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寫作之路:孤兒九條命,也要飛得更高

我的寫作之路:孤兒九條命,也要飛得更高

原創心血,轉載請聯系:18986792323

我有一個筆名,九條命,有點兒奇怪,有點兒另類吧!很多讀者朋友就問我了,說某某某,你屬貓嗎?我笑而不答,或者開開玩笑回敬一句:“如果你屬貓,我就屬貓!”偏偏有人好奇心膨脹,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笑笑,端端肩膀,撇撇嘴:“說來話長,一言難盡羅!”

是的,這一說,就得撬開二十多年塵封的歲月,一探究竟。

二十多年前,我出生在湖北秭歸茅坪一個叫望江觀的小山村,那里偏僻,交通不暢,信息閉塞,似乎連一條公路都沒有。我的記憶深處,多是怪獸一樣連綿起伏的群山,或許命中注定,我是王子青蛙,一半青蛙,一半王子,出生在城里,卻生長在鄉下,是半個城里人。當年母親生我的時候是難產,非得到城里大醫院去不可,就那樣,我出生在當時位于長江邊的茅坪醫院里。

和絕大多數農村小子一樣,我慢慢成長,先是吃了兩三年母乳,然后是稀飯糊糊,然后就是玉米、紅苕、土豆什么的。那時候,父母都要面朝黃土背朝天地“修地球”,沒時間照管我,我就和泥土為伴兒,在泥土里打滾兒,撒尿和稀泥,或者捏泥巴人兒。

日子不好不壞地過著,倒也平安快樂,然而,在我三四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差點喪命于山崖。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天,暴風雨就要來了。當時,母親背著背子一邊打豬草,一邊往家里趕,背子里裝著我,頭頂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眼看就要下暴雨了,母親心里燃起了一排排火把,火燒火燎。在回家的半路,一腳踩空,從一面大刀立一樣的陡坡上滾了下去,就像一個大石頭一個小石頭,從山頂滾落下來一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娘兒倆落了地,感覺是被一棵樹或者一蔸草截住了,救了兩條命。蘇醒過來以后,感覺母親抱著我,護著我,自己摔得鼻青臉腫,多處淤血,而我,只是把嘴唇摔破了,翻了皮,以至于成年以后,嘴唇變得異常厚實,紅潤,有人疑心我涂了口紅,要么干脆有人開玩笑說我嘴唇真性感,聽了人心里五味雜陳。

那算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撿回了一條命,確切地說那是我撿回的第四條命。第一條命是在我出生的前一天撿回來的,那會兒交通不便,從老家望江觀村到茅坪醫院,有幾十里山路要走,沒有車,所有的道路都要靠腳板兒一點一點丈量。那會兒,母親坐在一個竹制躺椅上,椅子里墊了好幾層棉絮,椅子上綁著兩根木頭杠子,由七八個壯漢抬著,晃晃悠悠地走著,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上山下山,一路顛簸,一連三次,母親都口吐白沫,從躺椅上翻滾下來,重重地跌落在地,一連三次,又是勤勞善良的故鄉人七手八腳,把媽媽抬到躺椅上去。一路之上,人們的心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揪緊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孩子,命中注定,多災多難,卻也多福多壽!”后來,在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長出一口氣,一些人像聽傳奇一樣聽完了這個故事,唏噓不已:“這孩子,必定是觀音娘娘保佑,尚未出生,就撿回了三條命!”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四年,盡管吃不好,穿不好,但我還是長得像一頭公牛犢子那樣壯實,渾身黑黝黝的,人們親切地叫我黑泥鰍。小時候,我還算討人喜歡,這個抱抱,那個抱抱,小嘴巴也甜,叫這個爸爸,叫那個爸爸,吃了不少糖果,也挨了不少打。那是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能吃一顆糖果,那可不是個容易事兒,以至于二十多年以后,我出版了一套童話故事集《看——那個樹洞》,其中有個故事就叫《糖果樹》,實在源于兒時漩渦和天坑一樣的渴望。

