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死了

前記:阿朱死了,這成了校園里人們熱議的話題。聽說她是在賓館割腕自殺死的,全身被血水浸透了。在鏡子前,她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寫著:“爸媽,我對不起你們? ? 不孝女,阿朱。”

? 大家都在討論阿朱死的原因。有人說,她是因為考研壓力大死的;有人說,她是因為失戀才死的;有人說,她是因為宮外孕才死的,眾說紛紜。但沒有人知道真相,這件事很快就無人討論了。人們也慢慢忘記,可有些人是無法忘記的,一生都無法忘記……

(一)

? 一直以來,阿朱都是同學眼中羨慕的對象。長得不高也不算漂亮的她卻找到了帥得一塌糊涂的男朋友。

? 說起阿朱與男友胡冰的第一次認識是在選修課上。當時胡冰就坐在阿朱的旁邊,可是阿朱一直在看自己的書,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胡冰。

? 書看得正盡興時,阿朱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叫她:“美女,美女。”

? 阿朱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往左看,這才看到皮膚白皙,面容精致,染著黃發(fā)的胡冰。

? “你在叫我嗎?”阿朱細聲的問道。

? “廢話,這最后一排除了你一個女生還有誰?”胡冰苦笑。

? 阿朱這才發(fā)現(xiàn)最后一排除了她和胡冰,就只剩下最左邊的一個男生了。

?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你有什么事嗎?”阿朱抱歉的說。

? “那個,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下美女有沒有餐巾紙?”胡冰捂著肚子說。

? “有,你等下。”

? 阿朱在書包里翻了翻,找到了餐巾紙,剛要遞給胡冰,卻一把被胡冰奪了過去。

? “謝謝美女,能不能讓下,我……”胡冰用手指了指。

? 阿朱趕緊讓了一下,胡冰“梭”的一下出了教室。直到胡冰出去,阿朱才意識到老師正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課呢!

? 胡冰回來時,已經(jīng)下課了。阿朱還是坐在那看著自己的書。

? “謝謝美女解急,為了答謝,美女能不能賞臉讓我請你吃個飯?”胡冰笑著說。

? 阿朱驚魂未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覺著拒絕別人不好,不拒絕又過于勉強,最終還是說:“算了吧!又沒什么。”

? “美女。你覺得沒什么,對于我來說就不一樣了,要不你試著想想剛才的場面。如果你沒借紙給我,‘吧唧’一下,我這英俊瀟灑的形象不毀于一旦嗎?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胡冰突然做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那表情甚是滑稽。

? 阿朱忍不住的笑了:“還再生父母,行,媽媽今天我就勉強答應(yīng)兒子了。”

“爽快,今晚七點,三仙樓?”

? “嗯嗯”

? “美女,手機號,QQ給我個唄,要不然我怎么聯(lián)系你呀。”胡冰笑著說。

? 阿朱加了胡冰QQ,并告訴胡冰不要再叫他美女了,聽著別扭,就跟她同學一樣,叫她阿朱就行。

(二)

? 自從吃了這次飯,胡冰每次到教室都會在人群中搜尋一番。看到阿朱,他就死乞白賴的坐過去。阿朱也不排斥,畢竟在這個教室里,除了和胡冰關(guān)系好點,其他的她都不認識。有個熟悉的人坐在身邊,偶爾說說話,逗逗樂,挺好的。

? 后來,胡冰每次上課都會給阿朱帶些冷飲和飲料啥的。起初,阿朱推脫說不要,她不想喝。但每次胡冰都會換著花樣的帶,久而久之阿朱也就見怪不怪的欣然接受了。

? 有一次,阿朱身體不舒服,一陣咳嗽。胡冰見狀,課都沒上,迎著雨給阿朱去藥店買了藥。回來時,課已經(jīng)上了一大半,胡冰發(fā)信息把阿朱叫了出來。當阿朱看到眼前頭發(fā)凌亂,發(fā)絲還時不時的滴出水來,形象全無的胡冰把藥交到自己手里時,鼻子一陣發(fā)酸。她甚至有了“人生若得此友,婦復何求”的想法。

? 阿朱笑著說:“你這英俊瀟灑的模樣算是毀在我手里了。”

? “沒…事,等下我到廁所捯飭捯飭,完好如初,更甚從前,你先把藥吃了。”胡冰甩了下自己頭發(fā)說道。

? 在選修課快上完的某周六晚上,胡冰和班里的同學組織了一場盛大的表白。

? 那晚手捧玫瑰的胡冰對阿朱說:“小朱,從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愛上你了。你的笑容真的很美,是我所未見過的。如果你覺得我這人還不討厭的話,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你的男朋友。我發(fā)誓我會一輩子守護你,愛你。”

