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玫蘇傳Ⅰ4 他們說

可能有人還不知道這是《Minecraft》同人小說。的確,也許非典型。更新的所有內容或多或少含有伏筆。


藍堡鎮是在盆地里的。

我們沿著周圍的山地走,大致可以俯瞰它的全貌。這里其實并沒有什么地理優勢,也許只是交通便利,又比較溫暖,才產生了這么一個商旅聚集地。

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匹溫順的無主之馬。于是我們便上馬,留小蘭在地下跟著。

小寧一直嚷嚷著冷,要我抱著。的確,隨著向藍堡山脈的靠近,我能感到氣溫越來越低。不過這略有些為難,我騎馬不太熟練,停停走走。小蘭可以跳上兩格高的薄雪,我卻連找準方向都有些麻煩。

好在問題不大。

下午,進入了一片終年積雪區。過了幾座橋,馬兒自顧自前進了。我摸索著背包,信沒丟,黑盒子。盒子里……應該是云蘇經常佩戴的東西,我不大記得是什么了。就像我那串綠寶石么……?父母留下的?

……

我,是否有些絕情了?

難以言狀的感覺淹沒了我。像一片什么都沒有的空間,明明知道什么都沒有,但是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其中的人,讓我沉默。

對不起……

可能也沒用吧。

對不起,你。


昏昏沉沉中,漸近黃昏了。殘陽中的薄煙變得格外顯眼,依照一路上的人的活動痕跡來看,那里多半是藍心村,我們的落腳點了。

我是在路牌上看到這個名字的。路牌上劃痕層疊,有些歷史了。奇怪的是,地圖上并沒有。

最后一座木橋。藍心村的大門立著,走過,能看見一棟三層的小樓,是家客棧。

老板頗有些年紀,正在柜臺低著頭打瞌睡。邊上坐著幾個好像是村民的人,都穿著蓬袖一樣的衣服,低著頭。聽見腳步聲,老板勉強抬起頭盯著我看了幾眼,多半是因為想不到山里還有小女生來。

講定了價格,他領我們繞過大堂。

“山后可以繼續往西么?”

“不行。村口那座橋邊上有小路。”

“來這里的人……多嗎?”我問。我走神了會,等他走出十幾格才跟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會吧。來的不頻繁……一來嘛……就來好幾個。像你這種,還真是少見啊。”

語氣很隨意,但最后幾個字,不知從哪里開始,刻意加重了。


屋后一大片空地,被劃成了幾大片區域,各有幾座簡陋的小房子。角落里雪層逐漸下跌,放著一排火把。我進了其中一座房子,條件極差,簡直可以形容為囚牢,只有幾張床,一個火坑。有一扇天窗,我點燃屋子中心的火,把馬拴好,處理食材。

溫暖,噼啪聲,閃爍的火苗,躍動的光。風涌進天窗,卷起火舌。

天暗了,短暫用過晚飯,我打算睡一會。這幾天其實沒有幾個安穩覺。

“咚。”迷糊間就聽見一聲響。

“喂!嘉利!這里!安排好的!”

“你找死?敢叫我‘喂’?還這么大聲?”

微小而嘈雜的聲音穿過夜色,擠進門縫。我驚醒,下意識握緊石劍。輕微的頭暈,火焰有些重影。

房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漆黑的身影擠進天窗,落到火坑旁,竄到門前,搬起一張床抵住門。

我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清,他是那個老板。

為什么?

門忽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從門,到床,到地板,房梁,整座屋子的搖晃。空氣中浮起白霧。

門外的人似乎發現推不開,馬上停下了。

“這棟房子是隔音的。你要是想活命,就給我聽好了,”他提著一把長刀,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中帶著威脅,“馬上帶著你的東西滾,越遠越好,別讓任何人再看見你。”他拎起刀橫著劈砍房梁,那里頓時多出一道漆黑的線。

我絕對打不過他。

另一個小小的黑影墜下,小蘭從二樓欄桿縫里直接跳到我身前。我從未見過它露出那樣的獠牙,從未見過它如此的兇狠。

“喲,小狗狗們好久不見。那就算了。你們就……一起滾吧。門口那個解決了。”他一腳又把床踢到一邊,又轉向我,“特別是你。不然你們全得被和路害死。”


我感到驚異。馬上得走嗎?為什么?為什么?

“不要覺得你可以改變什么。咱們都是被推著走的舟。你還等什么?馬上滾啊!越遠越好!一方,五方,或者地球!”他瞥了我的包一眼,信件露出一角。他惡狠狠地低吼。

地球是……?

和路?

想不了了。

天窗……不,我爬不上去。

只有正門了。

心在狂跳。

我使力揮劍。與其說揮,倒不如說是甩。我不知道是否砍到了他,他仰面倒在火坑里,濺起帶著火星的木條。火星劃過幾道細碎的弧線,如煙花般散開,落在地上。門被另一個黑色的身影撞開,他擋在門前,就像一塊門板。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那一定是兇惡的表情。他也提著一把長刀,怒吼充斥了房間。

我必須離開。

一步。兩步。世界在搖晃。靠近了。靠近了。

我……真的要這樣嗎?

忽然地直面這件事情。

沒事的。就當他是一只僵尸,對人類懷有極高的惡意。它不應該活著。

不應該。

不應該。

我閉上眼。沖了過去。

舉劍,揮劍。

歪了,倒了。落地,咚。

死了?我踩到什么,滑了一下。我想不了任何東西,腦中無謂地重復著一個詞,小路,小路。沖。

背后是腳步聲。稀疏的腳步聲。武器的聲音。液體濺起的聲音。

向著他們的隊友?!

再一個黑色的身影沖向我,卻掠過。借著月光,我看見他臉上……詭異的微笑。


等我再次回過神,我已經走了很遠。

石劍上沒有什么痕跡。發生了什么?也許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清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沒有刮風,沒有下雪,沒有怪物出現。藍心那座山峰已經離我很遠,從山頂到山腳,斜插著一排火把。我們從一個山峰走到另一個山峰,小狼們已經跟上了我,小寧仍在沉睡。沒有追兵。小狼們靜默著。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能……是吧。

不。并不。

一只僵尸倒下了。

一群瘋子。


我該去哪?


文中內容純屬虛構,請勿在現實中惡意傷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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