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茍和竹是多年的同事。茍和竹經常一起喝酒,每次都是事前說好茍出錢請客,但到最后付款結賬總是竹。竹比較實誠,經不住幾句好話一說,就忘乎所以了。再者竹自己也有點迷糊,每次付完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是茍都在最后關口猛灌竹幾杯,趁竹迷糊時溜之大吉,所以,結賬自然都是竹的事。久而久之,竹心里明白了,茍屬于狡猾之人,自己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又經不住夸的人,和茍打交道他竹絕對是占不了便宜。于是竹就趁著單位工作調整之際離開,就不和茍交往了。他們相互之間不見面也就不再聯系。這樣一晃就過去了十幾年。
? ? 忽然有一天,竹去一飯店辦事,看見茍正和一幫人吃飯,正好和茍打了個照面 。竹剛想一馬虎臉轉身而去,不料茍卻熱情地拉著了竹:“哈哈這不是竹哥嗎?十幾年沒見了,咋地,混抖了,裝著不想認兄弟了?來,咱得弄幾杯喝喝!”
? ? 竹心想:嗨,這倒霉,咋就這樣巧,碰上這個狡猾的家伙!馬上意識到此處不可停留,不能停下來和茍喝酒。于是趕忙推說有自己有事。茍上前一把抓住竹的手:“咋啦?竹哥,這十多年不見,看不起兄弟了?這不像哥哥的脾氣啊,哥哥待人以誠相待,大度包容,是講義氣之人呢!”竹一聽這話,連忙說道:“那里那里,老弟過獎了,今天我真的有事!”
? ? “有事明天辦!”
? ? 茍一擼袖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拉竹入座:“今天兄弟我就想請你喝酒,今天見到你,說什么你也不能讓你走!叫你走,這樣也顯得兄弟我太不講仁義氣,你這是置兄弟于不仁不義之地啊!”茍一臉真誠地對竹說著。
? ? 竹見茍如此這般的熱情洋溢,感覺駁他的面子自己面子也過不去。見推辭不過,于是就硬著頭皮在酒席間坐了下來。茍雙手端起一杯酒真情實意地說:“竹哥,以前是兄弟我不對,耍了哥哥,還請竹哥多多原諒兄弟,來來來,兄弟敬你一杯!”竹執意不喝,一個勁兒地推辭。茍雙手捧杯,一口一個哥哥地喊著,使盡了全招,就差給竹跪下了。
? ? 沒辦法。誰讓竹心腸軟呢。竹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茍又是一番甜言蜜語,夸獎竹人好,心眼實誠,趁機又灌了竹好幾杯。茍的幾個弟兄也紛紛給竹來敬酒。在酒精的作用下,竹又徹底放開了,又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茍和竹推杯換盞,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稱兄道弟并摒棄前嫌,儼然又成為了好朋友。當茍又把滿滿一杯酒灌到竹的嘴里時,竹的大腦是徹底麻木了,已不知東西南北,春夏秋冬了,待酒水咽下肚里,“哐”的一聲,竹一下子趴到了酒桌上,不省人事了。
? ? 茍望著狼狽不堪趴下的竹,一種征服感油然而生。他摸了一把油膩膩的嘴巴,得意洋洋地指著竹笑了:“哼哼,你們哥幾個看看,瞧這付小樣,還是那付熊德行,架不住幾句好話,架不住幾杯酒就去球了!不管他,哥幾個,咱們接著吃,你們都放開吃,放開喝,”他說著指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竹:“這個結賬的人還沒有醒,哈哈哈哈哈哈!可勁地懟吧,多少年沒有宰過他了,想不到這小子今天自己送上了門,哈哈哈,天意!”
? ? 于是,一幫人放開了勁兒,吆五喝六,海吃海喝。竹還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鼾聲震天!等一幫人吃喝得差不多了,茍喊了一聲:“走了!”隨機又招呼道:“服務員,趴這的這個傻兄弟結賬啊,哈哈哈!”茍的幾個狐朋狗友也跟著哈哈大笑:“茍哥哥真高,碰上這樣一個二貨,輕易就這樣白涮了一頓,哈哈哈......”
? ? 當竹醒過來,已是深夜12點。正當竹揉著惺忪的醉眼時,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你終于醒了。”說著遞過來一個單子:“您總共消費了6000元!”
? ? 啊!聽到這話,竹的酒全醒了:“六千元?我的天呢!這個茍啊,我又被他涮了。”竹氣得差點就瘋了。嗨,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這個茍啊!
? ? ? 是的,茍還是原來那個狡猾的的茍,竹還是原來那個笨蛋的竹!一切就是這樣順理成章。
? ? 唉,竹無奈地嘆了口氣,嘟囔著付了賬,搖搖晃晃走出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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