童年的樂事很多,但印象極為深刻的只有一件。那會兒,每天清晨,媽媽都要踩著露水,去溪溝邊洗衣裳。溪溝離家不遠,也就三百多米,而且是下坡路,站在道場邊一塊大石頭上,把脖子伸成長頸鹿,就能望到洗衣裳的媽媽了。很多時候,是媽媽在下邊的溪溝邊洗衣搗衣,我站在那塊大石頭上,踮起腳尖望她,看她……媽媽是每個男人生命里的第一個女子,印象最深的女子,我也不例外。她真美,我想。她梳一條黑油油的麻花辮子,真漂亮,我想。每個兒子都是母親前世的情人,我又怎么會例外呢!媽媽知道我在看她,望她,那是一種心靈感應,但她洗得專注,田里還有一大堆農活兒呢,為了和時間賽跑,她沒工夫搭理我,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就喊她,一遍遍叫她,有時候她答應,“哎”一聲,囑咐我自己玩兒,當心腳下,有時候她不答應。一開始,我喊她媽媽,后來不知什么時候,我叫她姐姐了,她的名字里頭有個“桂”字,我就叫她“桂姐姐”了。很多年以后,說起往事,她笑得花枝亂顫:“沒大沒小,這熊孩子——亂套了!”她笑,我也咯咯咯直笑。

這樣的樂事持續了一年半載,不曾想,道場邊的那塊大石頭會錯位,風化,危險潛伏起來了。有一天,那塊大石頭處于垮塌的臨界點,一根稻草壓死了一頭駱駝,我像往常一樣,一腳踩上去,大石頭瞬間垮塌,滾落,我也像個瓜熟蒂落的老南瓜,隨之滾下山坡……媽媽聽見響動,扔燙手的石頭一樣扔了衣服,三步并作兩步,急火火地從坡下跑上來,在半山腰接住了我。當我安全著陸在她懷里的時候,滿臉是淚,她也滿頭滿臉是水,嘴唇發紫,臉色發白。還好,那次只是手腳皮肉傷,無大礙,不過額頭起了個包,回家以后,母親翻箱倒柜找酒,拿酒給我清洗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但我不吭一聲。

說來,那是我撿回的第五條命了吧。

也無風雨也無晴,這就到了一九八九年。那是一個異常寒冷的臘月,大雪紛飛,滴水成冰。也就在這一年的一天下午,飯還是熱的,爸爸卻冰冷僵硬了。他因為工傷,去世了。那個可憐人兒,辛苦勞作三十四年,不曾想一場飛來橫禍奪去了他年紀輕輕的生命,到頭來,連一副像樣的棺材都沒有,最終,村里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螞蟻開會頭碰頭,手忙腳亂,為他釘了一個木頭盒子,收殮遺體,種進土里,算是給他一個最終的歸宿。

說來,淚流,那年月還不像現在這樣時興打工,甚至還沒有“打工”這個詞兒,那會兒農閑季節,出去幫人做事,叫搞副業,那會兒搞一天副業,兩塊五毛錢,還算得高工錢。據說當時,他在距離茅坪醫院不遠的一個地方干活兒,幫人建學校,和人抬一棵砍去樹根枝椏的大樹,就快到地方了,腳下一滑,一不小心,被樹兜子反彈了腦袋,天邊火燒云燒得正旺,爸爸倒在血泊之中,腦漿迸裂,花紅腦子涂了一地,獻血染紅溝里水,直晃人的眼。

