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懂得生之微末,
我便做了這壯大與你看,
你說再熱鬧也終需離散,
我便做了這輩子與你看,
你說冷暖自知,
我便做了這冬花夏雪與你看,
你說戀戀舊日好時光,
我便做了這描金繡鳳的浮世繪與你看,
你說應愁高處不勝寒,
我便供手河山,討你歡。
看著你手抄小七的《瀾本嫁衣》字跡,那一剎莫名的對你的好感倍增。她從小對寫字好看的人,都有種小小崇拜感,亦許出于這緣由,才慢慢嘗試于靠近。
一直對待感情是被動與木納來形容不開竅的女生。她沒有撒嬌。沒有溫柔。還有一點點逞強的小脾性。
其實這都是她不愿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所呈現出來的一面。怕一旦缷下來,對那人依靠得過于依賴,失去自我。再難尋回那個自己。
大概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想法呢?
嗯,大概從遇見叫清的男生。到后來他離開自己的人生開始吧。
若如蝸牛帶上厚重的一層殼來讓自己躲藏于一偶暗舔時光留下的疤養心。不給予自己與他人彼此走入走出那個柔軟的地方。
現在依舊會夢見那個叫清的男生。
夢中,兩人在影院看第一場電影《霍比特人1》。
3D的效果如置人于身陷其幻象,每每驚悚的一刻,旁邊的你總會緊緊握著她的手,無言地好像輕訴我在你邊上,別怕。令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安心。有一種無論深陷何時。何地。知道你在,我心則安。
夢見走出電影院大廳,她笑嘻嘻地搖搖兩人十指緊扣的手,指著墻上的海報說“你看你看他是《吸血鬼日記》里的Stefan,很帥是嗎?”
他順著她指的那副海報偏著頭看了看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搖搖頭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頭說“花癡,面前不都有一個現成的嗎?”
她歪著腦袋瓜想了想,然后才冒出一句“在哪里呀?我怎么沒看到呀?”
他理直氣壯地指指自己“我不就是嗎!”
她站定在他面前抑起頭,掂起腳尖,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地左瞧瞧,右瞧瞧。
最后皺皺眉說“我還是不覺得!"然后轉身跑開老遠,綻放笑的笑臉回頭用口型說“笨蛋,你又被騙了,呵呵!”
大廳的燈光直射在他的身上,分不清這是在夢幻中還是現實中?
最后一恍眼,看到海報中的Stefan抓了他,可走遠的她回頭看到時,拼命地在呼喊他的名字,向他奔走過去,可怎么也走不近他……
時間一恍,又看到強烈運動過后,還未緩沖過來地微微喘氣,陽光折射在他額前碎發尖的汗珠子,透亮的珠子搖搖欲墜,碎在光線中。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周邊卻出其的靜,只聽見風吹過邊上整排的桉樹葉子的沙沙聲,遠處灌叢的蟲鳴,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很遙遠的記憶中。
對,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他,還是那個依舊獨愛某項運動的他。純凈的眼睛,永遠牽扯著不羈的笑臉,但此時臉上卻凝重地說出:“我不知道我以前說過了什么話,但此刻我后悔了。”
……
夢中亦真亦幻。伸出手觸摸到對面的是幻象,卻不是真實。那一刻沒有慌亂。也沒有牽強的莞爾一笑。只有內心一片荒蕪的平靜。
如果說,聽聞這樣的言語,會釋然。你還會不會說這樣的一番話呢?……
夢中醒來,清晨的熹微光線若隱若現。腦袋恍惚后,條理清淅地想;亦許離又一年的3月21日近了才會現這樣的夢吧?
而她知道這卻是釋然、是該放下了。
一個人的時間終究要學著重新開始,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漫長的修行。只是這漫漫修行中是她一人亦或有那么一個陪伴的你?其實答案很早就駐守在心中,只是自己還存想著這么的一生;一個懂我許我那份細水長流,一生相伴。而我亦能許諾:傾我一生,與君同老!
但愿與望總是渴望不可及的一個美好,一種信仰。亦不對現狀的一種失望。
就這樣。一場修行。一個人。一個夢想。也未尚不好。但愿相見不晚,歡如平生。亦另有一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