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你為什么站在那里”那個角落里,是什么?
周圍的一切貌似都是漆黑一片,這是哪里?那里好像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色裝束,看不清他的面容,看不到他的動作,到底是不是有個人站在那里都還是個問題。
“你有是誰?”在某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回應。我確定,這里的確是有個人。
“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你的房間?你的房間又是哪里?”那個聲音是男聲,其中傳帶著一種淡淡的嚴肅感。
“這難道不是我的房間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何在我的房間里躲著?”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恐懼,對莫名黑暗的恐懼,對于陰暗而無能為力的懦弱,與臣服。
“噢?既然我是在你的房間里,為何你又不知道我在哪里呢?難道說我們在那可笑的所謂的平行空間的不同維度中么?”說來,他的聲音帶著了蔑視的譏笑感。我幾乎能感受到那個角落看不到面容而揚起嘴角嘲笑我的丑陋的人。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除了看著這一望無際的黑暗,只留下了一陣陣沉默,在這狹小的空間,我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看不見任何動作的變化,唯一確信的是我就在這不知所謂而篤信是自己的房間。他到底是誰?為何我會有這么熟悉的感覺。
時間過去不知多久,我的臉上冒出了汗,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了很久,而我也在這獨處了不知多久。
“你為何在恐懼?為何在懷疑,為何在尋找你覺得根本不存在的我?”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好像又在不同的位置響起,他就如一個幽靈,如同一個夢魘,注視著我,仿佛要把我吞噬掉。
“為何?你又如何感受到我對你的恐懼?你根本無法看到我,你又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我就是你,我怎么感受不到?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你左邊發髻的汗滴,背后兩肩下已經浸濕,呼吸開始沉重。我又如何不得知?”
“你就是我?開什么玩笑,那我是誰?”我一邊對他的感受到的表象,如深淵吹來寒風的驚恐,一邊對他說是我的話語感受到無比的可笑。
“你是誰?你又為什么站在這里?”那個聲音傳出一陣陣疑惑。那個角落,是什么?
我的頭一陣陣暈眩,眼前仿佛有了什么景象,我感受到身體在這溫暖而熟悉的被子下,赤裸著蜷在熟悉的珊瑚絨之中,汗水仿佛打濕了背后的一片,胸前也是一陣陣熱氣散發,耳畔是深夜沉悶的倦意,瞳孔慢慢聚焦,能看到些什么。
那是什么,我靜靜拉低了呼吸的頻率與聲音,眼前本應是書架卻被模糊的身影遮掩了一片,漸漸,我的眼前再次失去了焦點,近在咫尺的身影變得再次模糊,唯一能聽到的便是加速而急促的心跳聲,我畏懼著,他好像是在慢慢的躬身。
他要做什么。難道他要殺了我?我的腦海傳出如此荒誕的念頭,可是我卻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我害怕聲音還未傳出便被他扼殺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我向右臥著的身體仿佛感受到什么進入了被子,那種感覺很快,恍然即逝。
“難道我要死了?我還有好多事沒做。”那一瞬腦海中傳出無數黑色白色彩色的念頭,而下一瞬眼前那個莫名的身影仿佛消失了。
“有人!”那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我睜大了整個瞳孔,用力掀開被子,雙手撐在熟悉的絨被上冒著一陣陣汗,胸前一陣陣熱氣仿佛剛剛劇烈運動完了一般,耳畔響起的是一波又一波父親的鼾聲,顯然,我的聲音并未驚醒他,點開手機,凌晨三點半。我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端起桌上那杯睡前便備好的熱水,一飲而盡,漸漸平息下那躁動的心。一陣陣冬意席卷著赤裸的軀體,才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只是產生了幻覺。
靜靜的呼出一口的氣,一面嘲笑自己免于受難。將身上的汗液擦拭,再次閉上雙眼。
那是什么?那個人?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似乎又變得模糊起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如約而至的新的一天,興許,只是自己越來越走向真實的自己。
想開了,便是凈土,想不開,便是地獄,叵測的,那便是人間。
床前亮色的白光閃的他腦袋發暈,那是什么,那是?
什么時候再那出現了這么一個小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