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個世界
人從出生開始,我們都是用感官去感知這個世界,看見的萬物好像都是它原有的顏色,聽見的聲音好像也是它原有的聲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善良,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丑陋與邪惡。
我們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張白紙,只不過是后來不同的孩子在不同的家庭中成長,接受了不同的教育方式與不同的文化背景,身邊圈子有了不一樣的人群,于是我們就開始被這些的不同渲染上了不同的顏色,從而造就了我們不同的一生,可以說所有今天的果都是過去的因,而今天的因會是未來的果。
我們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有美好的部分,我們也聽說了這個世界缺失的部分,又或者是我們也只不過是這個殘缺世界中的一份子,讓我們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生活感受,我們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感受至少是真的),那么誰來告訴我真實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
本真世界
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他說這個世界有可能不是真的,但是思考本身這件事卻有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說我看到的世界其實是一個來自于我的這個主觀意識上的世界,不同的人感受的東西不一樣,對生活的追求也不一樣,所以,一萬個人當中會有一萬個不同的答案。
每個人因為文化背景的不同,圈子的不同,居住的環境不同,知識層面的不同,境界不同,當下心情的不同等等,于是每個人在每個時間段能夠“看見”的東西也有所不同;
但是,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而真實的,卻不一定能夠看見。
就好比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顏色,所謂的顏色只不過是光的折射,色彩通過眼、腦和生活經驗所產生對光的視覺感受,肉眼所見到的光線,由波長范圍很窄的電磁波產生,不同波長的電磁波表現為不同顏色,對色彩的辨認因肉眼受到電磁波輻射能刺激后所引起的視覺神經感覺。
而所謂的聲音只不過是由物體振動產生的聲波,通過介質傳播,能被人或動物聽覺器官所感知的波動現象。
于是人們通過主觀的意識定義了聲音和顏色這樣的概念,但從本質世界看世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聲音,也沒有顏色,所有的這些假象都是人們給這個世界的主觀認識罷了。
可見,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只不過也是個概念而已,任何主觀的世界都不能代表為真。
世界與我之間的關系
正是因為如此,可見萬物與我的關系屬依存的關系,人類需要依賴某些條件才能得以生存,正確與否變成了不太重要了,相反推動著人們往前走才是更重要的。
就好比我們能夠感受到車在動是因為周圍有了參照物,假如我們在太空中自由邁步與飛馳,失去了參照物的飛馳像是被停止了一樣的感覺不可思議,但如果我們不去追問就不會知道這個作用原理,可見思考是追問的前提;
就好比古人把地球描述成天圓地方,天空是一個穹窿,人住在地球的中心等等;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不斷地打破原有的隱含假設,重建新的知識文明,原有的認知世界不斷被推翻;
可見任何一種認知的世界都不是永恒的正確,用王東岳先生的話來說就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求存而設計的,而不是為了求真而設計的。
我們需要暫時的正確才能讓人類從一種認知世界走向另一種認知世界,這就是每一種當下生存需要的條件。
思維的遮蔽
既然我這個主體是帶著主觀的意識去生存的,所見也不一定為真,那么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將要到哪里去?
所謂思維遮蔽性也是文化的遮蔽性,這種遮蔽性不單單來自于個人,也來自于社會,城市,國家,黨派之間;
局限我們思維最大的敵人從表面看是“視野”,從本質看是思想,王東岳先生說:所謂思想清明才能目光清明,但博學絕對不是真理,不要追求過多的博學,而應該追求知識的整頓。
否則你會陷入你所認可的那部分知識本身,你不認可的知識部分就會被排除在外,這同樣也是一種遮蔽性。
南懷瑾說:“我們為什么不能成道?兩種最大的障礙,哪兩種啊?二障:煩惱障、所知障。煩惱障就是我們心中的思想、煩惱、分別;所知障,懂得道理越多,修起來越難!就給這些染污蓋住了。”
覺醒
所以王東岳先生把這樣學習稱之為無效的學習,而有效的學習應該是來自于對知識的整頓,對思考的思考進行追問,而那些偉大的構建了整個人類文明的人物無不是通過這樣的邏輯推動了整個人類不斷往前進。
如果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那么李善友教授的“我思故覺在”好像更是恰當,因為任何一種往前都需要一種覺知的推動,這就是佛家所講的:悟!
那么悟又是什么呢?
所謂分為領悟與頓悟,領悟是一種通過學習而建立的了解,而頓悟是猛然醒悟,悟是一種感覺,一種境界,是一種身心達到的狀態。
所以學習能讓你從彼岸到達此岸,也就是讓我們從一種思維境界到另一種思維的境界,但如果我們想通過知識獲得成功,那就是王東岳先生所講的需要對知識進行整頓,讓思考作出思考,讓思想拷問思想,不要陷入知識的魔咒而不能自拔。
南懷瑾說:“像我經常感覺到,佛家叫做“所知障”,學問越好、佛學越懂得高,越永遠不會成功。只能講講經、講講佛學。
“你說因此我不念經,也不學佛,好不好呢?“愚者不及也”,你就不會懂。”
“所以中庸之難,恰到好處真難!這個同我們大家做菜一樣,不咸又不淡,那真不容易呀!”
吾日三省吾身,則智明而行無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