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和大利哥家、秋玲姐家是鄰居。
我家在他們兩家中間,跟他們兩家的關系處得都不錯。但大利哥家和秋玲姐家的關系就不怎么樣了。
大利哥姓王,秋玲家姓張。
據說王家和張家是當年爺爺輩的時候因為宅基地的事干過一架,傷了人,也傷了感情。
偏偏大利哥和秋玲姐談起了戀愛。
我姐跟秋玲姐同歲,從小一塊長大,算是閨蜜。我姐在他們中間擔任起了傳遞著的角色,就像張生和崔鶯鶯之間的紅娘。
那時候,他們也就是十六七歲。
我自然是不懂他們之間的故事。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明白。
農村的孩子,十七八的年紀是可以定親的,但大利哥和秋玲姐不可能。
兩家不同意,說破大天來就是不同意。
秋玲姐絕過食,說啥不吃飯。
當然,不吃飯是嚇唬家里人的,我姐擔任起了后勤保障分重擔,為秋玲姐偷偷輸送糧食。
幾天不吃飯,秋玲姐的氣色依然很好,不久她的條計策也就失敗了。
終于,有一天,大利哥通過我姐給秋玲姐傳了一個口信,約定一起去北京打工,去外面的世界談一場無拘無束的愛情。
本來策劃的天衣無縫,沒成想大利哥藏在枕頭里為出走準備的錢被他媽發現了。
兩個問題:錢哪來的?這錢干什么用的?
沒錢,肯定是走不了了。
再后來,大利哥被家里送到了東北親戚家學習汽修去了。而秋玲家,被家里看的死死的。
再后來,大利哥在東北成了家,娶了一個東北姑娘。
再后來,秋玲家也嫁給了鎮中學的一位老師。
再后來,我出來上大學,在外工作,他們的故事我也不再關注。
只是聽我姐說過那么一句,他們看起來各自生活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