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歲月里飄蕩

一直都想寫點什么,可又不知該寫點什么,從哪里寫起?就好像現在,每一個字都是在鍵盤上噼噼啪啪打出來,所以說是“寫”,還是挺牽強的。老祖宗要是知道現在的人都是這么“寫”字兒,不知道作何感想。

——引子

我是一個DJ,不是衣著光鮮,在夜場耍帥喊麥的那種。雖然一開始我也有過做一個夜場DJ的想法。我的職業,就是每天坐在電臺直播間,拿著經過三級審稿之后的文稿,口若懸河和聽眾互動的那種。是的,我是一個電臺主持人,如果非要找個共同點,那就是有時候,不管是夜場DJ,還是電臺DJ都像打了雞血。

在我大學畢業之前,不對,應該是直到大學畢業后的兩年,我都從未想過自己會做什么工作,吃哪碗飯?我是學法律的,經濟法。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專業?好像是為了畢業好找工作吧,可畢業后從事了好幾份工作,唯獨沒有和法律沾邊的。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專業,我一定不會選擇法律。至于最后怎么會干上電臺主持人,而且一做就是十多年,后面我會說到。

在我十多年的學生時代,大學時期應該是最難忘的吧。之所以說他難忘,我覺得是在上大學之前,我的所有生活都是父母替我安排的妥妥的,沒有太多自己做決定的機會,或者說壓根就不需要做什么決定。所以到了大學,我發現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決定,這種感覺很好!我說這些并不是在抱怨我爸,我媽,真的沒有。我是一個獨生子,所以,和所有父母一樣,他們對我給予了太多的希望。爸媽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從小對我家教很嚴,小學到高中,當過課代表,也被請過家長。早戀過,也打過群架,說到這兒,還是要感謝我爸媽,要不是家教嚴的話,還不知道得成什么樣?

第一章——我從蘭州來

好了,還是說回上大學的事兒吧。學校是在一個叫“固安”的地方,離北京很近,離河北也不遠。具體位置,你可以自己百度下,現在應該在六環附近吧。所以,學校的招生的簡章上寫的是地處北京南郊。可當我到了北京西站,倒了N次公交,又坐了兩三個小時校車才到學校時,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我甚至想買當天的火車票馬上回家,可是想起在火車站老爸送我時的情景,我還是默默的走下了校車。蘭州站,火車開動的一瞬間,我很清楚看到老爸眼神里的牽掛還有眼眶里的濕潤。我和老爸一直以來的溝通不是很多,到現在都是這樣,和基因有關吧,反正我是這么覺得,因為他和他老爸我爺爺的話也不是很多。從火車開動那一刻開始,我覺得我長大了,要離開父母獨自生活了,從現在起,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了,自己做決定了,這種感覺真好!想到這里我又開心起來。

學校雖地處偏遠,但校區面積很大,據說從學校的一端到另一端要是沒輛自行車的話,還真挺費勁的,郊區嘛!有的是地方。校區內還有另外兩所院校的學生,因為校區內有一座據說是當時北方最大的專業畫室,所以,中央工藝美院把大一新生也放在了我們學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到現在,我還都經常夢回這里。校園的小路、食堂、球場、圖書館、校門口的小賣部,還有大小階梯教室,雖然這是我去過最少的地方。但這里的一磚一瓦,每個細節我都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的青春在這里,很多和青春有關的故事也都存放在這里。

報到第一天,校園廣播站里正在放著那首爛大街的《心太軟》,全系的學生都在大階梯教室開會,臺上老師在講學校的規定及注意事項,臺下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聊得火熱。我其實是一個慢熱的人,到現在都是這樣。所以我就靜靜的坐著,像個呆米。這時我聽到身后兩個男生在用方言聊天,好熟悉啊,對,說的是蘭州話。我突然覺得原來自己并不孤單,老鄉啊!我轉過頭說:“誒,同學,你們也是蘭州滴嘛?”他倆愣了一下,冷冷的說:“哦,不是,寧夏銀川的。”我失望而又尷尬的說:“哦哦,原來銀川話和蘭州話還挺像的。”然后又默默的轉回頭一聲不吭,他倆開始繼續聊天。這一瞬間不知道他倆是否還記得?我們仨都不知道,后來我們成了關系很鐵的舍友和朋友。

我們仨剛開始并不在一個宿舍,因為我報道的時間較晚,所以我被安排在了一個在我看來像是一個臨時拼湊的宿舍。別的宿舍都是六人間,三個上下鋪。我們的宿舍是四人間,四張單人床。像極了那種街邊的招待所。宿舍另外三個人,比我來的早,所以留給我的是靠門的那張床。(此處省略27個臟字)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關系,四個人就像是出差,然后到那種小旅館打尖,只是介紹了下來自哪個城市,就都不吭聲了,好幾天都是這樣,上課、下課,熄燈、睡覺。三個人里一個是法律系的,其他兩位都是計算機系的理工男。也是絕了,四個性格內向的人被安排到了一個宿舍,特別好奇,校方的是怎么做到的。是按照星座,血型來分配的嗎?哎,我嘞個去,這和我想的大學生活完全不同啊,我再一次有了回家的沖動。

就這樣,小旅館住了一個多月,那時候打電話都要去學校的Ip電話亭,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家這么遠獨立生活,這讓從小沒離開過爸媽的我很不適應,他倆也很不適應。所以每次打電話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幾句“那邊天氣怎么樣啊”“食堂伙食好不好啊”“集體生活適應嗎”“別跟宿舍人鬧矛盾啊,要處好關系啊”。。。我心想:“倒是想跟他們鬧點矛盾呢,可我們每天除了正常打招呼外,基本上都沒怎么說過話。”當然,這些我都沒告訴爸媽,我覺得沒必要,說了又能怎樣,難不成還得現教我如何打開他人的心扉或者是怎樣敞開自己內心的大門?雖然我性格較內向,屬于慢熱型,遇上個悶的,我比他還悶,但是遇上個話多活潑的,我也樂得分享,所以在為人處世上,我是那種遇強則強,遇弱更弱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除了打電話,我有了過上兩三天就給爸媽寫封信的習慣,這讓爸媽很高興,尤其是老爸,每次回信都是用毛筆。老爸喜歡寫毛筆字,在我小的時候,也試圖培養過我,但我坐不住,后來無果,子不承父,也是讓他很無奈。老爸信里說,能堅持寫家信是個好習慣,一定要保持。可他們不知道,在“小旅館”住的那段時間很無聊,只能靠寫信來打發時間。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還有沒有給家里寫信的習慣,大概還是發微信比較多吧。我覺得我身上的那些文藝氣,當然,如果是有的話,那么和老爸是有很大關系的。除了字兒一直都寫的不怎么樣。

對陌生的環境漸漸開始習慣后,我和班上的幾個男生處的還不錯,回宿舍,應該是“小旅館”就寢的時間也慢慢推遲,通常都是在別人的宿舍呆到熄燈前后才懶懶的回去。這樣,寫家信的頻率也就越來越低了,爸媽是了解我的,到底是親生的,知道我適應新環境的能力和準確時間,知道我已經成功的度過了適應期,于是每次打電話時又多了一個問題:“和同學們處的都還好吧,內個,交女朋友了嗎?”哎,我去,你們也太看好你兒子了吧。

我長相平平,不好看但也不難看。爸媽的優缺點都有繼承,客觀的說,我爸媽年輕時真的是男才女貌,顏值擔當。我呢,就只能是湊湊活活能過的去吧,這絕對不是謙虛。不過說到人緣,不管男性女性,都還不錯。這,應該算是情商高吧,絕對也不是自夸,咱有一說一,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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