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我不奢求和她能留下什么
只愿在麻木與難耐
閃耀一光年的之間
能以念為馬,隨處可棲。
來以此放縱它的靈魂,
祭奠它的美麗。
我聽見,
我說我愛這個城市,
和這個城市曾帶給我的愛情。
它總是反反復復,就像流連忘返的夢,夢里的霓虹,霓虹幻影般轉瞬不見的纏綿。還有我無法記錄,無法抓住,也無法帶走的溫度,它們一并穿過我的身體,占有我的靈魂,然后帶我遠行到我曾看過的夢里。”
“你怎么流淚了?”
“我哭了嗎?我也記不得我為什么流淚了。
也許因為凌晨風太大吧。”
“美嗎?我帶你穿越它。”
這個有4712米的隧道。
你說這是初戀。
你還記得她披肩的長發和
在長遠的幽閉空間里夾雜著黃與藍的閃爍,來自它們的光影隨著前進的速度在她臉龐的左側落下印記,再消失。
她靜默不語。
你座靠右側的副駕駛。
昏昏欲睡。你閉上了眼,緩慢的打開窗戶。你斷斷續續聽見有80年代的爵士樂,漫長寬闊的公路纏繞著蒼涼又蒼翠山脈下溫柔的海風,就像哪里都有普藍淡灰的氣息緊握著你,那時大路好像永遠看不到邊了。你感覺你要永遠的流浪。去無名的旅館帶著你無名的吉他。還有明亮和黑暗無窮無盡空中的繁星滿天與你相伴。你好像不愿意醒來了,你只想永遠的存在于此時。
你還記得那時她側過頭看了看我,說
“睡著了么?我才不信,你總是有不可一世的孤獨。”
她寵溺而繪心地微笑的樣子,
是你最后一次見她那年還依舊記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