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長月回頭瞥了喬愛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不知道為什么,長月現(xiàn)在對喬愛有種莫名的生疏,好像今日的她與從前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喬愛收回了剛才傷感的表情,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對長月說道:“你們都是長家的驕傲,但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雖然對你們來說很痛苦,但還是要早一點斷了這種關(guān)系,這是我期望的,也是你們父母期望的。”
“怎么也沒有想到?”長月走過去兩手重重拍下喬愛擦的桌子,身子向前一傾,眼睛直視喬愛,冷哼一聲,“你敢說你沒想到發(fā)生這種事情?其實你一直不想我和她見面,我當(dāng)時就有些懷疑,你親自撫養(yǎng)她長大,又怎么不知道那件白棉襖是她的?還有,你既然當(dāng)時知道我是長月,又為何不表明自己的身份,難道做我父母的朋友很丟人嗎?”
“……”喬愛躲開長月審視的目光,沉默不語。
“其實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你也有很大責(zé)任,但我不會怪你,因為我不覺得它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太殘酷。”長月嘆了一口氣,拿開了桌子上的手,可要離開的時候長月又回頭看了看喬愛,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媛媛。”
“為什么?”
長月笑了笑,既像是笑喬愛的不理解,又好像是對自己的嘲笑:“這一切不應(yīng)該由她來承擔(dān),更不應(yīng)該為你們當(dāng)年做的事而負責(zé),我想要的只是她能快樂,就當(dāng)是……哥哥對妹妹的照顧吧。”
離開了喬愛那里,長月漫無目的的走著,他現(xiàn)在很像向平常一樣打個電話就有車來接他,可是,電話已成了空號,車上的司機也早已經(jīng)換了主人,他知道,他又想起管家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坦然的面對了,可是,長月摸了摸臉上的淚珠,為什么還是想哭呢?
第二天長月還是按時上學(xué),長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如果不是父親來接他,他現(xiàn)在還在街上飄蕩,可那又如何?心已經(jīng)死了,留個驅(qū)殼有用什么用?
長月看著面前的喬媛,雖然只是后背,但他還是能感覺的到,她現(xiàn)在很開心,是非常開心的那種開心,長月低頭想了想,該怎么樣跟她說呢?終于能鼓起勇氣照顧她,沒想到卻是以哥哥的身份,長月使勁的給自己心里安慰,這樣也好,或許,她會遇到更好的……
中午的時候長月把喬媛叫到“老地方”,并給她買了一杯奶茶,喬媛很開心的接了過去,但她馬上感覺到長月臉色上的微變,便眉頭一蹙,擔(dān)心的問道:“是不是叔叔阿姨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如果是這樣我去跟他們說,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同意的。”
長月笑了笑,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會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長月輕輕的摸摸她的腦袋說道:“他們從來都不會這么做的,倒是你……”長月轉(zhuǎn)了話題,“你會絕對音感?”
喬媛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老師告訴你的?老師說這件事要保密的,所以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自然不會”長月?lián)u搖頭,“只不過……挺驚訝的。”
“哦,這樣啊,那以后……”
“媛媛!”長月打斷喬媛說的話,他現(xiàn)在越來越擔(dān)心她會對自己說什么未來,因為他已經(jīng)……不會再給她什么未來了。
“怎么了?”喬媛一臉呆萌的看著他。
“媛媛,你能不能……忘記在音樂廳上“I like you”那句話?”長月低著頭,不敢看她。
“為什么?”喬媛聽到這話瞬間蒙了,但又平復(fù)了下來,“是不是叔叔阿姨真的說了什么?還是老師說了什么?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的,不是說了嗎,有事情一起去面對。”
“媛媛,對不起。”長月用很堅定的與其說。
聽到這話喬媛?lián)尾蛔×耍蹨I頓時涌了出來:“為什么要這么說?你明明就不是那種會退縮的人。”
“那是你看錯了!”長月大喊道,“事實上我是那很容易被打倒的,要不然管家去世的時候我怎么會連續(xù)住醫(yī)院一個多月,比賽的時候用你來幫我?”
“明明說好了要一起面對,現(xiàn)在你卻說要放棄了,你這叫什么?”
“誰叫你喜歡上這樣一個人呢。”
這句話讓喬媛徹底失控了,她再也不會抱有任何希望了,她把手上的奶茶狠狠一摔嘴上說了句:“我真是看錯你了。”便跑開了。
長月落寞的看著喬媛的背影,暗自苦笑,每當(dāng)我被打倒時身邊總有你的身影,可這次,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