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役北
在收到活動送來的書之前,我只是聽說卻從未看過《見字如面》這檔節目。
七十六封信,七十六種人生,有時候挺怕看這些,我清楚我是感性的,極為感性。所以容易共情,共情并沒有什么不好,只是共情深了就會陷進一種自我營造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然而我依然深陷了!
當然這不是評判的文字,不談章法,不談結構,歷史和社會意義早已超越了書信本身的文學性,可是這文學性不是消失而是一直存在,存在于語言本身。
我很少去議論歷史,或者討論戰爭,這些話題過于沉重,沉重到即便沒有靠近,也能感受到它周身一股彌散的悲戚。我是不喜悲的,盡管悲劇藝術的影響往往更為龐大。
所以書中很多關于家國與戰爭的書信,我選擇了草草掠過,可以說還年輕吧,但依然有選擇的權利,只是后來我知道了,這所謂的選擇也終究沒能逃過悲劇。
書中有幾封信我很感興趣:鄭國強鄭藝父子的信,林徽因寫給徐志摩的信,顧城與謝燁的往來信等。詼諧的父子親情,無果的一往情深和詩人的悲劇。
詼諧的語言和互相打趣,看不出父子的關系,倒更像朋友,俏皮地解決了在國內始終有些尷尬的性教育啟蒙問題。如此父子,著實令人羨慕。
至于林徽因與徐志摩的故事,也確實無從說起,對婚姻的忠誠和對愛情的執著,我沒有資格評價,只是林徽因的離開我想是正確的,畢竟后來與梁思成風風雨雨27年,這位“人間四月天”縱然天使,也終食塵素。
而顧城呢,哎!
詩人,文學家,這些人都是怎么了?
海子臥軌,顧城,三毛上吊,張純如飲彈……非要用死亡來完成這藝術的救贖嗎?死亡尚且不怕,又何懼生活!
我捂著胸口,心有些裂裂的痛。
時間來到火車上,愛神與死神來了一場豪賭,愛神讓顧城與謝燁相遇,相戀,相知,死神默默的看著,這愛情的美好幾乎完勝,但死神就這么靜靜地等待著,直到1993年,他只行動了一次,還是借的顧城之手,結果了謝燁,也結束了自己。
我再次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泥潭,這結束的片刻,他可曾想過開始的瞬間?若明知結局慘烈,會否避免相遇。只是誰又能預見呢,結局也是開始一步步演變的,悲劇終究讓顧城得到了永生。
可是這永生里帶著的,或許是一種對責任的逃避,活了大半輩子,始終活在自己構建的理想國里,然而幡然醒悟卻為時已晚,只是苦了兒子,傷了爹娘,這是勝利還是失敗?
書信里承載了太多的記憶,讀著如同觸摸一個個獨特的靈魂。我想起遠方的父母,異地的戀人,天涯的知己,本想寫點什么,提筆后卻又久久徘徊。
或許早已習慣了被呵護,被愛,被支持,真正表述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愿天涯路遠,各自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