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要么落地生根,要么肆意飄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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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和老牛相識在一個風和日麗的秋天,那年W城聯合部隊搞了一場“感恩人民”飛行表演,許多飛行愛好者以及喜歡湊熱鬧并對此好奇的人都紛紛前往買票參加。

喬文的老爸曾經在軍隊工作過很多年,對軍隊有種特殊的情感,對飛行也有著些許偏愛,非要拉著女兒去看表演。喬文其實對飛行完全不感興趣,覺得這是一項驚險可怕的活動,被逼無奈只好陪老爸坐著火車去了W城。

那天天氣晴好,北方的秋天是最美的季節,不像夏天那么炙熱難熬,也不像春天那樣漫天風沙。喬文最喜歡的季節就是秋天,不是因為風和日麗、空氣清新,而是因為秋天碩果累累,好吃的太多,尤其是海鮮到了秋季個個肥美,每到這時候喬文就饞得天天想下館子。

后來老牛和喬文在一起的時候,問及喬文最喜歡什么季節,喬文說自己最愛物產豐富的秋天后,老牛對此非常鄙視,直罵此女乃真正吃貨。

到了W城以后,喬文和喬爸打車徑直奔向軍用飛機場,一路上窗外的風景越走越美好,從開始的高樓林立逐漸進入了良田水渠,綠油油的麥田和成片成片的果林看的喬文真想下車去鄉間小路走一走。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參觀人數雖然很多但活動組織的很有秩序,人們都是按順序進場,每人手里發放了一張“表演說明”,依次按票號落座。喬爸這次真是下了血本買了兩張非常靠前的票,唯恐自己看不清楚主席臺上的領導。

11點左右,飛機聲轟鳴,6架戰機以超密集隊形直沖天空,觀眾席上一陣歡呼。那天天空分外藍,只有淡淡的幾抹云朵零星灑落在空中,襯托著這氣勢非凡的飛機梯隊格外恢弘。

喬文下意識地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表演說明”,“說明”上介紹了這支飛行隊的的情況,這是一支有著近50年歷史的飛行表演隊,被譽為中國的“藍天儀仗隊”,曾先后接待過164個國家和地區的623個代表團,在新中國成立35周年、50周年和60周年國慶首都閱兵中,作為空中第一梯隊飛過北京天安門。喬文倒吸一口氣感嘆:“這個真牛??!”

后續,飛機又做了好幾組特技動作,單機大仰角上升、雙機對頭、四機向上開花、五機水平開花等,伴隨著解說員的解說,觀眾席里驚呼聲不斷。喬文的心也隨著飛機的各種動作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這真是一項考驗人心理素質的工作。

大約20分鐘左右,飛機開始漸漸平穩,人們懸著的心也放了回去。喬文扭頭正想和喬爸談論一下,又聽觀眾席里一陣騷動,這回大家開始大呼小叫并大聲討論。喬文抬頭一看,空中星星點點的開出了一朵朵艷麗的花朵,映襯著湛藍的天空,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大海中。

原來是跳傘表演,跳傘員從逾千米高空一躍而下,有的手里還燃放著彩色煙幕彈,營造了天邊一道彩虹的情景。喬文此刻驚呆了,簡直太震撼了,從沒有親身見過如此壯麗激動的場面。

跳傘員一個個跳下,紅色的傘包按順序打開,他們在空中做著一組組高難度的動作,喬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想這些人平時得進行多大強度的訓練啊,得是怎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毅力和勇氣。

飛機場上陸陸續續有跳傘員安全落地,他們解下降落傘,按照高矮順序站成了一排。當最后一名跳傘員加入隊伍時,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立正!敬禮!”。整齊的隊伍面向觀眾席,帥氣的軍人向大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觀眾一片掌聲,喬文不知不覺中眼角含滿了淚水,他似乎看見了這些軍人颯爽英姿背后的艱辛和不易,他們個個皮膚黝黑,身材健碩,后背的跳傘服已被汗水浸透,喬文柔軟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微疼并飽含敬佩。

表演結束后,喬爸說有一個老戰友請他吃飯敘敘舊?!熬褪菑埵灏?,好久不見他了,也不知還是如當年那般帥氣嗎?”喬文想起小時候常去家里蹭飯的這位張叔叔,這一晃都二十年了。

“對啊,你還記得他呀,真難得。話說他有你爸帥嗎?你這個丫頭!”喬爸邊說邊假裝要敲喬文腦袋狀。

正當此時,一輛綠色勇士吉普車轟轟地開了過來,在喬爸面前猛然一停。汽車前座副駕駛打開門后,下來一位一臉英氣的男子,約摸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穿飛行皮服,身材挺拔。男子沖著喬爸微笑并迅速打開后座車門,張叔從車里大跨步跳下來,大聲和喬爸打著招呼:“哎呀,老喬,好久不見你都快把我這老戰友忘了吧 !”

