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你相信這句話嗎?你是個愛屋及烏的人嗎?不管你是否相信,這個社會大部分的人,即使嘴上不說,但是心里是有這么一桿秤的,就好像約會時,男孩子的手慢慢靠近女孩子一樣,大家都心照不宣。

給你講講我的好友小龍的故事以及今天我在醫院看到的故事,你會對這句話有更深刻地認識。同時,你會更容易看清、看懂身邊的人和事。

兒時的小龍,就已經經常聽到除父母以外的長輩們提起一句話: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在小龍的記憶中,他十歲以后就已經對這句話有印象了,好像是逝去的奶奶對他說過最多,在隨后的這些年里,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次體驗過和目睹過這樣的情節了。尤其是這句話的前半句,他無意間“驗證”了一次又一次,可能他大腦相應區域的溝回早已增多,由于被“刺激”導致早熟,老是喜歡關注和思考一些年輕人不太感興趣的話題,這些話題大多偏哲思和家庭教育類的,或者能夠從小事中“窺探”出一些更深遠意義的東西。對于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只要你多多關注老年人的生活,你會發現很多震撼你的故事,你可能還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我們老了,會是什么樣子呢?在遇到艱難的事情的時候,甚至權益遭到“壞人”侵犯的時候,是否有信心去討回公道呢?是否會因為沒有強有力的后盾而選擇忍氣吞聲呢?甚至還會想:怎樣才能“有尊嚴的”老有所依?下面為你奉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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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一

小龍出生在西部欠發達省份的農村,他很聰明,有很強的好奇心,也很懂事。小學時代,他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很好學,成績也很好。但是,他的家很窮,媽媽很老實 ,而爸爸有些靈活過了頭,還喜歡喝酒、賭博、發脾氣,再加上文化程度較低,而又不愿踏實地干苦力活,所以被貼上了好吃懶做,貪生怕死的標簽。上了中學,因為家里入不敷出,小龍的媽媽便主動去到了發達省份打工,她說:“為了小龍和弟弟以后有錢上學”。

媽媽離開家后,每當兄弟二人叫爸爸拿點零花錢或者生活費的時候,爸爸總是大吵大鬧,有時還會遭到拳打腳踢,他們也向媽媽反映過爸爸的這些惡行,可是媽媽哪有那本事說服一個不欣賞他的男人啊?而電話這頭的兄弟二人也跟著哭了起來。兄弟二人曾經有過殺掉爸爸這樣的“變態”想法。

他們的媽媽老是給自己的娘家打電話數落她的男人是怎樣的不負責任,是怎樣的沒有本事。媽媽的娘家開始討論他們的爸爸,次數多了,甚至開始討厭他們的這個女婿,小龍的舅舅們也開始瞧不起這個男人。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最終的受害者肯定就是小龍兄弟二人了。他們的爸爸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惹怒了丈母娘一家,所以,爸爸很少去丈母娘家,即使逢年過節,去了也會逃避這個話題,或者選擇早早將自己灌醉,以此來免去一家人對他的數落和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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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小龍們一直都很“清醒”,每當在外公家的飯桌上,常常是小龍們暗自發誓的時候,因為爸爸“光環”實在是太大了,足足影響了孩子們。飯桌上的大人們都在“操心著”小龍家的事,都向小龍門們詢問著爸爸在家的行為,隨后就是對那個男人的嘮叨、諷刺和指責,雖然小龍們很恨爸爸,但當爸爸被這么多人指責的時候,眼眶填滿了淚水。小龍在想:為什么你們這么多人說我爸爸呀?你們說的話真的能改變他嗎?也發誓說: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爭口氣,不要讓你們再說我爸爸。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五年以上,隨著時間的“歷練”,小龍們被貼上了“沒有本事的男人”“某酒鬼”“某賭鬼”的兒子,鄰居中的長輩也開始變得對他們更加“苛刻”了,不讓小龍們和他們的孩子一起玩樂,孤獨、殘酷、偏袒是他們經常會體驗的感受。隨后的這幾年,在外婆家的日子,大人們會經常數落爸爸,即使小龍他們只字不提。因為他們知道提出來等待他們的是:眼淚。

