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晚安 晚安》(四)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決定去找個知己

都說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決定去找個知己。


《晚安 ?晚安》


他們說,當你專心致志的時候,時光過得很快。冬天就這樣來了,穿一件短袖還是覺得有點冷,那就要要穿兩件了。

“張念,校運會你報800米長跑吧!”突然跑來一個人跟我說。我還差一步就可以把x解出來了,有點很不爽。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叫什么名字來著,是班長還是體育委員?班長吧,好像沒有體育委員吧。“那個,班長。校運會什么時候啊?我可能要回家。”我推開那個報名表。不熟的人我都不怎么愛搭理!

“你不參加我們班還有誰可以參加啊?”

“班長你什么意思?”

“連你這種倒數的都不肯參加,還有誰有時間?”

“我告訴你,男生我也打的。”我直接站了起來,剛剛和班長一樣高。我把校服袖子卷起來,班長他退了幾步。“第一,我是學習不好!第二,學習不好就應該很有空嗎?我要時間睡覺!”我直接把數學資料往班長的頭上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直接扔在他的頭上,他沒有躲得過。還解什么x。

大家都抬起來來看著他,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很安靜。我很怕他哭。

我也沒想到他反應那么慢,竟然沒有躲過。他眼色飄著看我,最后眼光留著我的右手上。沒錯,他在看我的疤痕。我發現他在看,他也沒打算不看,我也不打算遮擋。諒他不敢說什么,連報名表都沒有拿就走了。

語文老師就這個時候進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打班長的事情。我低著頭,他看了我一眼,環視班里一圈,安靜得奇怪。“你們不能只顧著學習,多看看你身邊的人,一畢業就各奔東西了。真的是永別了。”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不敢抬頭。“校運會是你們高三最后的一次活動了,希望大家都可以積極報名,有些同學體育方面比較特出的,就更加借此機會大出風頭一次,對吧,張念!”老師特意點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沒有說話。臉有點發燙了,畢竟我還是動手打了人。我這燥脾氣。

“好的,報名表下課交給我吧。今天我們來復習文言文里面“之”的用法與意思。”

......

整節課我都處于飄浮的狀態,聽不進去也走不出來。看著那個報名表,再看看掛在墻上的鐘表,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

又不是什么偶像劇,又不是什么人生大事,干嘛要思考那么久?跑個800米而已,對我來說不是常事嗎?猶豫不決不像是我的個性,直接揮筆就把名字寫上了。看到接力賽還缺人,隨手也把名字寫上了。

讓同桌幫忙遞給班長,但是我不會道歉的。這節課就這樣浪費了,我還是睡一會吧,心好累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同桌搖了搖我,給我遞了紙條,打開“張念,對不起。”

我隨手一放,就繼續睡。就這樣睡不著了,回憶在腦海翻滾,翻滾。

我是以體育特長生考進這個學校的。高一高二,800米都是我拿了冠軍,還刷新了學校的記錄。可是我已經不喜歡跑步了,我想好好靠學習考上一所學校。

“張念,聽說你今年還參加了800米對嗎?”陳極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這里的,在我耳邊鬧,還有李靜。“念念,今年有體育班的人呢。你不要多練練嗎?要不然拿不了冠軍哦。”

“你們很煩啊!”我起來大喊了一聲。“誰要這個冠軍誰拿走!”他們驚呆了,不敢說話。“別給她壓力了,最近學習已經夠累了。”陳曉拍拍我肩膀,“念,不要那么敏感了。他們沒有惡意的。”

敏感?

好像我最近真的超級敏感的,動不動就發火了。

“要不我們去吃冰淇淋。我請客!”李靜笑呵呵地說,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對啊,我們去吃冰淇淋吧!走吧!”陳極就拖著我。

“放手......”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和平地吃了2個桶裝冰淇淋。“嗝...”

“張念,你好惡心啊...”

“來,我吃的是香草味呢。”

“死開......”

