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無事,取兩本描寫民國時期燈紅酒綠下那些才子名媛的愛情故事翻上幾頁。每個時代有著她的時代烙印,也有著這些時代衍生的時代紅人。不論是上層還是下層社會,時代對于她們的存在都賦予不同的意義和光環,即便是悲傷遺憾,在后人讀來也有種無法捉摸之美。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無數次的讀過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愛情故事,卻依然既往的讀不透張愛玲愛情的真諦;無數次的感慨張愛玲的執拗與執著,卻依然看不懂胡蘭成的人格魅力在哪里。或許是因為張愛玲自小的親情疏離,看盡人間冷暖;亦或許因為人生成長中遭遇的薄情與現實,讓張愛玲在這個涼薄無人懂的世界里,因為胡蘭成的一句“因為懂得‘所以慈悲’”而錯付真情。是怪胡蘭成有才情,能看的懂觸摸的到張愛玲的精神世界;還是怪時間,在對的時間遇上不對的人,然后錯付了終身。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年紀的人”
亦如“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多么優美的文字,多少豆蔻年華的少女迷失在這些美好文字里面的浪漫愛情里不可自拔。亦如獨立自我,熱情奔放的才女張兆和,在大才子沈從文無數份聲情并茂的情書中,理智的信念逐漸崩塌,由起初抗拒到最后心甘情愿的接受這位多情才子的愛情。只是轉身,多年的夫妻琴瑟和諧,因為高青子的出現,淪為泡影。沈從文一個文人的情不自禁,一場婚外戀的無可奈何,徹底傷害兩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這又是誰的錯,愛情沒有錯,錯在自古才子多情,錯在文字太過美好,讓人忍俊不禁罷了。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還記得那個因為空難而英年早逝的詩人徐志摩嗎?很多人都知道,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愛情,才子佳人,有緣無分。那句若你安好,便是晴天,在當下社會被很多年輕人用來詮釋愛情的美好。但是,誰又知道,徐志摩在熱烈表達對林徽因的欣賞和愛情之前,那些寫給陸小曼的珍貴情書;誰又知道在與陸小曼成婚之前,已經有了為其生兒育女的張幼儀。甚至更有其紅顏知己上海名媛凌叔華對其戀戀不忘。這么一個多情才子,因為才華,穿梭于各式樣才女名媛中間,給留下她們又是什么樣的回憶和遺憾?
自古才子多風流,古往今來,才子們追求的新思想新風氣和自由,最后的體現之處便是愛情自由,逃脫封建索舊、墨守成規、故步自封,追求思想自由、愛情自由、人格獨立平等。特別是民國時期的青年才俊,名媛淑女。良好的家庭環境給她們營造更多接觸新時和外來先進的文化的機會。這些和中國自古的千年文化有著本質差別,新奇、先進、吸引著有思想的文人之流競相學習。
環境氣氛的自由,衍生出各種心靈契合的佳人才子,為了追求愛情自由,反抗家族安排,離家尋找真愛。只是最后分崩離析,錯骨傷筋,造就時代另一個印記罷了。
梅蘭芳與孟小冬、聞一多與呂碧城、蕭軍與蕭紅,既逃不了家族的沉重枷鎖,卻又控制不住因才情衍生出來的情感自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坐享齊人之福,總歸要付出代價的。有句話說的好:誰的人生沒有經過幾個渣呢?可是有的人生即使經歷了渣,卻一直在低迷塵埃里匍匐前行。
可能我們對于風流才子的稱呼太過于武斷,畢竟在那個亂世交錯的民國當下,也有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的梁實秋與謝婉瑩(冰心)。只是,這股清流太稀少,社會的主流又太肆意橫行,每個描寫時代的章節里,大幅度的篇文幾乎皆被這些風流才子和名媛佳麗所占據。讓人們不得不在想起那個時代的故事時,感嘆一聲:自古才子皆風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