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所以殺死她”北大學霸吳謝宇弒母背后:究竟多少孩子患上了這種病?

高智商“學神”vs弒母兇手

潛逃1380天之后,北大學子弒母案當事人吳謝宇,在機場被抓。

這是去年4月份的事情。

被捕一年半后,前幾天,涉故意殺人罪、詐騙罪、買賣身份證件罪的吳謝宇,

在弒母后的第1994天,走上被告席,接受審判。

與旁聽的人員向@澎湃新聞介紹,說吳謝宇在庭審現場滔滔不絕。

“引經據典、邏輯清楚,對多個小說、影視劇中的細節如數家珍,連續20分鐘發言幾乎不停頓。”

法庭之上,他自我剖析,把自己的變化歸咎于父親的病逝。

“爸爸不在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家。媽媽好多事不和我說,不讓我操心。”

當全家的支柱落在沉默寡言的母親身上,吳謝宇感慨自己內心很孤獨,變得厭世,多次嘗試自殺未成后,決定殺死媽媽。

“媽媽就像《紅樓夢》里即將死亡的林黛玉,我殺死她,是讓她解脫。”

他為自己找借口,將殺死母親視為“極端的愛”:我們一起死,這樣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

甚至表示,“殺害母親這件事,就像是完成一個數學模式,每一步該怎么準備、安排、實施都在控制之中”,“當時覺得這種方法是最偉大的”。

所以,他將母親的“死期”,選定在2015年7月10日,與他的生日10月7日相對照。

你賦予我生,我賜你一死。

他試圖給自己的犯罪做“合理化”的論證,以減輕自己的罪感。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認識到弒母有什么不對。


那些選擇殺父弒母的孩子

看到李玫瑾教授的一句話:

“吳謝宇的某些交代并沒有如實地說清楚真實動機過程,這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也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人。

他的聰明讓他綽綽有余地應付現實、應付各種人,但他的內心是空的,空到沒有靈魂。”

北京大學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中心副主任徐凱文,是第一個提出“空心病”概念的人。

空心病看起來像是抑郁癥,情緒低落、興趣減退、快感缺乏,如果到精神科醫院的話,一定會被診療抑郁癥,但是問題是藥物無效,所有藥物都無效。

他們有強烈的孤獨感和無意義感,發生在非常優秀的孩子,

為獲得成就感而努力地生活、學習和工作,但發現所有那些東西都得到的時候,內心還是空蕩蕩。

他們非常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維系他人眼里良好的自我形象,

但又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別人而做,因此做得非常辛苦,疲憊不堪。

他們有強烈的自殺意念,可能從初中、高中甚至更早就開始迷茫,已經有嘗試自殺的行為。

這些選擇殺父弒母的孩子,都具備同樣的屬性:

在應試教育當中是天才,在親情關系上是傻子。

多少父母一邊因子女關系而暴躁,一邊又時常陷入困局。

我們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為什么我們的孩子存在這么多心理問題?

現在的孩子,為什么會“輕而易舉”的患上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

上海市心理協會秘書長陳默,花了20年的時間,研究了8000多個家庭案例,最終得出結論:

現在的孩子,是時代和社會的矛盾綜合體。他們早就變了,家長和老師還在執迷不悟。

他們一出生就背負著空前的學業壓力,和與之俱來的沉重的情感負擔。

如今的孩子,被無數雙手推著走,卻沒有一雙手拉住他們,讓他們停下來,歇一會。


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于丹說過一句話,教育的本質,是用來成全人的

可遺憾的是,很多家長都被社會逼迫著改寫了“教育”的意義。

我們告訴孩子,學生時代要拼成績,走上社會要拼努力,可卻忘了拯救孩子的心。

那句“習武之人有三個階段

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成了被傳頌最廣的臺詞之一。

見自己,是要自我塑造。

你要幫助孩子學會正確地認識自己,面對自己,接納自己,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見天地,是說社會地位。

你要帶著孩子去見世面。

看過廣袤大地,才知道自己的渺小;見過汪洋浩博,才知道自己的膚淺;

識得高人,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見眾生,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后,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你要教會孩子愛,用鋒利的內心,溫柔地擁抱世界,與所有的不完美和解。

告訴他大膽朝著遠方走,哪怕失敗了也別害怕,

只要回頭,就能看到你在招手說“沒關系”。

當孩子心性不定的時候,你得是ta的定海神針。

父母子女一場,我們都是對方的一場修行。

永遠別把孩子逼得太緊,別讓自己成為孩子的“假想敵”。

我們的孩子,不一定成才,但一定要成為一個幸福的人。

孩子的一生沒有暫停鍵,為了這個目標,父母只能在愛與責任的引領下,不斷修正教育的方向,才能夠賦予孩子一雙強壯的翅膀,看他海闊天空,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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