喬爸難掩興奮的神情,走上前去兩人緊緊握住雙手,“哪能哪能,你看看你一點沒變,還是這么瀟灑啊?!?/p>

“老了老了,你看比咱們小二十多歲的后輩都已經飛出來成精英了,我能不老嗎!”張叔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剛才幫他開車門的這位男子,男子笑笑露出一絲靦腆。

喬文這時看見張叔看了自己一眼,趕忙叫道:“張叔叔好!”

“這是喬文嗎?哎呀,都長成大姑娘了,文靜了,小時候那可是咱們院出了名的假小子??!小時候那可都不叫我叔叔,直呼我大名的呀!”

“張叔,你看你一見面就接我短,我都不好意思了?!?/p>

“哈哈哈,是啊是啊,女大十八變,何況咱們這還是當著帥小伙的面。來來來,叔叔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咱們團出去的飛行尖子牛仁建,現在在藍天儀仗隊擔任主飛,技術杠杠的呀!”

張叔邊說邊指著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小伙,小伙子趕緊給喬爸打招呼,“叔叔好,我是牛仁建。”

“快別在這站著了,咱們去吃飯,仁建也是好久不見的小戰友,這次表演過來的,咱們一起走?!睆埵逡贿呎f一邊招呼大家上車。

張叔把大家帶到了一家名為“往事”的飯店,說是當地非常有名的特色飯館。進入包房以后,張叔招呼大家坐下,喬文和牛仁建被張叔安排坐到了一起,說是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可以好好聊一聊。喬文是個在陌生人面前非常被動的人,牛仁建當年在女孩子面前還是略帶靦腆的性格,席間兩人除了在菜轉過來的時候互相客氣地讓一下以外別無交流,全程都是只聞喬爸和張叔高談闊論,憶往昔,嘆今朝,感慨歲月催人老。

兩位老友似乎忘記了喬文和牛仁建的存在,一直在絮叨這些年戰友們都去哪里了,部隊改革后的新氣象,遺憾年輕時的抱負理想都付諸流水了等等。

牛仁建百無聊賴之際倒了一杯酒主動敬了喬文,“你好,第一次見面敬你一杯酒,以后有機會去北京給我打電話?!?/p>

話音剛落,張叔突然大聲叫:“好,仁建說的好,趕緊把電話給文文留下,文文去北京就直接給他打電話?!?/p>

接著張叔又扭頭和喬爸侃大山去了,留下高高舉著酒杯的牛仁建極為尷尬,還未等他喝酒,喬文仰頭就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笑盈盈地望著牛仁建說:“謝謝,有機會去的話一定打電話。”

牛仁建對喬文如此爽快地喝干酒杯里的酒倍感驚訝,與此同時他看見了喬文一雙清澈的眸子,干凈得毫無城府,內心微微一顫。隨后兩人很自然地交換了電話號碼,順手把QQ號碼也互換了一下,還互相發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信息。

回到J城以后,喬文就把在W城的所見所聞拋到腦后去了,又逢下半年工作特別忙,一直加班搞下年度預算,領導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讓做需求可行性測算,喬文連著加了好幾個夜班。

有一天晚上喬文加班到十一點多,外面飄起了細雨,已入深秋,街道上落滿了枯黃的梧桐葉。喬文在往家走的路上因為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倒的一瞬間本能地用手撐地,掌心劃破了挺大一道口子。

回家擦完藥以后喬文在QQ空間里發了一條心情調侃了一下:“草不謝榮于春風,木不怨落于秋天。我的大口子不賴雨夜。”而后還配了一張大口子的照片,似一張血淋淋的嘴,心情瞬間好轉。

“哈哈,嚇嚇我的好友們,這大半夜的效果真好,一解我連日加班的仇恨。”喬文心里一陣小歡喜,很快就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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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戒365天極限寫作訓練營 第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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