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看大冰的書,當他說“這一世自己為自己選擇的家人”時,腦海中一直都是你們,從2012年6月21日到2017年1月22日,從中考完到現在,四年半的時間我們四個沒有再見過。此時我只想帶著最簡單的文字和最溫暖的感情在我們共同的回憶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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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D,轉學來一個星期后就一直坐在你后面,后來和你成為好朋友。還記得你說我剛開始一句話也不說,自己小聲的哼著歌寫作業,覺得很好玩兒,沒想到是個話嘮。突然轉學的我很排斥新環境和其中的人,所以不和人交流,但是驚訝于因為五音不全從來不會在有不熟的人時哼歌的自己,竟然會在你面前這樣做,即使是很小聲,也許這就是你我的緣分,即使從未見過,也不會把你當做陌生人。還記得我們在體育課上,繞著塑膠操場一圈一圈的走著,交流各自的思想,談論著歷史人物的豐功偉績,崇拜著武則天;你說你喜歡秋天的落葉,輕輕地踩著,聽那沙沙的聲音特別動聽;你告訴我你外號的由來,還有那個隔壁班送你小卡片的男生;你偶爾蹦出的家鄉話,那么可愛,讓我更加喜歡上了那個方言,不再排斥那個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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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H,我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相同的字,可能這是約定,可能這是暗示,所以我遇見了同樣喜歡數學的你。那時的我對數學真的是特別癡迷,每天晚上都迫不及待的去寫老師還沒有布置的題,一定要把每道題能想到的解法都寫出來,我想你也是如此,因為第二天我們要把做完的題互對答案、給對方講不同的解題方法,那種提前寫完數學卷子互對答案的感覺很爽。瘋狂如你我,上課的時候隔著一個過道也要小聲地互相講題,下課也經常討論,在回家的途中激烈的討論題,去車站的路上、等車的時候、公交車上也樂此不疲,我知道那個時候的我眼睛里是閃著光的,而之后從未有過那樣一個人,能夠互相追趕、互相講題、互相激勵。記得初三下雨天撐起校服當雨傘跑進教學樓,懷里還揣著一袋北京或魔法師、一個奶片、一瓶水、幾包酸的糖提神。之后沒有你們的雨天還是回歸了它憂郁的本質,沒有人會淋雨,大家都不會忘記帶傘,也沒有那樣一個人和我一起在雨中撐著校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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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F,比我晚一學期轉來的你,是我命中注定不會錯過的人。我們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共鳴,都剛開始討厭那個地方、那個環境、那里的人,所以我們相互靠近,相互了解對方過去的生活,各自熟悉的老家和那里質樸的人。我傾訴著內心的壓抑,你訴說著家里的煩心事。每天下了公交車,還不忘對好幾遍作業再互相講題,從站牌前到站牌后,還被語文老師說過,但她不知道我們聊的一直都是學習。初三那一年,我們做了同桌,我們共同的選擇讓緣分更深。班主任看玩笑說“我沒發現你倆坐到一起了,要是你倆上課說話,或者成績掉下來了,我就要找你們了。”然而那么投機的我們,即使下課聊的再怎么熱火朝天,上課從來沒有互相影響過,所以整整一年我倆都沒有被調開。中考完成績出來以后,你對我說“你能考得這么好我特別開心”,再也沒有人真誠的對我說過這樣暖心的話。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需要安靜的力量去守護。可能我們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除了畢業照我們沒有一張合照,也沒有在qq空間里秀過我們的友情。但是我們四個人,不管誰和誰都能有話聊,初中那個班也是我呆過最好的班,全班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互相幫助,希望每個人都能考上好的高中,真的有一家人的氛圍,這種美好只有體會過才能夠感同身受,以致于我渴望在高中三年一直尋找的朋友都有你們的影子,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可能她們說的一句話你們也說過,可能她們的某一個習慣你們也有,只是最終和她們只比陌生人多了一點交集而已。
四個人四所高中,雖然在同一座城市,但時間的限制和學習的緊張讓我們的聯系漸漸少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節假日沒有問候,平常不找你們聊天,因為慢慢不再看QQ和微信,你們發的消息我也好幾天才回復,但是我的5個特別關心中有你們三個,你們的每一條動態我從來沒有秒贊過,我認為沒有必要第一時間看到你們做了什么,但我一定會去看,去了解你們的心情和狀態。初中的我們在純真年紀,毫無保留的幫助朋友,希望她們變的更好,到了高中意識到了競爭的激烈,真實在這個時期很少見,而我執拗于你們給的美好太深,所以格格不入,好友無幾,但我從未后悔過高中三年的做法,即使后來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讓我難過,讓我無助。
只是,從此我遇上的人都不像你們只是,我一直在尋覓和你們相似的人,哪怕只是一點
我曾經不只一次的感嘆,遇見你們竟花光了我所有運氣
可是,你們是獨一無二的,其他人怎么可能代替的了你們
明白這些的時候,我已經主動孤獨好久了,畢竟人生的路要寄己走,我也很喜歡現在的狀態。我曾感慨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你們那么好的人了,但是因為遇見了你們所以有了最好的我,對于我們的緣分如冰叔所說:
你們是我在自己為自己選擇的不以血緣為紐帶的家人。你們應該不會看到這篇文章,這是我第一次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這些,但這些場景、這些話在我心里已經上演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