父親就那樣,被人播種千年睡蓮的種子一樣種進了土里,種在了冬季。

我想,他是我的第六條命吧,極為重要的一條命,怎么能把我的命給埋了種了呢?種在土里,他不冷嗎?他不口渴嗎?他不餓嗎?他不想回家嗎?所以,當父親的盒子被人埋了一半以后,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五歲多的我像一頭發瘋的公牛哭著,喊著,撥開人海,沖進人群,一頭撲倒在那半個木盒子面前,說什么也要把爸爸刨出來挖出來,一雙小手扒著冰涼刺骨的凍土,可是很不辛,很快,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袋鼠抱兒一樣把我抱走了。我在那人懷里嚎啕大哭,雙手亂抓,雙腳亂蹬亂彈,甚至像小瘋狗一樣咬人。他們說他睡著了。他們說他去天堂了。他們說他飛走了。他們說他變成流星、螢火蟲或者蝴蝶了,一開始,我說什么也不信,但是最后,我不得不信,因為沒人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那是我第一次見證死亡,哭得聲嘶力竭,哭著哭著就睡了,眼里天地混沌一片,最后只剩下漫天飛雪,狂風怒吼……

二十多年過去了,那場鋪天蓋地的大雪,還在我的記憶深處紛紛揚揚地下,父親那不成樣子的葬禮,還在一個不斷飛出蝙蝠的黑洞里一次次上演。

從那以后,我開始思考人生,倍感憂傷和孤獨。

從此以后,我常常坐在家門口的門檻上,眼望院子里四角的天空發呆。我知道,那是成長的滋味。我的眼前,除了大山還是大山,有的是羊頭狗頭,有的是虎嘴狼嘴。山那邊還是山嗎?山那邊還有山嗎?山那邊還有溪流嗎?山那邊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嗎?山那邊到底還有什么?爸爸在那邊嗎?他在干嘛呢?他為什么不回家來?看見一只蝴蝶飛,我想飛;看見一只蜜蜂飛,我想飛;看見一只螢火蟲飛,我想飛;看見一群流星飛,我想飛;看見一群麻雀飛,我也想飛……

是的,我想飛。是的,我要飛。飛過眼前的大山小山,去看看山那邊的世界,可是很快,我就絕望了——翅膀,翅膀在哪兒呢?沒翅膀,我怎么飛呢?這種絕望的泥潭沼澤地困住我,叫我透不過氣,像是有一雙隱形的大手,一下子又把我拽回幾年前的那一天,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父親的葬禮拉開帷幕的一條縫,我要把埋在土里的爸爸挖出來,然后有一雙大手從天而降,不由分說抱走了我,任憑我殺豬一般哭號也無濟于事,絕望,深不見底的絕望,對,就是那種感覺。

自打父親離開我以后,我就像是另外一個星球的怪客,一下子成了另外一個人,從前那個鬧騰的野孩子躲進老鼠洞里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有些孤僻有點沉默的孩子,有時候幾天都不說一句話。偶爾,爺爺或者外公講個故事,比如《野人姥姥》,《知恩圖報的老虎》,《七仙女下凡》,乃至《白蛇傳》什么的,等等,我會露出些微的笑容。然而大多數時間,我是那坐在門檻上的小狗,或者趴在大樹底下的小貓,眼望屋頂四角的天空發呆。

后來,我的生活里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就是我的繼父了。繼父對我們也還不錯,但我卻很難和他親近。對了,我以前叫周望平,或者周金平,據說是大家望天星一樣望來的,后來改名叫韓裕平,也就是我沿用至今的名字。我想,他是我的第七條命吧,,但我還是和從前一樣沉默,要么坐在門檻上,望巴掌大的天空發呆,要么,坐在高高的草垛上,望山那邊的世界,一次次追問自己:“山那邊住著神仙嗎?神仙姐姐,還是神仙爺爺?”

