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文,夾雜著許多零亂的想法。也許此文讓你難以認可,也許此文讓你感同身受,也許此文與我一樣,不過匆匆過客。
1-清晨一首陳奕迅的陪你度過漫長歲月
我與你相識,不過爾爾。
今天我們來講一段故事,關乎友情,關乎愛情,關乎現在,關乎未來。
2-故事的開頭無頭緒
小六今年的本科應屆生,學歷不高。一所三本獨立院校優秀畢業生。小六說自己這大學四年,啥事沒干,光學習了,然而學習也沒學出個什么名堂。
的確,小六成績平平,每門功課都考的不錯,次次獎學金,但每次都是恰好剛剛評到他,再少一分估計這獎學金也得泡湯。小六也著實幸運,最后學校評優秀畢業生,恰好也有他的份兒。
這就是所謂的剛剛好,恰到好處。
有時候我們會說這人命好。
什么是所謂的命好。次次拿著微不足道的獎學金,恰巧就評上的優畢?這就是命好?
我不見得。
說到命,很多人說我信命,但我不認命。
我信命,但我不信命。這是留白曾跟我說過的話。
2-我信命,但我不認命
留白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梅子。
今天要講的就是梅子的故事。
梅子住在城鄉結合部,說亂不亂,說不亂那是假的。夜里的時候,梅子時常聽到各種各樣的嘈雜聲,汽車鳴笛,摩托轟鳴,婆媳大戰,等等……梅子跟我們說這些事的時候,表情淡然,還偷偷的笑著。
這大概是經歷多久的滄桑,才有了這般的云淡風輕。
梅子今年應屆畢業生,恰巧跟我學的專業相關,學的會計。年初的時候,梅子想找工作,找個實習單位,但大過年的,哪有那么多的會計職位空缺,找工作這事就慢慢耽擱了。這一耽擱,就是兩個月。
梅子跟她爸媽住一起。爸媽關系不好,時常吵個架,發個瘋,有時候也耍耍小性子,甩個門弄個離家出走啥的。話說回來,梅子以前也經常跟我們提過這事,我們作為朋友,什么也沒做,什么也做不了。
梅子這一晃,三月底了。
路邊的迎春原本是鼓著花骨朵兒,現在漸黃,黃燦燦的一片甚是好看??蛇@再美的景也抵不過梅子一家家被拒的糟糕,也撫慰不了她的笑顏。
大學四年,恍恍而終,小六和梅子成為了最親密的人。
她們有著同樣的遭遇,有著同樣的背景,有著同樣被一家家公司拒絕的命運。她們著實像極了彼此。
梅子性格烈,不死心,硬是和剛交心的小六一天天的投著簡歷,打著電話,彼此安慰。
我問梅子,梅子,你相信命這一說嗎?
梅子輕蔑笑笑:命,你覺得我會信嗎?
3-梅子
可能是這句問話,觸及了梅子,梅子漸漸的放開了心,談起了往事。很簡短。
梅子說大學四年,我努力學習,努力賺錢,努力的想讓家里好起來,然而呢,我大學四年期間攢的錢,還不夠我舅媽的一次醫藥費。
我本想問及梅子具體的事,但看著梅子暗下去的眼神,終是閉口不語。
梅子四年,跟小六不一樣,梅子努力學習,次次拿的是一等獎學金,每次都是爭第一,甚至打個零工,都要積極的表現著。好在她的這些付出都是有回報的,梅子的證書獎狀厚厚的一摞兒。
不過梅子說了,工作了才知道,很多證書,很多榮譽其實只是個虛榮的幌子。
我們太想要去證明自己有多強,有多厲害,才有了虛榮的外表,還有徒有其名的軀干。
梅子四年,沒什么成就,梅子說這四年,最讓我能拿出手的就是四年來,除了學費,我沒花家里一分錢。說到這里,我其實蠻驚訝的,想不到梅子竟也有這般魄力。
也許在別人眼里,大學四年,除了學費的開支,好像看起來并不那么多,也可能有許多人會覺得自己花的并不多。
但就我個人而言,我從大三下學期開始,一個人支付生活費開支,著實困難。
我們都未曾想過,這些年來,父母為我們付出了多少,也沒有計算過大學四年父母在我們身上花費多少,四年來,我們心安理得的拿著錢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能做的事。然后,等著畢業證書發下來,各奔東西。
4-眼淚掉了就掉了吧,當作是一種忘記
后來我跟梅子關系處得還不錯,間接的了解到小六的些許情況。
小六大學期間恰恰剛好的成績,還有恰好剛到的榮譽,以及后來反反復復找的恰好的工作,看起來一切剛剛好。
小六一個月工資2000+,對于剛入職場又沒什么工作經驗來說,也算是剛剛好。
小六的所在的公司還不錯,規模不錯。
小六第一個月到手工資,2200。不多不少。剛好。
剛好她一個人大學期間的生活費。四年來,生活費剛好每月2200,碰上個節慶,還要張嘴再要點。
小六在外一人租房子,花費1000,好在午飯公司管飽,第一個月,小六勉強度日。
第二個月,房租一交,剩下1200。
小六第一次在梅子面前哭了,像個無助的孩子。
梅子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鼻頭也是一酸。
梅子說,小六想買件衣服。放在以前,小六會毫不猶豫的拿起衣服,試穿,然后打包,再然后卡在pos機上輕輕一劃OK了。
小六第一個月到發工資時,手里剩下一頓飯的錢。她把這份錢存了起來,放在余額寶里。一共18.5。不多就18.5毛。第二個月,小六正式入職,請客吃飯,到最后快月底,手里攥著的就兩塊錢。
小六看中的衣服不貴,100剛出頭,但她沒有那么多錢。她看著梅子說,她從沒想過自己每天要算計著過日子,一塊錢都得算計,活成了最討厭的自己。
小六哭了,梅子第一次見了小六的眼淚。
太多的苦楚,太多的心酸,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無言以對,在那時,像是傾瀉的洪水,一股腦的涌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眼淚落了,就落了吧,何必再咽下去,非得去嘗嘗她的酸澀,就當是忘記了,一陣晨風拂來,隨落花飄零。
5-
我曾見看過許多苦楚讓人心酸的故事,聽過許多別人口中的賺錢不易。然而到了自己的身邊,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所謂的心酸,什么叫做所謂的焦慮。
我知道,這個時候,正值畢業季,傷感的離別都來不及的說,談什么未來與理想,談什么人間疾苦,心酸苦澀。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正值畢業季,有笑有哭有甜有苦。
這個時候,應該來點雞湯振奮人心,而不是這般消極。
這個時候,剛好,我們遇見。
不說其他,就想說一句,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請不要再哭泣。
有時候,我們信命,但我們最終都要搏一搏,做個倔丫頭,就這一次,我們不信命,也不會哭泣。一切剛好。
今天寫文凌亂,思緒紊亂,文筆不佳,語言無措,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