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的裙子 陳銘生的黑背心
我們的故事要從何說起,每一個故事都需要有一個結局。故事發生得是那么順其自然,初見時,他是她眼中貌似沒有任何背景但又故作深沉的出租車司機,在他眼中她是冷漠難以接近的神秘女人。
楊昭冷靜自信又堅定,她想要什么都是單槍直入,從不會矯揉造作,讓人無法抗拒,雖然常以一種突兀的、自我的方式呈現。她很堅定,陳銘生說楊昭是他的精神支柱,楊昭總是對他說,陳銘生,你不要軟弱。在陳銘生沒有遇到楊昭之前,他沉默寡言,就像太空中失重的行星,孤獨的隱藏著自己的光芒。楊昭就像是一株木棉,站在陳銘生身旁,給他支持和力量。
陳銘生開出租車,平頭,穿著簡單,通常穿黑色T恤,沒錢,唯一一次請楊昭吃飯花了50塊,活得憋屈,身上好像時刻背負著什么,沉默寡言,但是他會不退縮,好像烈日灼心中的小豐,貌似積極融入當下生活,但是牽著他的不是當下而是被隱藏的過去。陳銘生從不向楊昭提起自己的過去。
在楊昭第一次看見坐在出租車里的陳銘生,她就認準了他。陳銘生可以在兩人才認識的情況下拖著帶著假肢的腿去給楊昭買藥,或許在他身上有種奇妙力量吸引著楊昭,是一種熱烈的,難以逃避的力量。
陳銘生是堅定的,不過他和楊昭的堅定是不同到方向。如果他不夠堅定那么是如何當了八年的臥底,陳銘生有著強烈的使命感,即使當下不是緝毒警察,他也可以在火車上一眼看出販毒對象,血液中的熱,抑制不住地想把販毒者緝拿歸案。當他重新跑去當臥底時,他內心抑制不住得去想楊昭,想跑到她身邊,陳銘生在臥底期間兩次離開云南。他是存了一些私心,他想把這次扣押下的錢自己留一部分,因為他想在此次臥底行動結束后和楊昭結婚。
楊昭深愛著的是從晦暗小屋中看到的白塔,她把白塔畫了出來,這是她記憶深處的白塔,是被珍重的。這是楊昭理想的國度。兩人同游五臺山應該是最開心的時光 ,也是在那里陳銘生向楊昭求婚。
身邊的朋友對兩人關系持懷疑態度,并覺得兩人不是一路人。楊昭注視著陳銘生的眼睛說,我坦坦蕩蕩。陳銘生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完了。楊昭就是如此篤定又驕傲。她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她把自己隔離在自己的世界里,疏離又禮貌,她有自己認定的事情,雖然有時突兀又自我,性格中的堅定跟自信決定了她的某種冷漠疏離甚至是倨傲。也許只是放在胸口的盔甲。在陳銘生犧牲后,楊昭每年都會去看陳銘生,抽完一支煙就離開,她看著他那張不變的照片,好像什么都不對了。這是些難捱的日子,楊昭不想他被忘記,不想他只是被等待,終有一天他會被遺忘,所以她去找他了。
下定決心去找你,日子終于不在難捱,渾渾噩噩的日子早已過夠了,每天失眠到凌晨,在窗簾透出的晨曦中,我坐在床邊抽煙,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問你借煙,你說,不是什么好煙,呵,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不過是看你在抽煙,我想借你的煙點火。我無比懷念那種只有我可以描繪出的你截肢處的殘缺和破碎的感覺。
好了,陳銘生,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