? 其實,阿朱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不知從何時起,她發(fā)覺自己越來越依賴眼前這個男生。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會不自覺的想到他,想到他的溫柔和體貼。

(三)

? 阿朱答應(yīng)胡冰的第二天。胡冰在三仙樓擺了一桌宴席,到場的大多都是胡冰的同學及其“家屬”。

? 阿朱看到眼前這些人,個個衣著光鮮,而自己穿著卻很樸素,心里不免生出一絲感傷來。

? “阿朱妹子,我敬你一杯,以后阿冰就交給你了,祝你們幸福美滿,快快樂樂。”對面一皮膚黝黑,短平頭的男生笑著說。

? 阿朱顯得有些窘迫。不會喝酒的她此時杯子里并沒有盛酒。她看了看旁邊的胡冰。胡冰正在跟人家喝著。她不便打擾,就只好拿著旁邊的一瓶酒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 “阿朱妹子爽快呀!阿冰能有你這么一位女票,值了。”

? 喝完一杯酒的阿朱,沒一會兒,臉就開始紅了。

? 這菜還沒夾兩下,又有人敬酒了。

? “阿朱姐,我也敬你,祝你和冰哥百年好合。”

? 阿朱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胡冰。胡冰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桌位,還在和別人喝著。阿朱也只好再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 喝了兩杯酒的阿朱,頭開始有點眩暈,但沒有醉,頭腦還算清醒。她吃了一會兒菜,借故出去上了下廁所。

? 等到阿朱回來的時候,胡冰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吃著菜。阿朱坐了下來,緩了緩,正要拿筷子夾菜吃,又有人來敬酒了。

? “阿朱妹子,我這人不會說話,你們能在一起,那就是緣分,我先干為敬。”

? 阿朱有些難堪,她心里知道如果再繼續(xù)喝下去,遲早是要醉的,但不喝又不好。她猶豫不決的沒有喝,又不知道說什么。

? “阿朱妹子,你怎么還不喝,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咯。”

? “那個……”阿朱有苦難言,只能賠笑。

? “我?guī)退劝桑 闭f著胡冰一把奪過了酒杯,一口蒙了下去。

? “阿冰,你要擋酒,一杯可不夠哦。”

? “那你說要幾杯?”

? “三杯,至少三杯。”男生用手比劃了下。

? 胡冰愣了愣,“三杯有點多,兩杯成不成?”阿朱也趕緊附和。

? “行吧,看在阿朱妹子的面子上。兩杯就兩杯,我好說話。”

? 那晚,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敬了阿朱酒,胡冰極力為阿朱擋酒,喝到最后已經(jīng)不顯人事了,是胡冰的同學把他抬回去的,阿朱在旁陪同,胡冰的嘴里一直呢喃的說著:“阿朱,阿朱。”胡冰同學在路上跟阿朱說:“阿冰是真的愛你呀!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么拼的。”

? 阿朱低著頭一直默默的聽著。

(四)

? 自此以后,阿朱便墜入了愛河。

? 幾乎每天她都會主動找胡冰一起吃飯。晚上要是無事她會拉著胡冰一起在校園里閑逛。每逢節(jié)假日,她就拉著胡冰陪自己去全國各地旅游。即使旅游不去了,她也會讓胡冰陪她去市區(qū)看看電影,逛逛街。雖然有時什么都沒買,但她覺得那很幸福,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很幸福。

? 她每次和胡冰出去玩,總不忘了拍照,發(fā)空間,發(fā)微博和朋友圈。她恨不得讓這世界都知道她有多么的幸福。

? 阿朱也開始打扮自己。她開始向同學請教怎樣去搭配自己的服裝,自己的臉型又適合什么樣的發(fā)型。她學會了去觀察別人。當她發(fā)現(xiàn)同學用了一款很香的香水,化了一個很好看的妝時。她會好奇的問,“這是什么香水呀?”“哪里買的?”“誒,你今天的妝化的好好哦,能告訴我怎么化的,用了什么化妝品嗎?”她通過各種渠道去尋找讓自己變得漂亮的方法。盡管有時并不自然,她每天也會保持微笑,這僅是因為胡冰說她笑起來很美。

? 同學都說她變了,變得不一樣了。她也覺得自己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心想,也許戀愛中的女孩都該是這樣吧!為了胡冰,她愿意。

