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疫情,我想說的一些話

關于疫情,我想說的一些。

今天上午,參加了許盛源老師的立春日冥想公開課,視頻連線的形式。第一次用zoom軟件視頻連線,比微信的視頻通話要好很多,可以同時支持那么多人,人類的智慧真的是特別特別了不起。

此刻耳邊想起了女兒的歌聲,剛剛我拍攝的,應該是婆婆或者誰在聽那個視頻。

上午的冥想,我有很多很多的感受,現在此刻,吃過一頓飯了,我須得好好回憶一下才能想起來了。

婆婆幫我一起搬了一張小桌子,我拿了一個小椅子,到對面的樓上去聽課的。原本打算就到我們住的樓上去聽課的,當我跟婆婆說我要聽課不能被打擾的時候,婆婆建議我去對面的樓上去聽課,孩子們醒來了也不會打擾到我。

我覺得這個主意更好。

那套房子,是婆婆公公很多年之前買來的,說是給他兒子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公結婚用的房子。其實,我跟老公結婚,并沒有用那套房子做婚房,就是住老房子的。

這是題外話。

還是蠻感激婆婆替我想到了一個那么好的主意,讓我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被打擾的專心專注的在聽課。

這幾天,大約從正月初二開始,我和孩子們就沒有出過門。大年三十武漢封城,我就感覺緊張兮兮的,那個時候就不是特別想要去拜年,但是我不敢太過表現出來,我仍然說服自己,跟著公公婆婆出門去老公的舅舅家拜年了。

回來的晚上,初一的晚上,我跟老公吵了一大架,具體吵架的原因也是很小的事情,但是我就是繃不住了,就是發了很大的脾氣,跟老公撕得很厲害。起因只不過是因為我覺得老公總是不會帶孩子,把孩子逗得哇哇叫,從來不用心對待孩子。

我就是覺得老公一直都是用腦子而不是用心來對待孩子,包括跟我交流。

現在回想起來,我之所以對于老公用腦不用心特備介意,最本根的原因就是我渴望連接,渴望深度的連接,渴望深度的溝通交流,可是我就是找不到方法,找不到出口,找不到話題,但是內在又很有這個需要,于是我就寄希望于老公,希望老公能夠主動一點,用心跟我交流。當我發現這一切不可可能的時候,就在我感受到老公仍然再用腦而不是用心跟孩子交流的時候,趁著孩子哇哇叫的當口,我就爆發了,徹底爆發了,大聲責罵老公從來不用心對待孩子,總是把孩子當猴耍。

老公平時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當然也是一直看到這一點都特別的不接納。

因為,我自從開始心靈成長學習之后,我就特別注重心靈的交流,特別渴望用心的真誠的交流與溝通。

而實際上,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而且,我自己的真心的交流,還是有賴于別人的敞開。只有別人也敞開的時候,我才敢放心大膽的去,才覺得是安全的。

以前,我會主動試探,試探了很多次之后,我會發現,不成功,無法進入那種我在課堂上跟其他人能達到的那種真誠敞開的心靈交流的境界,我在各種人面前進行嘗試過,很少能成功的。我在老公面前也嘗試過,我有過深度敞開,但是老公,其實是一個處在指責的位置的人,我很害怕他的指責,他一指責,我就不敢敞開。

這個,是不是說的有些跑題了,有些偏了,有些過深了。有一個聲音冒出來——這里有我更森層次的創傷存在。

我想,這一點,我回頭可以跟我的咨詢師探討。說到心理咨詢師,我覺得我為自己找了一個心理咨詢師,這事我挺為自己感到自豪和驕傲的,我覺得一個人能夠有勇氣去找一個心理咨詢師陪伴自己的成長,這個人很了不起。以前我一直羨慕那些找心理咨詢師的人,現在我自己也有了。

我也看到了自己會有一些對心理咨詢師的期待。

又跑題了。

回到主題上來。

我還是從回來的那天說起。

我的緊張感,面對疫情的不安感,就是從大年二十八那天回老家那天開始的。

那天,大約是從前一天晚上回來開始,當我從各方面聽說了疫情之后,我就有些緊張,想要去買口罩。結果,那天,參加了老公單位的聯歡晚會,到家帶孩子們在商場吃完飯之后,原計劃是在商場的藥店買口罩的,后來忘掉了,大概是被孩子們吵頭暈了吧。

自從忘了買口罩,我的身體就開始緊繃了,就開始害怕了,感到不安了。

一直后悔沒有買口罩。晚上的時候都很緊張,意識到自己的緊張源于沒有口罩的安全防護之后,我就開始祈禱,祈禱自己坐的車子上的乘客都是安全的,都是沒有感冒發燒咳嗽沒有從武漢回來的人。

