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是否還記得十六歲的自己呢?
是不是有點模糊?沒關系,看著我16歲的小妹雛聲,我想,在16歲時,你、我、她,或多或少有點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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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應該屬于一望天際的碧空,還有墜入一地緋紅的花瓣。在吹滅十六歲生日蠟燭的瞬間,雛聲撲閃著美麗的大眼睛,在心底勾勒出十六歲朦朧而美麗的輪廓,那心似窗臺上的百合,迎著清晨第一縷陽光,噗啦一聲開了。
(一)開始暗暗自我欣賞
春末夏初,說不清是鶯飛草長的盎然春意,還是落英繽紛的惆悵滿目,出生在這別樣的四月天,雛聲有時候也執拗的相信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至少走進十六歲,她相信萬物兼有靈性,常常在不經意間,撥弄著她的思緒,她的心被這人間四月天的綿綿細雨浸透得異常柔軟濕潤,情感的觸角在日子的一張一合間俯首縈回。
她穿上姐姐丟棄的長裙,站在鏡子前,一遍一遍的梳著長發,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在意的緣故,總是梳不出令自己滿意的馬尾。她想起,曾經,姐姐的馬尾是如何將陽光高高的挑起,刺痛過她的雙眼。“灰姑娘就是灰姑娘吧,不過灰姑娘還是會遇到王子呀”,想到這里,她又笑了,那笑仿佛總是溢不滿她深深的酒窩。
其實,雛聲不知道,她穿上姐姐的花裙子,樣子純凈極了,就像奶奶家屋后山上那一泓清泉,叮咚叮咚的輕盈,在不經意間就闖入了人們的心扉。
(二)開始悄悄種下夢想
雛聲有時會很不甘心,她常常暗下決心,終有一天要離開這座被大山圍得密不透風的小山村。
兩歲那年,年輕的父母帶著她外出謀生,外面世界的繁華對于無一技之長的他們,只是一具奢侈的面具,下面是生活猙獰的面孔。
兩年的顛沛流離,他們耗盡了勇氣回到原地。那一年,雛聲四歲,帶著粉紅小帽,穿著小花裙,如同壁櫥的洋娃娃,儼然是一個城里的小朋友。
可惜的是那兩年的記憶在雛聲腦海里蕩然無存,只是奶奶常常提起她回來的那天,山路上的黃泥沾滿她的涼鞋,她為此哭了大半天。還有,四歲的她不會講家鄉話,總被小朋友取笑……
每每聽到這些,總有股暖流從雛聲心底噴涌而出,記憶被攪得翻滾,卻還是無法追溯到十二年前的光陰。不過她仍然很開心,因為那段經歷讓她覺得自己是不同的,她相信自己有一天會離開這里,找回那段遺失的美好。
(三)開始默默努力付出
雛聲一直是個懂事的女孩,從小,她聽得最多的教誨就是只有知識才能讓自己離開大山。
小時候,她喜歡坐在門檻上,望著層層疊疊的山巒,絞盡腦汁的想山的那邊是什么。
八歲,她在鎮上讀三年級,那年,村里有了水泥公路,汽笛聲打破了大山深處的沉寂。對雛聲來說,興奮很短暫,因為她看到山的那邊同樣是山。
時間晃晃悠悠,八年的成長,如白駒過隙。雛聲順利的考入了縣內最好的中學。她學習成績不算太好,看到數理化試卷,她常常很懊惱。她很委屈,自己明明努力了,怎么分數還是上不去?事后,她檢討自己,還是不夠用心,明明在看書做題,心卻如同窗外的柳絮,不知飄向了哪兒。
對于未來的太多憧憬將她的心塞得太滿,她恨不得將時間快進,跳過最苦的三年高中,快快進入心馳神往的大學。但是眼前解不開的數學難題很輕易地將她的美夢撕得粉碎。偶爾她恨自己太笨,但她又很容易忘記現實的重荷,畢竟笨鳥先飛嘛,就這樣一個人偷偷的樂,偷偷的想著那些遙遠的事情。
(四)開始偷偷喜歡男生
十六歲的女孩,像早春枝頭的花苞,欲語還羞。她有很多成長的困惑,比如心是不是會跟著身體一起長,變大變寬,可以裝下另一個人了?
她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落在坐在她斜對面的那個男生。她偷偷的看著他的側臉,35°視角的輪廓深深的烙進她的心里,揮之不去。她關心他的一舉一動,細細體會他的每一個表情,偶爾男孩會和她說話,就算是再尋常不過的寥寥幾句,她也會興奮好久好久……
她想自己大概喜歡上他了,她不敢說自己愛他,因為愛在雛聲心里太神圣,她覺得十六歲還無法承受愛一個人的重量。她也收到不少男生的小紙條,在那些追逐的男生面前,她昂昂似公主,他們的愛慕滿足了一個十六歲少女的虛榮心,讓她有了驕傲的資本。可是這種驕傲在35°仰望的世界里化為了卑微,第一次的心動讓她手足無措,她擔心自己不夠漂亮、不夠聰明。她想,他怎樣才會喜歡上我呢?
后來那個男生似乎也動心了,雛聲卻釋然了,她對自己說:還是不要戀愛了,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呢。
你可以說她沒勇氣,但是十六歲的雛聲有自己的準則,她知道十六歲的人只能做十六歲的事,有些事有些人寧愿錯過也不愿意成為過錯。
十六歲太短,不過彈指一瞬,十七、十八,雛聲常在心底默數,她的心在夏天越來越沉郁的綠色中沉淀,她相信,一切的美好在不遠的未來等待著她這只十六歲的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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