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 in her hair

羅伊剛剛坐穩(wěn)上校位置的時候,和莉莎還不是很熟,至少在工作方面,的確是這樣。

羅伊不是勤懇工作的人,天知道焰之煉金術(shù)師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也許是為了緩解同事之間初識的尷尬和拘束,他提議要和哈勃克少尉比賽。

比賽狙擊。

上校不是不知道自己狙擊的水平,他就是想輸?shù)簦鰝€老好人,然后順道請一頓酒,幾個男人醉倒在一起說胡話,第二天估計也能有朋友之間的默契了。

可惜煉金術(shù)師是科學(xué)家,占卜命運(yùn)并不是擅長的領(lǐng)域。

他沒想到的是中尉也聽說了這個事且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興趣,被稱作鷹眼的她,不可能對著“狙擊槍”這三個字眼發(fā)愣。

“我聽說羅伊上校和哈勃克少尉是要比賽狙擊,是嗎凱恩上士?”

“是的中尉,我個人是認(rèn)為這種活動根本沒意義,上校的槍法你也是知道的.....”

“我理解你的顧慮,不過站在我的立場上,上校還是很有必要提高一下槍法的。我也不能保證每時每刻都在上校身邊。”

“特別是雨天。”

“霍克艾中尉,你說的也有道理啊哈哈。”

午飯后,莉莎從軍部食堂出來后走入辦公室,中尉看見了在椅子上打盹的上校。

“上校,上校,請您醒一醒。”

大佐條件反應(yīng)地從椅子上驚醒,沒蓋住的鋼筆差點(diǎn)摔在地上。

他顯然還沒清醒。

“中....中尉...咳咳,你有什么事嗎?”

“上校,我聽說你和哈勃克少尉這幾天要比賽狙擊,我想這是一個好機(jī)會提升下您的槍法了。”

“我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抱歉我可能要打亂您的計劃了,我來和您打個賭吧。如果您愿意好好練習(xí)并贏過哈勃克少尉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并且以后對此事再也不提。”

“怎樣的要求?”

“我盡我所能。”

上校開玩笑地在椅子上轉(zhuǎn)筆。

“我要你的頭發(fā)。”

鋼筆捏在手上,筆尖指著面前的中尉。

上校內(nèi)心是覺得這么過分的條件只要是女性都會拒絕吧,奉勸你以后還是不要管我的事了。

“我明白了。”

她舉起手解開發(fā)夾,放下金色的長發(fā)。從兜里摸出一把小刀,拉緊一縷頭發(fā),沒有絲毫猶豫地,移動刀片。

他顯然沒有拿穩(wěn)手中的筆了。

霍克艾中尉慢慢松開手,掌心里多了陽光的金色。

“不,中尉....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真的不必....”

面前的女性繼而整理著儀容。可能是沒聽見羅伊小聲的話。

“這是我的賭注。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你去吧。”

羅伊還是處于難以回神的狀態(tài)中,他是不相信一位女性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他顯然也較上勁了。

后來的幾天,上校總是抽空一個人去靶場。

效果可能沒這么顯著。

和原計劃一樣,上校輸?shù)煤茈y看。酒也請了,算是比較有趣的工作之外閑事了。

只有上校還余有心結(jié)。

同僚們都早早回家了,留下中尉和上校整理文件。

“中尉.”

“什么事?”

羅伊從抽屜里摸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打賭是我輸了,這是還給你的。”

莉莎拿過信封,獨(dú)特的觸感已經(jīng)告訴她答案。

“不,我的要求您已經(jīng)達(dá)成了。這算留給您的一個紀(jì)念吧。如果您以后還想去靶場,我可以陪同。”

“不用擔(dān)心我,這幾天頭發(fā)的確有點(diǎn)長的礙事了,我正準(zhǔn)備剪短一點(diǎn)。”

她走回自己的工作臺前,面對整齊漂亮的印刷紙張。

大佐無奈地笑了笑,把信封塞進(jìn)自己的公文包里。

后來她剪短了頭發(fā),上校甚至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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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的一切結(jié)束后,失去視力的上校坐在病床上和以前的同僚們一起討論著伊修瓦爾的事務(wù)。黑暗讓他皺眉,對于未來的展望又讓他堅定不移。

夕陽照進(jìn)玻璃窗里,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探望的人紛紛走掉,偌大的病房又只剩下羅伊和莉莎兩個人了。

莉莎借著橘黃的的陽光讀書,她起先是沒在意一旁的羅伊的。

“中尉........”他似乎有什么話憋著。

“大佐,有什么事需要麻煩嗎?”她放下手中的書,微有吃力地走下床。

“莉莎,你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外面的樣子嗎?我猜想應(yīng)該是傍晚了。”

“是的,今天的夕陽非常漂亮。”

“莉....莉莎................”

“我贏得過你的頭發(fā)!”

“所以你還有東西在我身邊,我不許你離開我!”

“至少在你取到屬于自己的東西之前....,你還不可以離開我。”

這是莉莎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大佐,失去光明的不安感,轉(zhuǎn)移到了更加深層的地方去了。

羅伊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像個為玩具和朋友拉鉤發(fā)誓的小孩。

莉莎忍不住偷笑了,觸及到了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

“嘶....好疼。”

“莉莎,你怎么了?”羅伊擔(dān)心地想要摸索著下床。

“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只是傷口有點(diǎn)疼。”

她慢慢走到羅伊的病床邊坐下來,拉過他的手,今天的他不是國家煉金術(shù)師,不是軍部高官,只是一個普通的失明病人。

“好,我答應(yīng)你。羅伊·馬斯坦古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那縷頭發(fā)永遠(yuǎn)寄存在你身邊,好嗎?相對的這是我的條件。”

“附近大樓上沒有狙擊手,也沒有監(jiān)視人員。你可以放松下了。”

羅伊握緊了莉莎的手,他暫時感受不到陽光的熱了,緊緊抱住她,忘記一切。

“你的頭發(fā),我猜想還是很漂亮。”

“我發(fā)誓我要永遠(yuǎn)贏到你的頭發(fā),就算是俄羅斯輪盤1/6死亡的賭博,我也要試一試。”

“不用了,你已經(jīng)贏了,羅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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