勉強讓自己安下心來。做小超的拼車回來的,小超是老公小舅家的兒子。

他是第一個接的我和我的兩個孩子的,然后再去接其他四個人。

在去向接其他四個人的路上,我沒有想起來要小超問問那些乘客是從哪里來的、是否有感冒發燒咳嗽的人。

我沒有想起來問,大概那個時候我就是被緊張控制住了,完全想不到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悔。

結果,上來的四個人,全部都是在咳嗽的。每聽到他們咳嗽一聲,我的心就跟著緊張一下。我思前想后,我決定鼓起勇氣說出來。

我說,你們都在咳嗽了,搞得我好緊張,現在有那個新型肺炎,我說你們沒事吧?

他們那些人都不愿意從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們說,那感冒了沒有辦法,都幾個月了,還不好,能有啥辦法呢。

我當時聽到他們這說,我還挺生氣的。

然后有一個人就說“我們都是昨晚從湖北回來的”。我雖然聽出來那句話是玩笑話,可是我明顯感覺出來了他們對于我的問話的不友善。

然后他們的話語里也傳達出來了,他們沒有發燒。

那個時候我就一直聽著他們的咳嗽聲,判斷著他們的咳嗽聲是不是從肺部發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還真希望我有那個本事,希望自己能聽出別人的咳嗽聲是不是從肺部出來的,判斷他們的肺部有沒有感染。

我還用手機從網上搜那個肺炎的典型癥狀。

那個時候,我沒有恐慌到認定他們是新型肺炎,我仍然處在祈禱的心態中,仍然處在祈禱并相信自己是幸運的、相信別人是沒有那個病的。

為此,我還為自己的判斷和相信找來證據——他們的感冒發生了很長時間了,如果是這兩天才咳嗽的可能會比較是,但是很久之前的,就可能不是。網上也有人這么說。

然后,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他們現在能回家,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們也是愛自己的家人的,我聽到了好幾個人給家里人打電話,語氣都是平穩平和的,他們愛自己的家人,他們如果知道自己有病,他們一定是不會愿意自己把這種病傳染給自己的家人的,這一點我還是比較相信的。

我相信每個人對于自己的親人,都是有著極大的善意與溫存的。這個信息,給了我極大的安慰和力量,給了我一些對他人的寬容,也給了我一些讓自己放松下來的勇氣。

中途的時候,兒子突然咳嗽了一聲。我一緊張一下,抱怨到“你不會咳嗽了吧?”

車上后座的一個人就說“該不能這么快就被傳染上了啊”。我聽出來了這句話里有關心,那一刻我心里有感激,我感受到了這些人是善良的,因為他們還在關心我的孩子。

我相信這些人,對于孩子是存著一份善意的。

我又想,這些人,自己的家里也有孩子,他們愛自己的孩子,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處在危險中,不可能將病毒帶回家給孩子們的。

這一點,又給了我一些信心。我逐漸放松了下來。

中間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我緊張的時候,我問自己——我要不要現在下車,帶著孩子們等待另一輛車。

我的答案是:不要下車。下車之后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下車之后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車子回家。我就決定,不下車。

如果不下車,會怎樣?

如果不下車,如果這些人是帶病毒的,我會怎么樣?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是怕死,我不想死去。

有一個聲音升起——命運。如果今天就是我的命運,那我的命運依然是這樣了,如果命中注定我要在今天的這樣時刻遇到這樣的病毒,那我認了,這是命運,是不可改變的。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法,而每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會怎么去死亡。

很多人都會遇到意外,很多人在意外中死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死法。老天讓你死,你說你不想死,你想留在人間,這也是不由你的意志決定的。

如果真讓我遇到了,那我認了。我接受。

想到這一點之后,我就好了很多。我告訴自己,接受命運,接受此刻。

我就放松了很多。

到家了,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家里人,告訴了公公婆婆,我說車上四個人全部都咳嗽。

公公安慰說沒事,還說那些人都是本地人,本地人去湖北武漢的人極少,你們是安全的。

我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同桌吃飯的隔壁鄰居們,那天是鄰居請客。

我反復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是因為我需要排解,我通過將這個消息向外說的方式排解自己心里的壓力和隱憂,想讓自己更安全。