小龍外婆家的人,也開始對小龍們“暴露”出了不一樣的行為。他們開始讓小龍們去做更多的家務,和家里同樣年齡的小孩相比,他們得到更多的是:批評和家務。每當小龍的弟弟反問他們的外公:“為什么表哥不做啊?”外公停頓了幾秒鐘后說:“他的爸爸會掙錢,你的爸爸了?”隨后小龍和弟弟紅著臉,憋屈著就去做家務了……

因為爸爸他們得到了同齡人沒有的“體會”,但是,自己變得很懂事,也算一種財富。可惜弟弟,在身邊人的“推動”下,從那時就開始變得叛逆了,現混跡在香港黑社會。他含著眼淚對我說到,我只是默默地聽著……? ? ? ? ? ? ? ?


? ? ? ? ? ? ? ? ? ? ? 二

一大早,我空腹跑到醫院去開檢查單體檢。當我拿到檢查單去放射科拍胸片時,那里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其中有幾個老人,其余的,在邊上坐著,醫生是個一米八左右的壯漢。我把自己的化驗單給醫生排隊時,看到他手里還有好大一疊紙啊!反正也沒事,于是我就耐心地在邊上等著。

在我排隊的期間,一個老奶奶獨自一人跑到醫生跟前,在邊上站了一會兒,隨后告訴醫生說,她是80歲以上,需要優先,而且檢查申請單上寫的是優先的,還提出自己有頭暈的癥狀。醫生不耐煩地說:“有很多個80歲以上的了,你先在墻邊靠一會兒吧!”于是老奶奶皺著眉頭無奈地在邊上等著。

醫生按照檢查申請單的順序一個接一個地叫進去檢查。沒有按照所謂的80歲優先的順序,之后叫進去的幾個都是中年人。

因為在檢查室附近,盡量少玩手機,我顯得有些無聊,我開始“觀察”周圍人等待的表情,我注意到我的身后站著兩個老爺爺,因為兩人精神狀態很好。

我收回了我的視線,朝醫生望去,看到剛才身后的其中一個瘦瘦的但精神矍鑠的爺爺站在了“壯漢”醫生跟前,先是問醫生:“你不是說有很多80歲以上的嗎?怎么我這會兒就沒有看到你叫一個80歲以上的呢?我都86歲了,你這個人不老實”。醫生回復說“再等會兒,快該你了”。隨后指著一個老人對這個老爺爺說:“他們都是80歲以上的”。

老爺爺并沒有“聽進去”這個醫生話,老爺爺執意要回自己的申請單,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醫生并沒有還給他。老爺爺可能是有些發火了,拿不到自己的申請單后。他開始詢問醫生叫什么名字,醫生并沒有給他講,只是在忙著他自己的工作。老爺爺拉拉扯扯,態度很堅定,很想讓醫生說出自己的名字,醫生總是往后退,生怕不小心撞著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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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還是堅持要醫生的名字,這時其他人叫來了那個排隊醫生的領導,領導并沒有安慰老爺爺,還在替醫生“撐腰”。老爺爺有點被說得啞口無言,因為我在走廊上,我并沒有聽清楚那個醫生的領導對老爺爺說了些什么?我只看到老爺爺憤怒的表情,有點誓不擺休的樣子。

后來,老爺爺出來打了一個電話。包括我在內的十個人被叫到另一個檢查室來檢查,因為之前的那個檢查室圍觀的人有點多了。

在我檢查出來路過檢查室的時候,看到第一檢查室旁邊的辦公室內又站了好多人。有人告訴我說:那個老爺爺的兒子是省委某領導,現在院領導正在和剛才的兩個醫生“談話”了。

因為有事,我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知道在邊上的老年人很多都為這個老爺爺的行為點贊,他們都笑呵呵地議論著……


在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話題。如果老爺爺的兒子不是省領導的話,是不是邊上稱贊的這幾個老人家就會一直“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著醫生“欺騙”他們嗎?如果當時小龍的親人們,沒有看父敬子的這種觀念或者潛意識,他的弟弟是不是就不會加入黑幫了呢?

雖然,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這是雕刻在大多數人心中的觀念。我想:這也是導致“人們常說的”不公平的重要原因吧!如果不想讓自己的子女也遇到小龍弟弟這樣的“遭遇”,或者不想讓自己父母被人“忽視”“欺騙”,那就“減少”以“看父敬子”和“看子敬父”的觀念來待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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