年交。后被召還朝東山再起,青云直上,從元豐八年(1085)的5月到元祐元年(1086)年的九月,短短十七個月,蘇軾從犯官一路直升到三品大員,提升了六個品級,飛躍了十二個官階,距離宰相只有一步之遙。此后獨修一身卻難容于新舊兩派,請辭避居杭州,新帝(哲宗皇帝)親政,蘇軾被貶嶺南,后兩個月內,四道貶謪,一貶再貶。在惠州度過三年,朝廷小人沒有放過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被詔海南。后被赦回常州卻大病不起,65歲壽終。
? 宋朝是中國歷史最有品味的朝代。有辭賦酎酒,有絲弦佐茶,有桃李為友,有歌舞為朋。文人最想生活的朝代,宋朝高居榜首。文人在這個朝代都被慣成傻大膽,地位空前的高。
? ? ? 雖然唐代末期因陸羽的《茶經》而成為一種文化,但在宋代才成為文人品質的象征,吃茶的器具,也在宋代登峰造極,到了清代,仍被模仿。
? 來看看蘇東坡的樣貌。
? ? ? ? 在蘇東坡的童年,中國是在宋朝最賢明的君主之一趙禎的統治之下,政府極力獎勵文學藝術事業。國內太平無事,北方的游牧民族,如金、遼、西夏,本來常為患中原,這時也與宋朝相安無事。在這樣朝廷之下,賢良之臣在位,若干文才杰出的人士都受到恩寵,侍奉皇帝,點綴升平。正是在這個時候,童年的蘇東坡聽到了歐陽修、范仲淹、文彥博等人的大名,心里深受鼓舞,心想自己長大了也要像他們那樣,有所作為,有所成就。
? ? 后來的歷史證明, 蘇東坡的理想實現了,他數次上書,走到時代的前沿,他為老百姓的疾苦奔走呼號,為人民的利益大做善舉。他身處逆境,不消極悲觀,創作出了大量優秀的文學作品,名列“唐宋八大家”。他從一個小人物成長為影響宋朝政治的重要人物,從一介書生,成長為中國歷史上最重要的大文豪之一。
? ? 可見,有什么樣的自我期許,自然就會選擇什么樣的信念;有什么樣的信念,就會選擇什么樣的態度;有什么樣的態度,就會有什么樣的行為;有什么樣的行為,就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 ? 蘇東坡一生不斷經受挫折,但是,沒有誰能打敗他。從蘇東坡身上,我們可以發現:保持志向就如同爭取高貴的名譽一樣重要,志向是一個人走向成功最有力的保障,生活中缺少什么都可以,但是,唯一不能缺的就是志向!人若無志,就像船無航向,茫茫大海,不知該駛向何方。一個人的志向,決定了他的發展方向和努力的程度。
按照心中的價值取向堅持走自己的路
? ? 蘇東坡說,有些人憑著何種各樣的“虎皮”,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一帆風順。但是假的總是假的。我們不必眼紅那些披著“虎皮”的人,更不要去效仿。因為總有一天,他們會被曝光在太陽下面的。
? ? 蘇東坡不刻意追求政壇名望,但在官場上按自己的想法盡力為百姓做事,他覺得頗為有趣。當年王安石得勢之時,他在政壇坎坷不順,不足詫異;接著他的同黨當政,按理他可以地位日隆,可他“一肚皮不入時宜”,使得人們認為他不夠為一個好黨人。蘇東坡這種不為名利左右的孤高性格,非常人可及。一段時期,他的同黨當政,他自己有聲望,受人愛戴,有皇太后佩服他的學問人品,可是他卻一直想擺脫一個頗為人羨慕覬覦的政治地位。只有了解蘇東坡內心價值觀的人,才會知道他的宦海生涯不會太久。他無心于獲取宰相之位,倘若他有意,他會輕而易舉弄到手的。作為皇帝的翰林學士——其實是屬于太后——他與皇家過從甚密,只要肯玩政治把戲,毫無問題,他有足夠的聰明,但是倘若如此,他就是自己斷喪天性了。
以平常心面對不平常的事情 ,殘缺也是一種美
?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 ?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蘇東坡仰望星空,半個月亮,好看去好像殘缺了,但卻如此的美。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常常會遭遇各種各樣的不幸,或者會被什么東西遮住自身的光芒,但是,如果換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一種美?
? ? 余秋雨先生說:“蘇東坡的這種自省,不是一種走向乖巧的心理調整,而是一種極其誠懇的自我剖析,目的是想找回一個真正的自己。他在無情地剝除自己身上每一點異己的成分,哪怕這些成分曾為他帶來過官職、榮譽和名聲。他漸漸回歸于清純和空靈,在這一過程中,佛教幫了他大忙,使他習慣于淡泊和靜定。艱苦的物質生活,又使他不得不親自墾荒種地,體味著自然和生命的原始意味。這一切,使蘇東坡經歷了一次整體意義上的脫胎換骨,也使他的藝術才情獲得了一次蒸餾和升華。他,真正地成熟了——與古往今來許多大家一樣,成熟于一場災難之后,成熟于滅寂后的再生,成熟于窮鄉僻壤,成熟于幾乎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刻。幸好,他還不年老,他在黃州期間,是44歲至48歲,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正是最重要的年月,今后還大有可為。中國歷史上,許多人覺悟在過于蒼老的暮年,換言之,成熟在過了季節的年歲,剛要享用成熟所帶來的恩惠,腳步卻已踉蹌蹣跚;與他們相比,蘇東坡真是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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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滄海寄余生——蘇東坡傳》、《在故宮尋找蘇東坡》、《蘇東坡:人生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