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春

20歲的五一,她和女朋友來到江邊小城游玩。當天晚上她們住在老火車站邊上的一家當地賓館——面積不太,到還算干凈。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可外面炫酷地音樂不絕于耳。在洗澡的朋友對她說,“葉葉,去買點吃的吧,正好我洗完就有得吃了,對了穿上我的長裙出去。”她本不想出去,可抵擋不了長裙的誘惑。那是她長那么大第一次穿長裙,對于一個矮個子女生,長裙似乎是不可能的。還好,是夜晚。看不太清。

收拾好,她出了賓館,滿眼望去除了一百多米外的燒烤攤,便沒有什么吃的可言了。長裙群尾在風中搖擺,她似乎感覺自己也可以那么好看。大概是夜,給了她那樣的錯覺吧。

她點了一些吃的,就站在路邊聽著音樂等著。這時,來了一群人,跟她差不多大的樣子,只是他們比她多了一份滄桑。看起來,他們是周邊的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她不敢仔細的打量,便轉了頭。就在轉首剎那,她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好似她初中的同學。她看了看那個男生,一眼,兩眼,一樣的輪廓,一樣的眼眸,只是現在略顯成熟滄桑,衣服上多幾個洞,多了幾塊泛黃的鐵銹斑駁,鞋子也不似以前光亮,反倒多了些許水泥和泥土,到也和他那一身相搭。她很想上去問問他是不是他,但那么多年過去了,樣子也記不太清楚了,甚至是名字也記不清了,只是在初中同學聚會上,偶爾有人向她提起他。她也不敢去問,萬一不是,他們又會怎樣對她。她只記得,那時,自己很懵懂,總是偷看他,被他逮到,她總是說,“我就是想看看你作業寫好沒,我一會兒就要去交了”。每次,作業收好后,她都會趁著午休偷偷地幫他把錯的改正,沒寫好的寫完再交給老師。她想,如果哪天他發現了,便說,我不希望因為你一個影響我們一組。可終究他也沒能發現。

付完錢,她便轉身離開了,沒有一絲停留。只是她的嘴角隨著風,隨著裙襬,泛起了彎彎笑。

相逢一笑,那不過是青春年少的一段無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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