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選擇遇見對的人

?離開了那一座城市之后,我總算明白美好的回憶總能掀起或多或少的悲傷。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里,那么熱鬧,在擁擠的人群中,我卻絲毫跟不上這城市的節奏。拖著軀殼戴著耳機行走在街上,一切那么陌生卻又能觸景生情,回憶牽強地繚繞在腦海。一輛日系豐田汽車經過身邊,想起了他;一個戴眼鏡的約莫五十出頭的陌生人經過身旁,想起了曾在他身旁若無其事的經過。回過神,才發現有些心痛。或許是自從離開了他,離開了廣州之后,便再也沒人和我說話而感到委屈。

? 如果說與他的相識不是緣分,那我想便是對與錯的交鋒……。

我不顧任何人的反對,在中考成績未出前便繳費報讀一所中職學校。有不少人驚奇的問我為什么,我沒有說,后來他們看我過得沒有規劃、理想中的好,就來問我后不后悔。其實我挺后悔的,在一念之間定了學校,沒有分析未來的路該如何走。那時候只覺得活在灰色國度,徘徊在黑白之間,白天里一蹶不振,黑夜里安然入睡,日復一日,并沒有顧及生命的意義,只懂得生活即是生下來活下去。

直到遇見了他,仿若黑洞中的一點星光,指引著我走向星光大道。

兩年前,葉落花殘、紅葉漫天的季節,學校正舉行拔河比賽,寒風凜冽絲毫沒有影響同學們對比賽的熱情與爭鋒。

雖然我對于任何的體育運動都不感興趣,但在班集體的榮譽面前,還是去了現場給參賽的同學吶喊助威。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激烈的比賽時,一位突如其來的外校人與我擦肩而過,引起了我的注意,個子不高,約莫一米六五吧,四五十歲的樣子,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竟是“似是故人來”。

戲劇般的,僅僅是擦肩而過后,望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后來我得知,他便是新上任的校長。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在他多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后,我方才醒悟,原來他和我小時候的啟蒙老師格外型像。如果說這不是上蒼的戲弄,那一定是上帝派來監督我的。

盡管彼此存在著緣分,但是我一直只能有意無意的看著他,了解他。即便在不大的校園中,經常能遇到他,但是身份卑微的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身份向他問候。其中有過交集,是一次在教室寫完作業回宿舍時,剛好碰到準備離校的他,在車里面,一手擺動著方向盤,一只手向著我示意再見。那時心里特別高興,或者說受寵若驚吧。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不過是他習慣性的禮貌罷了。

而后,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談論和事情發生。這成了我心中的一道坎。但是我心有不甘,所以嘗試著主動地去接近他,所幸一來二去的倒也順利地與他交談。種種寒暄之后,我問他能不能交個朋友,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而是問了我的班別、姓名,所以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當作朋友,也難怪他經常說要給我惡補情商。

雖然我們的年紀相差三十、身份差距懸殊,但這并不影響彼此間的暢聊。從一杯清茶到一個思想教育,從一篇文章到一個鼓勵,無不是對我的種種關懷。當然,這期間有因為我的激進,他的言辭不當,而發生過頂撞。

在我的成長歷程中,由于缺少接受全面的教育,除了課堂學識,諸如禮貌、好習慣等我都較為欠缺。所以,他經常挑我毛病和缺點來說事,在我不經意說錯話時,他也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冷嘲熱諷。被批評自然不好受,但我還是多次強忍心中不快。

可那高傲自大的個性,又怎么會一直容忍他對我的批評,終于在一次談話中,我像一顆定時炸彈,爆炸了:

他說了一句“你經常到我這里來,還這樣子,被別人看見了,會丟我臉”;

我被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大聲的說了句“那我以后不來咯”;

他說“不來就不來咯”;

說完之后,便站起來準備要走,但我沒有邁出下一步,已經忘卻了是什么讓我站在原地不動。

也許他很惱怒,也許更多的是失望。他一直在喋喋不休,而對于他說的話,我沒有聽進去一絲一毫,這是我第一次沒有認真地聽他說話,也是頭一回見到他惱羞成怒。

值得幸慶的是,次日我的主動道歉得到他的諒解。

而更多的時間,他苦口婆心地教導著我,促使我改掉自己的壞習慣,慢慢地進步,認真學習,磨掉獠牙,放下心高氣傲。他就像父親一樣,嘮嘮叨叨不厭其煩地說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父親的關心與關愛,便是這般感覺。

從小就離開家鄉,被送到百里外的外婆家寄養,缺少親情和感情。只有冰寂的玩具陪伴和啟蒙老師的無限放縱,沒人教育我應該怎么去做人。課堂上,老師只教我書本的知識,強調要好好學習;課后,卻縱容我放任、調皮。一直沒人如他這般教導與關心我。

我對他的依賴有那么深,也許根源就在此!

他如夏雨,狂風驟雨,讓我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亦如春雨,似霧非霧,似線非線,潤物無聲,讓我捉摸不透。

雖因年少不識前程路,糊涂錯選分叉口,所幸命遇指點人,定是上蒼冥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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