這一時期,我不再關注蝴蝶蜜蜂麻雀那些小不點兒,轉而凝視白鶴、貓頭鷹、啄木鳥和老鷹那些大鳥,甚至羨慕烏鴉,羨慕一切可以飛的大鳥。它們在天空飛翔的樣子真是太美了,有時候看老鷹在天空盤旋,一看就是老半天,以至于那壞家伙一個俯沖,抓走了眼皮底下的老母雞,或者我頭頂的紅帽子,貓頭鷹笑得從屋頂上摔下來,我這才如夢初醒。

我想,我不但想飛,還要飛得高,像雄鷹一樣翱翔。我想,我不但要飛,還要飛得更高。飛過眼前的屋頂,飛過崇山峻嶺,飛到山那邊去,找一個熊孩子一起玩兒,或者像一陣清風一樣,悄悄落在一個白胡子神仙老頭兒的背后,輕輕一扯他雪白的胡須,然后轉身跑掉,像山風一樣快,去前一個山頭尋找種在樹林子里的爸爸,捉螢火蟲的爸爸,蕩秋千的爸爸……

可是,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翅膀尚且沒有,飛,從何談起呢?飛得更高,又從何說起呢?

誰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就在這時候,我開始上學了。學校破爛得很,四處張著嘴巴要吃人,又漏風,又漏雨,到了寒冷的冬天,衣衫單薄的我,凍得像寒號鳥一樣直打哆嗦。那會兒,連個像樣的書包都沒有,多半日子,一個方便袋就是一個書包,也沒吃過一頓像樣的早飯,甚至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和母親賭氣,硬是打著赤腳,翻山越嶺去上學。無論條件多么艱苦,我都咬緊牙關,努力學習,成績前三,常常得大紅花,金晃晃的獎狀貼滿了一面墻,那是我唯一的驕傲和自豪。

上學以后,我想飛的欲望更加強烈,隱隱地,在夢里,我都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開始長羽毛。很多個夏日夜晚,我都夢見一個陽光少年,在一片向日葵的花地里奔跑。

一個字一個字地學,一個字一個字地寫,當我認得越來越多方塊字的時候,感覺自己穿越了一個長長的山洞,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新鮮神奇的世界,像一幅水墨畫一樣,異常飽滿地展現在眼前。這時候,我的枕邊總有幾本小人書翻得稀爛,那是我從別人家的茅廁里淘金,淘來的寶貝,比如說《鐵臂阿童木》啦,《斷臂將軍》啦,等等,我如癡如醉地讀著,在星光下,在月光里,在煤油燈下,一遍又一遍地啃著,直到把那些故事滾瓜爛熟地背下來,或者裝在肚子里,這才美美地睡去。

那就是我童年的閱讀了。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某個故事的一個情節,一個鏡頭,一個機器人偷了一大堆鞋子,一雙也穿不了,他就一屁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左邊放一個洗臉盆接淚水,右邊也放一個同樣大的洗臉盆裝淚水,叫人忍俊不禁。我小時候可以閱讀的書籍實在是太少了,那會兒最喜歡也最羞于啟齒的就是愛鉆人家茅廁,淘來一切可以閱讀的破紙片兒,不曾想,有那么一天,還淘到了半本線裝書《三國演義》,著實興奮了好多個晚上,一夜一夜睡不著。

在那一時期,除了閱讀,我還要做很多的家務活兒,提水啦,打豬草啦,撿柴禾啦,所以免不了有時候從山上滾下來,摔得鼻青臉腫。還在我像貓,命長,命硬,一次次化險為夷。那一次次撿回來的一條條命,如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小學階段,我就愛好語文學習,愛上寫日記和編故事。要說起真正的寫作之路,還得從上中學開始說起。

那是一九九七,初一學年,香港回歸祖國后不久,十月的一天,母親不知何故,突然憑空消失,離家出走,或者被拐賣拐騙,從那以后,再也沒回來過。從那以后,我的生活云山霧罩,中了詛咒一樣,母親就像是我的第七條命,或者第十七條命,不是嗎?

