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溫雪暖冬》NO.2 弄堂(一)

這里是上海。長江三角洲,最繁榮的城市之一。生活逐漸科技化,兒時的弄堂逐漸變成一幢幢高樓大廈。曾經荒無人煙的浦東,變成了繁華的地區。

溫先生出生于這里的弄堂,而弄堂依舊在那里,多年未變。兒時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在這兒還可以觸摸到一二。“爸,弄堂好玩嗎?”溫雪兒在車上無聊地玩弄著娃娃。“你去玩了就知道。”高速公路上120碼的行駛速度讓溫夫人有一絲的擔心,但對溫雪兒來說只是那一掠而過的風景。

那里很破舊,不同于富二代和白富美,溫雪兒看到這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喜悅,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里有很多和她同齡的孩子正在打鬧,她想和他們一同玩,但她猶豫地不敢往前。“嘿!一起來玩嗎?”一個男孩向她伸出了手。溫雪兒抬起了頭,看見了男孩清澈的眼睛和燦爛的笑容。她笑著伸出了手,握住了男孩的手,被拉著往前走。

“嘿!我是安陽!你叫什么?”“我是陳袁!”“我是夏莞!”……周圍熱情的聲線此起彼伏,他們淳樸熱情,那個在浦東的家只有數學公式與一堆英語單詞,還有枯燥的五線譜和黑白的鋼琴。那一切在這里,在狹隘的弄堂中,似乎變得朦朧了起來,似乎再也沒有了。

“我是溫雪兒!”溫雪兒高興地回答道。她知道這里是爸爸出生的地方,她會在這里住上幾天。他們跟她雖然現在不熟,但她相信他們會成為好朋友。她唯一擔心的就是來自大城市的她,會很難融入他們的游戲與談話中。她見慣了鄰里之間的冷漠與忽視,每戶人家都隔了很遠,但這里好窄,總給人一種這是一家人的感覺。

真好。年幼的雪兒對一切未知,只覺得這樣給人帶來一種溫暖的感覺。雖然夏天本來就很熱,但偶爾跟鄰居阿姨打個招呼就會打個寒戰。

“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城市過來的。”那個名叫夏莞的女孩說。“我父母在城市工作,這里是我外婆家。我現在回來看看,一個月后也會走。”溫雪兒在那一刻很開心,也許是找到了自己的同類,不會再孤獨了吧。

“雪兒!我們先去看看爺爺奶奶,在和你的朋友們玩吧。”溫先生笑著走了過來。他原先在車上的一絲顧慮在看見雪兒這么開心后也消散了。人出生在這里,不管以后走得多遠,對這兒總是有種親切和想念。溫先生現在覺得有種人歸家鄉的感覺。看見那幾個孩子,就仿佛想到了自己兒時在這里的玩伴。那時科技還不發達,離開了就是真的離開了,再無法聯系。

“好!”溫雪兒有一絲不舍,她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因為自己的內向和沉默,她總給外人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但在這里,她感覺到了友誼這個東西。她還不懂什么是友誼,但她喜歡這種感覺。無論是安陽,陳袁或是夏莞,都給她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好吧,拜拜雪兒!”夏莞笑著揮了揮手。接著是安陽和陳袁。溫雪兒笑了,她自己都覺得她笑得很燦爛。“拜拜!”

這是兒時的回憶...姚萱,也就是溫夫人懷念地想。她當時的弄堂現在已經不復存在,當年家門口的井,如今又在哪個角落呢?

弄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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