? 然而,讓自己變漂亮是要花錢的,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起初,她找了一些兼職賺些錢來彌補自己的花費。這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法滿足自己心中的欲望。更何況花長時間兼職,陪胡冰的時間就少了。伸手向胡冰要錢,又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思前想后,每個月多向父母要幾百塊錢生活費吧。要是還是不夠花,她再撒個謊向父母騙點錢。父母都是愛孩子的,這一點她利用的很好。

(五)

? 轉(zhuǎn)眼間,兩年半過去了。

? 胡冰要去廣州實習。他的同學們也將各奔東西,這一別也只能到拿學位證書的時候才能相見了。在將走之際,喝頓酒,吃個飯,肯定是少不了的。

? 這次酒席阿朱也參加。其實,在這之前,胡冰的每次小聚她都參加。此時的阿朱已不是昔日的阿朱,喝酒對于她來說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謹,一喝就醉了。甚至有時,她也會嘗試幫胡冰擋酒,盡管很少。

? 酒席上阿朱和胡冰都放開了喝,真有一種不醉不歸的氣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即將分離的緣故,都要喝個盡興。

? 酒席過后阿朱醉了。胡冰還有意識,他和同學把阿朱帶到就近的賓館,開了房。同學臨走時,對他說:“兄弟,忙我只能幫到這啦!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撒由那拉。”

? 面色紅潤的阿朱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誘人。胡冰側(cè)躺在旁,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移。他感覺口干舌燥,不停的咽唾沫,內(nèi)心無比的燥熱又萬般掙扎,好像被數(shù)萬只螞蟻撕咬一般難受。他在內(nèi)心問自己:“真的要這樣嗎?不行,還是算了,她會恨我的,可是……”最終,他強壓住內(nèi)心的渴望,選擇了離開。

? 正當他慢慢抽身將要離開的時候,阿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里喃喃的說:“胡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 “我靠……”

? 胡冰內(nèi)心的防線一下子崩塌了。

? 第二天醒來,阿朱看著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轉(zhuǎn)過頭看到旁邊的胡冰,一聲尖叫:“啊!”她立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別人知道這件事。

? 她推了推旁邊的胡冰,胡冰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 阿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胡冰,支吾著說:“胡冰……你昨晚干了什么?你……我……”

? 胡冰趕緊爬起來,跪在床上,嘴里說著:“小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晚喝多了。”

“啊!你先把衣服穿上。”阿朱捂著眼睛說。

? “哦……”

? 胡冰起身穿上衣服,然后又跪了下來,態(tài)度很誠懇的樣子。

? 阿朱把被子拉起來裹著自己的上身,看著胡冰,停頓了好久,說了一句話:“你要負責,否則……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 “負責,我一定負責。”胡冰笑著說。

(六)

? 兩個月很快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阿朱發(fā)現(xiàn)這兩個月里竟然沒有來“大姨媽”,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嘔吐,乏力。她自己也沒有多在意,心想,月經(jīng)偶爾失調(diào)一下也很正常,估計是壓力過大,保不定下個月就來了呢。

? 有一次,室友看見阿朱沒一會兒就跑去衛(wèi)生間嘔吐,開玩笑說:“哎呦,朱朱啊,你不會是懷孕了吧?這一陣一陣的,懷的誰家的孩子呀,你家冰鍋鍋的?”

? 沒想到室友的這句玩笑話,她竟然當真了。她趕緊用手機百度了下女人懷孕初期的癥狀,再結(jié)合自己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八九不離十,越發(fā)慌了。她仔細思量后,決定獨自一個人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光一人瞎想,也想不出個結(jié)果來。

? 阿朱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出了醫(yī)院大門,一陣風吹來,顯得異常的寒冷,她裹緊了外套,腦子里重復出現(xiàn)剛才醫(yī)生說的話:“你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而且你子宮內(nèi)膜過薄,有可能一生只能懷孕這一次,所以你要考慮清楚呀。”

? 她本來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但醫(yī)生的這番話讓她不知所措。她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心里很亂。她不知道要不要把情況告訴遠在廣州的胡冰,要不要告訴含辛茹苦把她養(yǎng)大的父母。她最先否定的是后者,因為她怕父母知道這件事之后,非活剝了她不可。她已經(jīng)承受不住任何的指責、打擊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父母全然不知,要是父母問起孩子是誰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她頭一次感到這般無助,她多么希望此時能有一個人陪她說說話,即使不能給出中肯的建議,哪怕是聽聽她傾訴也好。可如今除了胡冰,她好像找不到任何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了。

