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軍把自己的車開跑了,客棧老板趕緊掏出手機想要報警。亮哥看到后說:
“別!別先報警。如果他出不去城門,可能真的會傷害軒軒?!?/p>
“對對對,別先報警,先去找軒軒!”于紅也跟著說。
幾個人于是跟在車的后面追了出來。
幾分鐘以后,大軍順利的通過了古城的南門。在南門外,大軍回頭看了看后座上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軒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解除了兒童鎖。
軒軒脖子上的血還在往外流,被嚇得根本就不能動彈,更別說打開車門下車了。大軍見狀,自己下了車,打開后門把軒軒一把拽了下來,扔在路邊。然后加大油門一溜煙的逃跑了。
亮哥和于紅他們追到南門外,看到軒軒渾身是血的躺在路邊。亮哥趕緊抱起軒軒,用手按住正在往外出血的傷口。為了爭取時間,老林在路邊攔了一輛車,讓亮哥和于紅抱著軒軒往醫院去了。
醫院里。醫生對軒軒的傷口進行了檢查,還好沒有傷到大的血管,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也在軒軒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醫生給他縫了針止了血,安排先在醫院住下,穩定一下情緒。再打一些消炎針,以防傷口感染。
于紅坐在軒軒的床邊,揪心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不斷的自責著:
“都怨我!都是我讓軒軒去看客棧的事兒?!?/p>
“唉,要是我們聽林哥的住賓館就好了,都怨我!”
“好了,你也別抱怨自己了,也許這一切都是注定的?!绷粮缯驹谟诩t的身后,撫摸著她的肩膀說。
“媽媽,你別這樣了,我沒事。”軒軒經過治療以后,情緒也恢復了正常,懂事的勸慰著他媽媽。
“你說亮子,我們一家人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大軍什么?在喬家堡讓你看見他。在平遙古城好幾百家客棧里,我們竟然都能找到同一家客棧里!”于紅不可思議的問亮哥。
“我們不欠他什么!是他欠我們的,他欠老天一個公道!”亮哥盯著對面的墻壁憤怒的回答。
于紅扭頭看到亮哥的神態,馬上又開始為亮哥擔心起來:
“亮子!等軒軒穩定一下,我們馬上回家,離開這里。我不允許你再去找大軍了!”
“沒事,你別擔心。”亮哥說。
“什么我不擔心呀!你看大軍就是個亡命徒,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家!”于紅站起身,面對著亮哥說。
“好好好,我跟你回家?!绷粮鐭o奈,只好答應著于紅。
于紅聽到亮哥答應跟自己回家,以為是過去的那個亮子又回來了,高興的靠在亮哥的胸前哭了起來。
亮哥摟住于紅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著她。他雖然還是無法想起過去和于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可是這段時間和于紅在一起,他能夠感覺到于紅對自己的關心和愛。在他心里,也開始慢慢的接受于紅和他們的兒子軒軒。
這邊醫院里亮哥和于紅正在病房里看護著軒軒,那邊王警官他們已經到了客棧里。老林和客棧老板正在給王警官介紹著情況。
“真是奇怪呀!”王警官聽了老林的介紹以后,也發出不理解的感嘆。
“看來亮子和這個大軍真是有一些緣分呀,在哪兒都能碰到一塊?!蓖蹙倮^續說。
“是不是亮子的這份執著感動了老天爺呀?”老林也感慨的說。
“我有個直覺呀,我覺得亮子還能碰上大軍!”老林又補充到。
“嗯,有可能。”王警官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亮子會不會有危險?”老林擔心的對王警官說。
“是會有危險,我來安排下。”王警官回答。
大軍開著客棧老板的車上了國道以后,一路狂奔。他已經不再顧及紅綠燈了,反正這輛車也不能開太久。他知道警察的監控系統太強大了,開著一輛暴露牌號的汽車上路,等于給警察在畫自己的路線圖。
順著國道開了一會兒,他估摸著警察一時半會兒追不到這兒。于是就把車丟在路邊,沿著馬路往前走。走了一會兒,道路上迎面開來一輛長途汽車。大軍招招手,長途汽車停了下來,大軍跳上了車。
這種長途車一般在路上遇到招手的人都會停下來,上了車以后再買票,根本不會查驗旅客的身份證,更不會檢查旅客的行李包裹。大軍上了車以后,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以后到城外再坐車倒也是個辦法,大軍想。
根據一路上監控錄像提供的線索,警察很快就在國道邊找到了客棧老板的車。可是卻也失去了追蹤大軍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