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賊有話說.
*背景為長樂街.2015年新年組.夾帶部分私設,還未成型.
*不正經魔性向.更注重“梗”的玩法上而不是人物還原,帶有微量OOC和匪夷所思.
*無明確cp向.
*以上,食用愉快.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長樂街最近常有人在中華餐館喝醉了酒后,詩興大發大聲吟誦這句詩。
也不知是怎么流行起來的,也不知道是哪位才子所作的,無端地人人會吟。更有甚者,提起筆來就想在桌上留下自己的墨寶。
常夏掂量著手里因打碎酒壺碗碟而收上的沉甸甸一摞賠償費,從二樓來到大廳站定了看著,有些納悶兒。中華餐館這幾天還是生意火爆,酒菜香味充斥著整個大廳。碗筷相碰聲中,最顯眼有個醉醺醺的男人劃著拳頭舉著空蕩蕩的酒壺,還拖長腔調地“我有一壺酒——”。然后呯地一聲兒,酒壺墜地。
“足以慰風塵…”
——不考慮考慮怎么慰餐館老板嗎。
常夏的眉頭一抽,手里掂的一沓鈔票就掉在了地上。中華餐館用酒都是長樂街陳年佳釀,從不和著包裝一齊送上。酒壺雖不是文物,卻也都是實打實的好瓷。
哪有那么多酒壺可碎?大廳的客人素質都退化了嗎?
罷了罷了。碎吧碎吧,反正還是要賠的。喝個酒,這是常事。
常夏默默撿起地上的鈔票回到樓上廚房,很多人還等她的招牌菜。對著案板上蘿卜青菜還有那一條紅艷艷的鮮里脊,常夏干勁滿滿。
常夏閉眼,皺眉,“我”字的音節卡在喉嚨里,情不自禁就想要和著心情吐露出來。不禁想起剛剛那個醉漢口里吟的詩。說來神奇,當心中情感噴薄欲出的時候,就詩意盎然了。
廚房里沒什么人敢打擾老板娘做菜,只有個正給她打下手雕著蘿卜花的年輕小伙計。
常夏抓起菜刀柄,薄刃兒迎著光源閃出厲厲寒光。打下手的小伙計停下手里的活兒,小心翼翼抬起頭來。只聽得老板娘邊刷刷地切著菜,邊仰頭吟詩。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然后聽得常夏停頓了一下。小伙計見沒了下音,放松下來,專心致志想去雕刻手里的蘿卜花。
老板娘也頗有文采啊。
只是刀尖剛剛扎進蘿卜里,就差點走歪。菜肉在鍋底咝咝作響,常夏終于想到了下句,打了個響指,火焰從鍋底噌地冒起。
老板娘眸里熊熊燃燒著文學的火苗。顛勺時也將菜肉揚得老高,在空中完美而迅速地轉了幾個圈兒,再穩穩落在鍋里。
“一條里脊肉,煎炒烹炸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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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年輕的服裝設計師眼角肌肉跳動著看客戶在紙上落下這句詩。
不得不說這位兄臺的軟筆書法,讓他無法恭維,而他提供給對方的碳素筆孤零零地被晾在旁邊。王子喬捏著紙張一角舉起對著光源,往濕漉漉的筆畫上輕吹了兩口氣念出全詩來。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今天一千萬,明天一千萬…?……嘛,先生,先不說您能不能掙這么多。以一個天才的眼光來看,我可不推薦你把它刺繡在西服上。”王子喬婉言拒絕了這個奇怪的訂單。這簡直是對裁縫的一種侮辱。
對方搖搖頭,悲憫地看著王子喬,又疑神疑鬼向王子喬確認了幾遍確實不會制作。次次被拒絕后終是死了心。
這個中年男人全程一副我亦飄零久的表情,還時不時仰頭望著王子喬家里的天花板嘆口氣。看得王子喬心中堵得慌。
最后對方連自己的墨寶都沒帶著,出門尋找下家了。
“…再見。”送走這個呼號著“一壺酒”的怪人,王子喬坐下又拿起這句詩掂量起來。
要說哪兒奇怪那就是后面兩句接的實在不對頭。至于前面的,也沒聽說。王子喬拿著那紙,向后倚在了一摞柔軟的布料上。
解讀著一團團烏黑王子喬感覺自己好像嗅到靈感了。這詩奇怪是奇怪,就是帶著一種莫名fashion的感覺。
——讓人有種想接下去,怒吼著這首詩在夜風中扭胯狂歡對影成三人的動態感。
——其實丟人嗎?不丟人。
一千萬接的實在不行啊。開頭兩句這么富有美感。王子喬摸著下巴思索,盡管他向來不擅長吟詩作對。
突然像是有人一把狠拍在他頭上一樣,天才的閘門轟然打開。
難,難道這就是…王子喬茅塞頓開。
這位裁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下躥起歡呼出聲來,理了理自己一頭耀眼的白發看起來猶如獲得新生。
他知道怎么接下去了。用來對付那個前兩天毀了自己心血的混蛋。祝和,那個爆竹蠢貨。王子喬自信地勾起嘴角提筆,在上面續寫。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不賠一百萬,蔣文夜敲門。”
“嘿。天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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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巫山茶居的女主人,指尖輕輕順著雕刻在茶居桌子上的字跡劃下。
不愧是有閑情雅致來到茶居飲茶的文人,留字都是秀氣的小楷。刻在茶居的楠木茶桌上倒也相適。暮行雨早有聽聞這詩,最近被雕刻得到處都是。長樂街也不知是怎么了。中華餐館則是成了朗詩的好地方,那位老板娘已經不滿很久了。
開茶居的未必就比餐館要省心。暮行雨把指頭移開繼續讀下面的:
“茶雖然好喝,沒錢再續了。”
得,這是嫌棄她的茶賣貴了把不滿發泄在桌上。
可是你沒錢怎么能再劃了桌子?在這抱怨可是不易被察覺的。暮行雨覺得好笑,可又要換掉一張桌子了。這樣的詩若留下豈不平添笑柄嗎。
此時茶居里沒一個客人,暮行雨為自己斟上一杯黑燈籠,將著這位置坐下。
巫山茶居的景致,出名的閑,出名的美。
加上這位如詩如畫的老板娘,更是讓人癡迷。
暮行雨動作優雅地抿著茶。眼凝秋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起身去取了擱在柜臺上的毛筆來,隨便點上些茶水潤筆。
——美是美,可你遙望茶居美人玉影時,未必就了解了人家。
畢竟人家可是年組織的人。暮行雨將袖子向后撩撥,垂眸專注地看著那刻字,唇角上揚下筆落字。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莫嫌吃茶貴,明日價更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