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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你時,你遠在我的書香彼岸。
見你時,你在我觸手可及的光華。
那一年,你是眉目清亮的清衣少年,用一支瘦筆寫盡繁華辭章。
你在我看不見的彼岸邊點墨成章,我在你的淺笑安然里尋詞達句。
你說,等秋風再起,定會在氤氳的水湄,系起白襯衫。
于是在光陰的守候里,我將一滴雨沏成香茗,把每首詞填成秋葉,讓每場想念變成水墨。
十二分的慢時光,我細細打量,靜靜守望。
你說,你終于美成了詩,在詩里溫柔淺唱,情深不復。
你把所有的日子都繪成了西湖的山水光陰,也給所有的光陰配上了最美的和弦,連斷橋都為你沉醉。
你愛上了另一種語言,另一種我不曾有的牽念。
你將縷縷水墨鋪成了如詩畫卷,卻將兩岸錦時素描成無情流水。
你是光耀的旭日,卻因河流沉寂,竟把橫槊賦詩化為柔腸百轉。
那是晴日的冬天,我又一次站成彼岸。把深情的詩行,一字一句捻成悲傷。
風起了,月光如水,你望向另一處花開。才看見深情的開始不夠釀制長長的杏花十里。
原來素年才是最美的錦時。
又一次見你,十一年后落雪未來的冬季。
你仍然清衣素裳,淺笑安然;仍然將歲月織成輕謠慢歌,低吟淺唱。可是,我看到了你清眸的堅定與閃亮。
你終將回歸本來的自己,用平淡的口吻化解了那些年的輕狂炙熱,用豁達的心胸放下了那些年的愛恨糾葛。
素心若雪,像你的名字,更像落在你眉間的悠然娉婷。
于是,像期待一場落雪般期待與你的下一場相遇。在人世經年的深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