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總嘆時光易流逝,人心不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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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我從來都覺得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最后。。。
可能在所有恰巧認識我的一眾人里,都會覺得,這女孩,沉默的有點孤傲,安靜的有點不似煙火中人,一句話便是拒人千里,冷若冰霜。
幾乎每個熟識的人都會感嘆一句,“當初都不敢接近你,總覺得自己會吃閉門羹”我也很無奈啊!
也許是家庭原因吧,爺爺作為一方校長,受眾人敬仰,始終秉承古人之訓,教出的大伯、父親、小姑個個不茍言笑,這也罷,外公歷來便是村里大人用來管教小孩的首要威脅人物,大概是因為曾是軍人的緣故吧,其威嚴比之爺爺不遑多讓,甚至更勝。我能如何,安靜時,便覺自帶“生人勿進”字樣,這當然是他人的感覺,我并無“自知之明”。
正因如此,能抗住心理壓力主動與我相交之人,少之又少,這當然也有我自己不會主動攀談的原因,因此,我珍惜每一個“勇者”,想留住每一個“入侵者”,但后來漸漸明白,這何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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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那么人的記憶也有它的生命周期吧,也許你們曾是要好的朋友,但有一天,你發現你們在彼此的記憶里漸漸淡卻,甚至連面容、聲音都開始模糊,那時你當如何?是拼命找尋即將消失的一切,還是揚手,讓它隨風而去。
我想大多數人會選擇放手吧,畢竟人生那么短暫,事情那么多,人走人散,都不曾停歇,淡然的接受,大概這也是對自己和對方的放過吧!
和葉北辰相識大抵是在高中最悠閑的時候吧,那時初入高中,還帶著初中的懵懂與野性,貪玩的很,還帶著少年沒有退卻的好奇心,葉北辰表現的尤為明顯。
做為班上唯一一個“不與人言,尤其不和男生言”的女生,在開學很長一段時間后,自然就入了某人的眼,
之后分小組,我和葉北辰分到了一組,那時正好學校試行T型座位,小組七人,三人一排,另四人兩輛相對而坐,說是便與討論,最后也就試行了一個學期,第二個學期老師怎么也不肯再如此了,可能更利于玩鬧。
“葉北辰,我們能換個座位嗎”這大抵是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吧,以至于被他調侃了好久,“原來你知道我叫葉北辰哦,看你不說話,還以為你不認識人呢?”我只想呵呵,我是不說話,可不代表我不關心班集體啊!再說了,從開學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我只能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好聲好氣的跟他說,我看不太清,想跟他換下位置。他倒是也沒再為難,爽快的就搬到了后面,這樣我側對著他坐了整整一個月,只想能快點到下個月,快點換座位,離這個麻煩精遠點才好,嗯,越遠越好。
那一個月,老師讓他回答問題,結果罰站的永遠是我們兩個,真是無語問蒼天,十幾年來還從沒被老師罰過站,關鍵數量也何其多,每每回答問題,總讓我插一腳,結果這丫還聽不見,看不見,弄得老師想裝沒看見都不行,只因他說我離他近,這個位置正好,還不斷威脅,若不幫他,便每節課都搗亂,每節課都一起受罰,為了僅存的點面子里子,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葉北辰其實也還有蠻多優點,比如藝術課,我就不用再擔心完成不了任務了,我也是萬千手殘黨中的一個,而葉北辰恰恰相反,我曾笑他“你折的蓮花都可以出去賣錢了”,可能他會的折紙比我看的書還多,后來,我才知道,這些都是他離開的父親所交,他一遍一遍的重復著這些折紙,僅僅是祭奠逝去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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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文理分班,我文他理,因為選擇理科的人太少,而理科也好就業,學校便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成績好的可以自由選擇想讀的,當然也要看那科成績是否好,而成績不好的,被認為沒有希望的,則會被老師勸說,選擇理科,而我和葉北辰便屬于這兩種人。
然后聯系便漸漸的少了許多,班級不同,文理不同,還有做不完的試卷和讓人心焦的高考。
再然后便是大學,聽說葉北辰是去了北方做了學徒,而我過著可閑可忙的大學生活。
再見,已是畢業后兩年,跟老板到洛陽出差,正好是他幫老板洗車,我那時是有些意外,有些驚喜的,“葉北辰,你也在這啊,好巧!”“你是”,“。。。”,說實話,是有些難過的,兀自強笑的說“高中同學”,再說了什么,也已經不重要了,只看到彼此有些尷尬,便匆匆結束了對話。
回到住的地方時,老板只是跟我說“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過客,也許停留,也許步履匆匆,你不能強求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你能做的只是珍惜停留的,放開要走的。”
我想,我會的,握不住的,不如隨風而揚,是對你曾來過的尊重,對彼此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