“好像800米我已經好久沒有跑過了。今晚自習完誰要陪我去跑步?只有一個名額,現在開始報名。”

“我不要。”他們三個異口同聲。

“李靜,你那么肥,應該多跑步啦!”

“念,我真的幫不了你。上次被那個何大明取笑我畫畫太差了,我已經跟老師補習了。每晚自習都在畫室。”李靜說著說著,我又想起那天那件事情了。我手上的疤痕還在。

“對啊,那次怎么回事啊?張念不是跑過找你了嗎?”陳曉問。“對啊,我后來在廁所遇到他了。”

“不要再提上次了。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等著。”我有點刻意地掩蓋右手的疤痕。“張念,那今晚我陪你跑步吧。”陳極突然說。

“不要!”我直接拒絕,“回去上課吧,待會我拉肚子你們負責!”

“吃最多就是你。哈哈哈哈...”

他們說的一畢業就各奔東西與我們關系不大吧?對吧。

自習在九點半結束了。我收拾一本英語單詞書叫陳曉幫我帶回宿舍,就跑去操場了。

自從高三的不用做早操,我發現我都沒有來過操場了,曾經一直在操場度過的我,突然覺得好陌生。我以為不會有人,可是卻那么多人,都是成雙成對地在散步。

“都占了我的跑道!”壓著腿的我有點抱怨,高一高二真的好自由。“張念,真的是你?”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我轉過頭,我日夜思念的隊長大人竟然出現在我面前。“聽說你也參加了800米,加油哦。之前高一看到你跑步,我都驚呆了,太帥了。”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那么多話的人。

“杜宇源!”有人喊了他,他就停了下來。是何大明。“聽說你也報名了接力,你跑最后一捧吧!”

有點挑釁的感覺。看來他們是敵人?我有點蒙,我熱身也差不多了。“那個,你們慢慢聊,我先去跑步。”我把MP3塞上。

“張念...”

后來他們兩個一直跟在我身后跑步。幸好有MP3,要不然多尷尬。這么難得的機會,我可以遇到隊長大人,可是何大明又是個什么鬼?干嘛要跟著來,浪費我這美好的場景了。真心很生氣。

第二天晚上下自習過去,又在老地方見到了隊長大人。沒有意外地又遇到了何大明。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驚喜永遠是和驚嚇一起來的。

后來每天晚上去跑步都遇到他們,像約好一樣。兩個人都在我熱身的地方壓腿,他們兩個也不說話。我一過去他們都給我遞了一瓶怡寶。“張念,給!”說話方式都一樣,水都一樣。

“不好意思,我跑步不能喝水,會想上廁所的。”我就趕緊跑了。也不熱身了,我覺得待會我要抽筋了。跑了一個800米我就直沖宿舍了。

我是遇神經病了嗎?

那個真的是隊長大人嗎?不行,改天要拉上陳極陪我跑步才行。陳極是變態,應該可以治神經病的,沒錯。


天空沒有下雨,我想還來得及。


《晚安 ?晚安》


校運會在11月的最后一天如期舉行了。原本大家的興致沒有那么大的,自從那天作文老師說了一句,大家都換上了班服,拿著氣球,加油棒各種各樣的東西。

我的800米在早上第一輪。初賽。“張念,你緊張嗎?”陳極一跑過來的第一句話。“你給我閉嘴!給我遞一下我的鞋子,那個白色的。”

“你不穿那個跑步專用的嗎?他們體育班的都是穿那個呢?”我給他一個鄙視的臉色,你懂什么?一個只懂學習的人!

“來人,這里有間諜!”我大喊把陳極推給陳曉,“陳極,不要鬧了,念會緊張的。”

我看到李靜的身影,我馬上直接脫了外套,套上了運動服,馬上跑去起點那邊簽到。我不想李靜再來影響我的心情。

人有點多,大家的呼叫聲很大。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天空有點藍,我在第四個跑道,我的幸運數,4號。站在起跑線上,我心跳得特別快,“嘭...嘭...”我用右手捂了一下心臟,在人群中看到了隊長大人。他對著我笑了笑,雖然聽不到但是看嘴型還是知道他在說“加油!”