冥冥之中,我又丟失了一條命。

那時候,我的語文老師叫杜開兵,個子不高,走路還有點兒“鴨子步”,倒是課上得生動有趣,字寫得龍飛鳳舞。說來,他是我的文學啟蒙老師,初二學期,他推薦我們閱讀路遙的《平凡的世界》,還利用閱讀寫作課,給我們朗誦路遙的《困難的日子里》。在那一剎那間,上帝“砰”地一聲關上了一扇門,又為我打開了一扇窗。回首自己十幾年的人生經歷,從爸爸不成樣子的葬禮開始,跟書中的主人公極為神似,于是,在后來無數個假日里,我開始寫作自己的第一個長篇小說,自傳體小說《春風中的顫抖》就這樣誕生了。在初中學年結束的時候,我寫完了滿滿當當三個備課本,十幾萬字。有報道為證,當年的《宜昌日報》以《命運無情筆下凝情》為大標題,做了新聞報道。

手捧新聞報道的那一刻,大白天里,我也感覺自己腳踩祥云,哦,不,是長出了小翅膀,飛過了故鄉的一座座山。

我的寫作之路,就這樣開始了,人生有了分水嶺,走了分岔路,在紅塵陌世煙火人間,尋找并且創造一千零一種可能。

在上高中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叫我刻骨銘心難以釋懷的事情。鄰居家的一個小女孩,正處于花季雨季的年齡,大約上初二,那年國慶假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喝敵敵畏服毒自盡。我們常常在一起玩耍,一起寫作業,我是過一把小小老師的癮,我大不了她幾歲,說不上青梅竹馬,但她也算得是我的第八條命吧!她的過早凋零,深深刺痛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仰望星空,苦苦追問:“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她何以年紀輕輕,就走上絕路,自尋短見了?”然而,二十多年過去了,始終無人回答,成了無頭懸案。從那以后,我瘋狂地愛上了寫作,借我筆墨傾訴我心,蘸著血淚書寫我情。

在隨后的歲月里,奶奶的去世,外公的去世,姨媽的去世,還有好幾個女同學的過早凋零,無疑,他們的靈魂化作裊裊炊煙,飄在我夢里,成為我的第九條命,第十條命……

我想,我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撿回一條條命,又一次次失去一條條命,唯有寫作,讓我創造生命,復活生命,求得自我解脫大自在,自我救贖清靈魂。

一天一天,我擁有了隱形的翅膀,看到了山那邊的世界,知道山那邊除了山,還有大海。我想,我已經變成了一只小麻雀,但距離蛻變成一只雄鷹,還有相當長的差距。正如我在高中時代發表的處女作《心中的太陽》,也正如成年以后出版的散文集《無聲的尖叫》。卑微之中尋求詩意。我想,我的心中有一輪火紅的太陽,日日暖暖地升起,我的夢里時常出現“無聲的尖叫”,我才得以成長,成長為一個為夢想而戰的天使,成為不折不扣的九條命吧!

韓裕平

2015年8月8日深夜

聯系地址:湖北秭歸九畹溪鎮石柱村三組圣天茶廠

聯系人:韓裕平

電話:18986792323,0717—2990772

微信:18986792323

個人簡介:韓裕平,筆名九條命和裕平,秭歸茅坪長嶺村人,1985年臘月出生于一個普通農民家庭,自小愛好閱讀,得父親遺傳,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4歲,父親去世,13歲,母親失蹤,歷經童年苦難歲月,越發愛好閱讀寫作。高中畢業以后,開始了邊打工邊創作的生活,詩歌散文小說都有涉獵。經人授權,改編老電影《橋》和《地道戰》,成書紅色經典小說《橋》、《地道戰》,出版童話故事集《看——那個樹洞》上下冊,散文集《無聲的尖叫》,秭歸縣作家協會會員,今為秭歸圣天觀旅游服務有限公司一員,生命不息,奮斗不止,閱讀不息,創作不止。

???9?V?7?P?Sx??Z?U?B?dg??^y???l??=???^??w???%p?Ny'?=???9???7???3???????S ?EO?Aa?U??p??^??L??????gO???f\j?rM?1??W??>8?j????/>?`?~??$7??0s??j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

  • 1、打包時忽略無用資源我們在打包的時候默認會把沒有用到的資源(比如圖片)也打包成app,徒增了應用的大小。現在我們...
    牽著蝸牛散步Zz閱讀 310評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