第二天老公回來的時候,我也戰戰兢兢,我讓老公去買口罩。他答應了,但是沒有買到。

為此我心里還怪他,以為他是故意不買的,而并不是買不到。不過聽老公的口氣,好像他是去買了,確實沒有買到而已。

老公在車上發信息說:車上的人一上車,就有人在問,你從哪里來?你在哪個單位上班。然后得到答復之后,聊天就結束了。

還有一個人拿出口罩給老公,因為老公沒有戴口罩。老公拒絕了那個口罩。

我因為老公的拒絕,給他大罵一頓,我說,你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他人的不負責任。你如果不好意思拿那個口罩,那你可以給對方一些錢,你應該接下那個口罩,及保護了自己,也保護其他人,讓其他人安全,你就是蠢貨。

我氣急了。

我應該是很在乎老公的安慰,我才會那么氣急敗壞。但是我的話不好聽,老公也狠狠給我罵一頓,說我不跟我說話。

總之,關于那個疫情,我們所有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狀態。

我無時無刻不處在緊繃的狀態之后。后來干脆大年初二我就不敢出門了,剛好遇到預報說下雪,我就說天氣不方便,我不去拜年了,到別人家去,別人家沒地方待,孩子們著急,原本以為公婆會 不同意,沒想到公婆一口答應下來,說你們不去那就不去,不去也好,安全。

于是,那天,公婆與老公去拜年了,我和兩個孩子在家里,沒有去拜年。

但是即使這樣,我也沒有放松下來,因為,我和孩子們在家里,可是我們家有人出去了,有人出去接觸外面的人,這些就是不穩定的不安全因素,這一點就足夠讓我恐慌了。

我仍然神經緊繃著。

真的很緊繃很緊繃。每當他們出門,我就緊張到不行,就怕遇到不安全的因素,就怕遇到別人咳嗽發燒,神經緊繃到幾乎快斷弦了。

婆婆家又是做生意的人家,雖然沒有開張,仍然會有人進來買東西。

雖然不是急需用品,但是都是家門口的鄰居熟人,不好拒絕別人,尤其公婆不好拒絕別人,都是會開門迎客的。

這一點讓我緊張到不行。我一看見有人不戴口罩進來,我就害怕,緊張,不安,我就開始在心里祈禱,然后等到那個人走了之后我就開始跟公婆抱怨,我說他們不戴口罩就出來了,真是討厭。

說了沒用,抱怨多了公婆仍然開門迎客。我就是言辭激烈,跟他們吵起來了,我說,以后你們要讓別人帶了口罩再進來。

一開始公公還辯解說怎么可看那個能,怎么可能讓別人帶口罩,農村人不可能,人都來了, 我可能叫人不進來?說不出口。再說,沒有緊張到那個程度,家門口人,不是外人,都是安全的。

我一聽到公公沒有任何根據的說家門口人不是外人都是安全的這句話就來火,火上頭,氣得不行。

最后,有一天,我要求公公在門口掛上牌子說要戴口罩。公公說怎么可能寫。

我就知道,他不會寫的。

這事,只有我來寫。

于是我就在拿材料開始寫。寫好了之后,婆婆大概覺得我的方法是對的,就站在我這一邊,提出幫我掛上牌子這個想法。

我和婆婆一起掛上了牌子。我寫的牌子是“不戴口罩請勿入內”。一開始寫的是“不戴口罩禁止入內”,后來看了幾眼覺得禁止二字太過嚴厲,缺少人情味,很容易招致別人的反感,我就改了,改成請勿入內。

牌子掛上了之后,我知道這個牌子是對外人說的,還有一些要好的鄰居、以及親戚,就住在左右兩邊,他們無視這個牌子,會過來串門。

于是,我就跟堂妹發信息說讓他明天以后不要再來串門了,疫情階段,這是對自己和家人的保護,也是對你喜歡的親人的愛。

堂妹回復說好的。那條信息我是沒有勇氣當面跟他說的,那天他在我家樓下,我是躲到樓上用手機給他發的信息的。

我還給經常到我們家來串門的我干女兒的媽媽發信息,我說近期不要串門,雖然孩子們吵著鬧著要一起玩,很著急,但是我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暫時不串門,等到一切好了,我們再見面,也得到了正面回應,從那天以后,他們家人也沒有到我們家來串門了。

我還在朋友圈,以及婆婆的娘家、婆家兩個群里轉發了一篇文章,大意是不要串門。我還特別加了一句話“請不要串門,不歡迎串門”。

我措辭比較嚴厲。我就是說給那么親戚們聽的。

我知道公婆不好意思拒絕,不好意思開口,老公更是慫,這話只有我來說。

我將自己做的這一切也告訴了公婆,尤其是那兩條信息,讓他們知曉我所做的事情,他們還怕我的短信內容措辭太過,還讓我把內容讀給他們聽。我讀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我覺得自己說的每句話都是保護自己的,都不是傷害他人的,我心里很心安理得。