我笑了笑。真好看的笑容,全世界都像安靜下來了,只有他。

“預備...跑...”伴隨著“嘭”的槍聲,我準時踩點地跑了出去。長跑要的是耐力,所以一開始大家都不會搶著跑。我是屬于那種速戰速決的人,大家都慢慢來的時候,我已經飛快地跑著。

大家都起哄著。“加油...加油...”

一圈,400米。還有一圈。

目前我還是第一名。

呼吸還很平穩。最后一圈,我要加速了!“加油...加油...張念,張念...”

趁著這個噓頭,我直接奔去終點了。語文老師說得對,果然是個出風頭的好機會。在大家的歡呼聲,我進了決賽。

跑完結束的那一刻,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不跳著。天空還是沒有下雨,還來得及不是嗎?喜歡過的無論什么時候相遇,還是會怦然心動。

跑步,我喜歡過。明天早上800決賽。

“張念,明天我們可以成為對手了!”她又跑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我跑完步不太愛搭理別人的,我只想靜靜再走一圈。“要是你當年肯報體育班,我想現在我應該已經可以贏你了。”

“張依!”我停住了腳步,“你是你,我是我,我根本不想和你比!”

“對!就是因為你從來不想和我比,然后又輕易贏了我!我最討厭你了!”她又開始這樣了。“張紀哥哥也是,永遠都是偏袒你,永遠都是寵你。即使你不學體育課,考試倒數第一,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你好!”見我很不耐煩,她直接用雙手按住我的肩膀。

“張紀是我哥,不是你哥!還有我是考倒數第二!”我直接拿開她的雙手,“張依,你給我放手!”

“張念,你個失敗者!有本事你現在轉來體育班!”她成為一個體育生以后手臂都粗了好多,我竟然甩不開她的雙手。這雙手,是釘在我的肩膀上了嗎?放開我,我內心是崩潰的,我都要哭了。

剛跑完步的我真的很累,她為什么就是要這樣糾纏不清呢?你自己靠體育上個好學校就好啦,難不成還擔心我沒考得上嗎?“放手...”我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好久沒鍛煉真的體力都跟不上了。好暈,我覺得好暈!頭有點燙。張依還一直吧啦吧啦地說一堆事情,看來這次她是要從小時候說起了。

這女人是七老八十了嗎?天啊,來人救救我。

“你誰啊?干嘛拖著張念!放開她......”我的豬朋狗友們終于在我的呼喚中來拯救我了。張依丟下一句“明天決賽見!”,好像江湖人士的“后會有期”。“張依到底想干嘛啊?”李靜嫌棄地看著張依的背影。

“陳極,你過來!”我沒有搭理李靜,反而喊陳極。陳極特開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我直接整個人都擔他身上。“來,把我抬回去!”

“what?不會吧,你就跑了一個800米,不像你的風格啊?”陳極這個時候想甩都甩不掉我了。“張念,你的體力去哪啦?”連陳曉都不信。“真的很累,剛才那個女人是三個800米!”

“你臉色怎么那么差了?”陳曉也趕緊拖過我一邊手,算是幫陳極分擔一下。“不行了,我要歇會!張念你太重了!”陳極走幾步就開始喊了。

然后就把我放班級的大本營休息一會。“來,喝點葡萄糖水!”班長給我遞了,我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好尷尬。“靜,把我的外套給我遞過來。”準備穿外套的時候,“張念,你的手怎么回事?”被他們發現了右手的疤痕。陳極這么一說,他們都圍了過來,李靜,陳曉,班長。都看著我,我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們像家長,等待我的解釋。