? 她沒有急著回學校,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必須把這些事情理清楚,而且最好能找個妥善的方法,不至于鬧得滿城風雨。

? 她最終決定還是把事情告訴胡冰。胡冰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覺著只要胡冰和她一起去面對,那什么都不是問題。

(七)

? 她借身體不舒服之故把胡冰叫了回來。

? 阿朱把胡冰帶到校園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個地方他們以前也時常來,只不過現(xiàn)在的心情與那時迥然不同。

? “阿冰,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阿朱忐忑的說。

? “什么事,你說吧。”胡冰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不對。

“你能不能先答應(yīng)我,我說完之后,你能和我一起去承擔。”阿朱說出心中的想法。

? “這個……繞這么大彎干嘛,你說事吧。”

? “你先答應(yīng)我,先答應(yīng)我,我就說。”

? “好吧……”

? “我懷孕了,懷得是你的孩子。醫(yī)生說,我有可能這輩子只能懷這一次。我想要這個孩子。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見父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或許過段時間我不會再來學校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甚至希望我們能在孩子出生之前能結(jié)婚。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阿冰,我感覺這個世界都要塌了,心里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該干嘛。我不敢回學校。我仿佛覺得一萬雙眼睛都在盯著我。那一刻,我的腦子里只有你。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所以借故把你叫了回來。我知道這樣很不對,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胡冰,我……”阿朱泣不成聲說出了所有。

? 當胡冰聽到阿朱說她懷孕的時候,大腦就已經(jīng)一片空白。阿朱后面的話他甚至都沒聽進去。他的面部在不停的抽搐。他想,懷孕,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我剛步入社會,在沒有任何經(jīng)濟能力的情況下就要去承擔一個家庭的責任;意味著以后再也不能過輕松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意味著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毀于一旦。他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禁不住誘惑,那般沖動。他在自己心里罵了無數(shù)遍:“這他娘的,干得叫什么事!”

? 阿朱看到眼前胡冰的表情,也著實吃了一驚,說道:“阿冰,你說話呀。”

? “哦……那個,能不能不要孩子?”胡冰無意識的說了一句。

? “不能”阿朱像是要吼了出來。

? “孩子以后我們還可以要,但是現(xiàn)在我們真的沒有能力去養(yǎng)這個孩子。”

? “我剛才不說了嘛,一生只能懷這一次,以后可能不會有了。”

? “可是,我……我……”胡冰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 “阿冰,你是不是不愛我?要是愛我的話,你就不會說出不要孩子的話,你說話呀。”阿朱大聲的說道。

? “對,我不愛你,我只是玩玩,沒想到會成這樣,你還是不要孩子吧!否則,我們就分手,對,分手。”胡冰含糊的說了出來。

? “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阿朱好像聽錯了一般。

? “我不愛你,我們只是玩玩。”胡冰清楚的說。

? 阿朱內(nèi)心徹底崩塌了。她吼了出來“胡冰,你他娘的是個混蛋,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吶!”

? “阿朱……我……”胡冰哽咽

? “你滾吶!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阿朱聲嘶力竭。

? 胡冰被眼前的阿朱嚇到了。她像是瘋了一般。胡冰沒有多留,就匆匆的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八)

? 是夜,阿朱獨自一人來到她和胡冰發(fā)生關(guān)系的房間。

? 阿朱坐在鏡前,看著自己濃妝艷抹卻顯憔悴的臉,露出一絲詭笑。

? 她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時候的她雖不漂亮,但真實。自從義無反顧的愛上胡冰,她變了。她開始追求和胡冰他們那些人一樣奢靡的生活。甚至有時候她自己都快認不清自己,為了胡冰,她違背了內(nèi)心深處的自己。整天活在虛偽的外表之下,但這一切,她都不在乎。因為她認為胡冰愛她,像她愛他一般愛她。這就夠了。

? 可如今,那個曾經(jīng)她深愛的男人卻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離開。在她面前親口告訴她“我們只是玩玩”。她的心就像被刀片一層層割下來那般痛。痛的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麻木。她覺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么讓她留戀的啦!唯一覺得對不起的是她的父母。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她養(yǎng)大。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孝順父母,報答父母,還不斷的向父母索取。

? 她恨胡冰,但她更恨自己。她恨自己為什么會愛上這么一個人。她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真愛,再也不信她還會有未來。

? 她笑了,笑得那般陰森,恐怖。

? 胡冰半夜從夢中驚醒,全身直冒冷汗。他夢見全身血淋淋的阿朱一步步的向他走來,嘴里說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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