就讀了。

過了幾天,大舅打電話說問我們有沒有菜,問我們讓不讓他給我們送菜。婆婆問我同不同意,我說不要。

我倒不是為了圓自己說的話,我也有替大舅考慮,我心里想,我自己都覺得到處跑不安全,我憑什么為了自己要吃菜就讓被人冒著風險來給我們送菜吃,這不公平。

我于是就讓婆婆拒絕了讓大舅送菜這個事情。

我自己不想冒的風險,我也不愿意我的親人為了我而去冒這份風險。

我覺得我是對的。

公公婆婆的心態,也是隨著我們關在屋里的日子的延長而變得日益謹慎了起來。公公開始把門口我寫的牌子替換成了自己寫的牌子“請戴口罩”,他覺得這個更簡短,那個太長了,人家字還沒有看完就進了屋里。這四個字簡短明了。

我看到了公公也開始重視了,我的心一下子松了好多下來。

公公也開始戴口罩了,這個時候還是陸續有人進來買東西,一天有三五個。

隔壁的鄰居也不進來串門了。

有一天進來問我們的WiFi密碼,隔著門說我沒有戴口罩就不進來了。

我覺得,這是別人對我們的“請戴口罩”的尊重,是別人對我們的安全邊界的尊重,我內心很敞亮,很心懷坦蕩。

我覺得這樣很好。

進來買東西的人,也基本都是戴口罩的。

昨天我在樓上聽見樓下有人買東西,我問女兒說樓下進來的人有沒有戴口罩,女兒說戴了。

我其實以為小小的女兒可能傳達不清楚,或者是隨便瞎說的,然后我又問了一遍公婆,他們說人家都是戴口罩進來的。

做了這一切的安全措施之后,我還是覺得不安,還是覺得不安。我覺得我無法排除外界所有的不安全因素,除非國家控制住疫情,除非國家研制出新藥。

但是這個需要時間。

前幾天,初六那天,老公租車,準備去合肥上班了。

整個春節,我都在跟老公杠上了,尤其是大年初一那天的大爭吵之后,我基本處在放棄跟老公溝通交流的階段,我發現我很討厭他,以前我會去主動修復,這次我決定不修復了,我決定就讓這個傷痕躺在這里,讓這些傷痕在這里就這么待著,我什么都不處理。

過了那么多天,老公想要與我親密,我都拒絕了,那個時候我告訴自己——我尊重我心里的傷痛,我愿意與自己身心合一。

以前,我會去迎合老公,我怕他受傷,怕傷害到一個男人的尊嚴,我會委屈自己,迎合他。但是那天,我沒有,我拒絕了,我選擇跟自己的傷痛待在一起。

以前,當我迎合老公的時候,我的身體和心靈是分離的。我的身體跟老公在一起,然后我的心靈,怎么搞都無法集中,都會想其他的畫面,然后結束之后,我都會流眼淚,都會控制不住的流眼淚。

這一次,我沒有流眼淚,我尊重了自己的心靈。

過了一會,我選擇去到女兒的被窩。老公,也冷靜了下來,也沒有強行對我。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冷靜下來的,也許是受到了我的影響,也許是他內心也有傷痕吧。

我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情。

當初六那天的時候,那天晚上,我知道老公要去上班了。

晚上的時候,孩子們和老公都睡著了,我失眠。我哭了。記不得因為什么而哭。

就是突然的,覺得舍不得老公一個人去合肥冒險,突然的覺得想要去放下我自己的那些情緒,放下那些怨恨,怨懟,想要跟這個人待在一起,好好的,沒有傷痛沒有傷害的待在一起,想要放下那些傷痛和傷害。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哭起來了,哭得很傷心很傷心。這么多年我都沒有哭出來,都處于備戰狀態,那次哭得好爽,好像一下子卸下來好多東西一樣。

覺得好舒服。

哭了很久很久。

等我哭夠了,調整好了自己,凌晨三四點了,我跑到老公的被窩,去抱抱他。

到了第二天中午,給老公燒了好多菜準備讓他帶去合肥。因為,這個非常時期,食堂也不燒飯的,外面的餐館也不開門。

誰知,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公突然接到通知,讓不要去上班了。

在得知老公不去上班的那一刻,我內心突然覺得好開心好開心,就好像在慶祝一件很喜慶的事情一樣。

我愿意逐漸放下那些傷痛和傷害。也許這需要一些時間。

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蠻橫的在看到傷痕之后就去強行的治療,這次,我想慢一點,就讓傷痕存在在那里,在那里待一會兒吧。

我跟隨自己的內心去做,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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