“念,是不是你上次去我班的時候,大明給你藥的那次弄的?”李靜竟然還能記住那次。我也是醉了,我已經啞口無言了。好尷尬啊。

“大明?那個何大明嗎?”陳極竟然也認識他?我點了點頭。“就是上次在樓梯口他扔煙頭下來的何大明啊?你怎么認識他的?”陳極說話也是聲音超級大的,雖然校運會的呼叫聲音也不小。但是也能清楚看到他的青筋突出,脖子通紅。

“反正這個是不小心的,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我趕緊把衣服套上。“張念,你是不是傻啊?竟然靠近他這種人。”陳極一手奪過我的外套,很用力地扔出去!

我驚呆了,大家都驚呆了。我的藍色校服瞬間就脫離了我的視線,拋物線地掉地上。“陳極,你在干嘛!”一直很安靜的陳曉也看不下去了,“你可以先聽張念說嗎?”然后她就跑出去撿我的衣服。

“我好累,改天再跟你們說吧!”我站起來,陳極像個瘋狗一樣,立刻拉住我,“現在就說!右手怎么回事!”

“陳極,你現在在干嘛!”我直接大哄大叫,“就這么想知道嗎?就是被他用煙頭燙的,你滿意了嗎?”突然我們就變成了偶像劇一樣,狗血淋頭。陳極無奈地看著我,我更無奈!可是他就是不放手,握得我的手生疼。真想咬他。

“別鬧了,我們可是冬天吃冰淇淋的革命友誼!”李靜把我們兩個都抱住。“切...”我忍不住笑了出聲,“李靜,你不要每次都在我生氣的時候逗我笑,這樣我很尷尬的!”

陳極也忍不住笑了。“沒有李靜,我們今天應該是要開片了!”

“我錯過了什么了嗎?”陳曉回來也抱住了我們,“念,快點把衣服穿上,還是有點冷的。”

“哈哈哈......”

“你尊重一下冬天好不好?”

“我是說真的,何大明你真的不能靠近!”

“我又沒靠近他!是他靠近我,見到我的美色。”

“呃......”

散了吧,都散了吧。我張念說到自己有美貌了。天空還是那么美好,有點小粉色的感覺。


時間還沒讓我們好好相處,就讓我們散了。


《晚安 ? ?晚安》

第二天我果然發高燒了,因為我們那天又去吃了個大桶冰淇淋。一直流鼻涕的我連起床都起不來,高中三年第一次生病。

800米的決賽我最后沒有參加。成為了我高中歷史的一個黑點。

張依還來班上騷擾我多次,何大明也來過幾次。

高三的人比我還能折騰呢。我默默地背著《出師表》。我想,古詩詞這些分數我要拿下來的。畢竟和語文老師的打賭還是在的,我可能在下個學期就可以不用上語文課了。

“張念,我看到張依又往我們這層樓走過來了。”同桌剛從外面回來。“她怎么這么煩?”我拿上課本,從側門跑了出去。“我又沒欠她錢,她干嘛老這樣?”“張念...”隊長大人。是隊長大人。他剛好在跟一個同學說話,看到我就喊住我。“有什么問題再找我吧,我現在有點事。”他直接就支走了那個男生,沖我走了過來。好近,好近。我的心撲通撲通地不爭氣地跳,趕緊用手捂住。好害羞。

“嗯?”見他走近了,又不說話。我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畢竟這邊的走廊,大冬天的還是沒有人的,就我和他,兩個人。我已經覺得我的臉非常燙。

“聽說你發高燒了。”他說完這句話,又盯著我看,我不知道看哪,總不能也盯著他看。只好低著頭,讓我覺得超級無敵尷尬。“看你現在好像還沒有完全好的樣子。”他直接伸出手,摸摸我的額頭,摸我額頭。我的天啊,我感覺到他的溫度,暖暖的右手。“好像還是有點燙。”

我的少女心,要崩塌了。

我是誰,我在哪里?

