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印

(一)

9.1號,遇杭州G20,回湘。

于半夜四點左右早醒,讀小印《我和李米》,有感,一氣呵成這篇隨筆。

本來想著回來長沙。“細嗅薔薇”的三個主編,火娃,小印和我能夠三人同框來個大合照,作為我們公眾平臺的“鎮樓”,無奈火娃在中學的工作實在太忙,又相距甚遠,便只好作罷。

很烏龍地坐反方向,半小時不到的路程我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才趕到了小印那里。

也因此,趕上了長沙的霓虹逐漸上升到夜幕,我看見小印早已在公交站牌等著我。

有時候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有珍視自己的人總在原地守護你回來,聽你細數心事。

闊別半年,很熟悉地走在了彼此身邊,兩顆心如八年前。

然而,畫風一轉。

小印帶我去吃了火辣辣的“魚嘴巴”,有時候我真的很感嘆偉大的長沙人民為什么吃的這么辣這么油。才吃了一口,我便覺得辣到不行,而小印則覺得“挺好”,小印笑我是因為去的杭州才變得不愛吃辣,其實分開讀大學后就已經如此,只是大學也有四年的光陰,連畢業也有一年半載的光景。

這時間和往事啊,實屬奇特的東西。他一個勁地往前趕,你一個勁地被他帶著追。

可是啊,不留戀者不可追。

和小印的相識是高中文理分科后的高二教室。

那時候不熟,所以也忘了對彼此的第一印象,也忘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又為什么會成為好朋友,會成為后來工作和精神世界的“贊助者”。

只記得她是個清秀的姑娘,活潑有靈氣,因為某一個瞬間,我從前排回過頭看她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小印其實很美,然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我說小印很好看。

那時候都忙著高考,做題,枯燥的生活,一點小事便也能成為一個噱頭熱鬧半天。

我至死都不會忘了這個看似斯文的女人告訴過我,她小時候拿著棍子捅了雞的屁股。

于是,昨兒個我回了爺爺奶奶家,我看了家里養的十幾只雞,盯著看了好久,便覺得這種生物很奇怪,我得出的結論是:因為雞沒有手,后來我又看到了雞的屁股。想著當年被小印桶破肛門的雞,他那會兒肯定很疼。

晚上留宿小印那,自然不免暢談人生。

小印已經被中南大學研究生院錄取,因為距離開學有一段時間便留在當時本科時候認識的朋友公司做業務員,老板對于這樣優秀的人才自然是賞識并愛戴得不行,然而,這次是回來讀研。也是人生的一次轉折和重大決定。畢竟不在移動公司上班了,研究生畢業了也不一定會有移動好,但是這是一種追求,一種眼界。

小印成績比我好,從讀書那會兒就知道。

排名總是在我前面,光數學就甩我大半條街。而我呢?生死由命,全靠數學。而小印也不同,全面發展。

有些時候我總在想,我的朋友都那么優秀,怎么我就這么吊兒郎當沒出息?是的,我是個BT.

(二)

她跟我說的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為什么別人都說社會水很深,可我覺得身邊的人都很單純簡單啊。”

我之所以這么感受深刻是因為我不止一次這么認為。但是呢,總有人會以一種看破紅塵,并且以一種“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的姿態告訴你“小姑娘,你還是太嫩,太單純了”。

我很反感這句話,因為我更加認為“生活態度決定高度”,當你的心態好,當你的眼界足夠高,并且足夠勇敢,那這一生會過得相對順利,畢竟不會作繭自縛者不容易被自己作死。

小印說,她和男朋友已經往共同持有的賬戶里存了一筆存款了。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也很羨慕。因為我覺得能夠另外一個人能夠和自己為了共同的未來去努力,真的是和奇特而微妙的事情。

小印跟我訴說了一些小煩惱,但是煩惱中總是有些小甜蜜。

男朋友剛好中南大學研究生畢業,離校時把自己所有小印能夠用到的東西都分類好,貼上標簽。小印說總是被這個男人的細節打動,我想也是。兩人性格很互補,不管做什么,男朋友都會支持,就比如“細嗅薔薇”他總會轉發,會打賞,會認同小印做的每個決定并一路守護。

能夠獲得我們小印女神的親賴,但是又得忍受她這個馬大哈,人來瘋,不知道到底誰比較幸運。

而小印不知道我也沒說的是,其實我還挺羨慕這種sytle的。和心愛的人向著未可知的方向前進,努力以及成長。

而更多時候我比較絕望的是,我這一生可能再也遇不到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了。

書上說遇到這個人是非常幸運的是。我想,我這二十幾年過得太順利了,應該已經花掉了足夠的幸運,應該難以遇到了。

對愛情吧,不是很有信心,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選擇做個單身主義者,可是又止不住羨慕我的好朋友閨密們,因為覺得別人的男朋友對她們真是很好。(哈哈,碼字到這里,我笑了。)

(三)

到了二十四五的年紀,便會覺得日子并沒有想的那么長,人一下就老了的,我看見爸媽的白發和皺紋,看見了爺爺奶奶老掉了的牙。

想想這短短的一生,還是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比如有人說,你們三個女孩子為什么要做“細嗅薔薇”,也沒有人給你稿費,沒有人規定你要寫多少文章,你圖什么。

圖自己樂意啊!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好的吧,這難挨卻又矯情的歲月。

我們這群單純好不做作的上好青年。

也許老了我會再回憶我的24歲。

就如我依舊會記得和初戀分手稀稀拉拉的場景,有時候那種難過還是突如其來。

我也依稀記得分手兩年后重逢了兩人依舊什么都沒有說。

往事嘛,都會隨風了的。

只是我的那場風停留的時間有點長,破壞力也空前。好像被影響,被遺棄的創傷已然成為一種習慣,而一個人也會成為自己的依賴。

慢慢地,時光顯得不那么長。慢慢地,路過我生命中的人越來越多,愛我的人依舊在,離開我的越來越不放在心上,放在心上的再也不能讓我情緒跌宕起伏。

小印說了,這個年紀,難得心動。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麻木,因為我曾翻到我曾寫過很矯情的句子“如今,我路過你看過的城市和風景,卻再也遇不到我已辜負的青春,而初戀是用來懷念的。”

當初我鄙夷地唾棄過這句話,當初年少無知,不料約定俗成的必然自有深意。

所以,往事隨風。

(四)

第二天,小印去了中南報道。

我離開了長沙。

火娃息筆一段時間了。

可“細嗅薔薇”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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