“外面還是有點冷,你進去復習啊。”他看著我手上的書。我已經失去自我了,沒法回答以及思考了。“進去啊。”他直接站到我身后,然后他的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往教室里推。我跟他的關系什么時候到這樣了,可以肢體接觸了?好害羞啊。

我的頭剛好到他的下巴,再靠近一點,我就可以聽到他的心跳了。他也跟我一樣嗎?會撲通撲通嗎?

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被解除封印了。“不,我不能現在回教室!”然后我轉過身,抬起頭看他,剛好那么近,看到他的嘴唇,我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他驚呆的表情,我往后退了幾步,“不是,是...因為張依又來教室了...我不想跟她鬧...”口齒伶俐的我竟然無緣無故結巴了。

“張念真的變乖多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好好學習,但是不要再生病了。”他轉身就走了。摸頭殺。今天那么多福利的,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我以為他會再陪我多一會。畢竟這種機會那么難得的。可是他轉身的背影也那么好看,我還是那么喜歡他。要是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天天可以看。

“張念,你在這啊?”不是張依,就是何大明了。“何大明,走吧!”隊長大人伸出手攔住何大明。

“杜宇源,你先走!我有話要跟張念說。”何大明直接打開隊長大人的手。沖我走了過來。風好大,我的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的,我都看不清路。可是就在我弄頭發的時候,突然就被抱住了。抱住,雖然很突然,但是大冬天的還是好暖。

等一下,我現在在想什么?停!誰抱我的?

我瞪大眼睛,看到隊長大人也瞪大了眼睛。不是隊長大人抱我,那么就是......媽呀,我不要!

“張念,我明天就要去廣州了。你要好好學習,我們一起上大學!”何大明在我耳邊說著話,怎么突然覺得他很溫柔,讓人開始有錯覺。“那,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他抱得有點緊,我呼吸都特麻煩。“明年回來參加高考,我們去廣州美術聯考。”

“加油!不能欺負李靜。”為了不尷尬,我只能順手拍拍他的后背,就打算推開他。“等一下,我再抱一會,就一會!”好像很脆弱的他直接把頭放我肩膀上。我看著隊長大人推開門直接離開了,卡機嘛,我的隊長大人。何大明,你給我滾開。

其實我也好像沒有很討厭何大明。他大大咧咧地,像個小孩一樣。老對著別人兇,總假裝很成熟。

晚上就少不了歡送李靜。隊長大人就默默地吃著東西,比以前更少話。好心痛,好想抱抱他。

“明天是難得的休息時間,我們喝酒好不好?”李靜一到這種活動就開始興奮了。“張念,你陪我喝!”直接就把她的杯子遞到我的臉上,碰得我臉好痛,一片水。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傻的朋友呢?

“你是不是傻啊?明天你不要坐車走啦?”我把站起來的李靜壓下去。“給我坐好!”

陳極竟然也氣呼呼來了,掃視了一下我們這群人,奇怪的組合。學霸陳極,完美隊長大人,痞子何大明,傻逼李靜,還有可愛的我。大喊“何大明你怎么在這里?”

“陳極你干嘛也在這里?”何大明也是個傻逼。

“杜宇源,你干嘛也在這里?”陳極真的是個無聊的人,見誰就大喊大叫。明明是送行的聚餐,他一來就搞笑。

“要不要也問一下我干嘛也在這里?”他看著我我就把話搶先說了。

“舉杯吧!”陳曉都快把酸奶喝完了。

“來,祝你們兩個在廣州順順利利!”

碰杯的時候,我看著隊長大人,他也看著我。我覺得他眼睛里的我好像很好看一樣。

我想,愛情應該會來的吧?

“張念,我醉了!”

“起來!”


別讓我再等你,我怕我沒有足夠的勇氣一直等在原地,更怕我們走著走著,就再也找不到對方了。



“張念,你待會去圖書館還書順便幫我把桌面的那本《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還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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