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

圖片發自簡書App

--01--

人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你看,想遇到你喜歡的人,得花多少運氣?可是,你又不得不承認,有時就打了個照面,竟然就闖進了一個人的生活,即使沒在一起,但是遇到了,哪怕是過客,也從未后悔過。

能遇見你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但愿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們身旁真的有這么一個幸運兒……

開學就是大三了,對于我這個老油條來說,學校的一切比不過他們新生來得激動,看透了學生會里的黑幕,摸清了老師考試的套路,走遍了校園的每個角落。

新生們忙著去認識新同學新室友,忙著去了解這個學校的時候。在第一個周末,我告訴自己不能待在宿舍發霉,索性背個書包出門,看世界去了。

一早去食堂吃完早餐,再回宿舍準備,發現那幾個還裹著棉被像木乃伊似的,而樓下恨不得把門窗都扒了,把風扇開到最大還是沒辦法抑制燥熱的早晨,早早裸露上衣,只穿一條內褲在宿舍里晃蕩。

我們在樓頂冷得瑟瑟發抖,他們在樓下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說來這學校也是很會打廣告的主,其實宿舍本沒有裝空調,可學生們鬧了,況且還上了微博頭條,標題萬變不離其宗“某某學院宿舍有人熱暈,請學校領導重視……”,校領導沒辦法頂著壓力安裝了兩層。

笑哭,說是安裝了空調,卻只裝了兩樓層,然后在校網揚言宿舍都裝了空調,騙得新生一個一個往xx學院跑。

新生路上還叮囑父母被子買厚一點,以免感冒,屁顛屁顛領著大包小包來到宿舍,然后徹底奔潰,連個空調線都沒見著,買來的新被子被換上了薄薄的毯子,整天躺胸露肚,連聲叫罵,老子被學校騙了,上了賊船了呀。

本想著一個人出去,后來狗哥從被窩破繭而出,凍得鼻涕直流,問我能不能捎上他,繼而我又等他起床刷牙洗臉,足足忙了九點多才出門。

剛拿到駕照才過了一個暑假,我的手就癢了,看見車恨不得都是自家的。出門前我叫住狗哥:“我們租輛車吧,我帶你飛?!?/p>

狗哥先是打了個冷顫:“坐你的車之前,我得買個終身保險才行。”

我豎了中指:“靠,這么不相信我。”

狗哥:“我還是比較相信公交司機,咱們還是坐公交吧?!?/p>

公交上,我百度著福州有哪些共享車的??奎c,打算硬拉上狗哥上老司機的車。

經過一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到了羅星塔公園站。

從公園大門進去,是一條條長長的走廊,路燈都是跟船有關的形狀,山下樹木郁郁蔥蔥,即使陽光明媚,厚厚的綠葉把陽光擋在空中,就像一片綠色屏障,清涼悠閑。

在那邊的石凳上見幾個老頭奕棋,在那個水塘邊見幾個小屁孩玩水嬉鬧,那幾處花叢和船政雕塑群成了許多家長拍孩子的背景,大家拍照留念。


--02--

往山上走是用石板條砌成的小道,一邊用粗大厚重的鐵鏈拉著,看起來有歷史感,在山丘頂上便能看到那座著名的羅星塔,整座塔都是由一塊一塊的石頭砌成,百度上說,它是國際公認的航標,閩江門戶的標志,有“中國塔”之喻。

塔前是一塊小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座柳七娘的雕像,而她的身后便是羅星塔。

羅星塔有七層,正應驗了那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p>

相傳羅星塔是柳七娘所造,這又是一個悲慘凄美的愛情故事了。這里不多說,因為重點不是它。

柳七娘與羅星塔

觀摩了羅星塔,拍照留下去過的足跡后,便帶著敬仰的心情離開了。

吃完飯才12點多,可是博物館的開館時間是13:30,大中午的我們尋一處大樹的陰涼處聊天消磨時間。

狗哥無聊問我:“眼前這棵大樹叫什么名字?”

我燥熱不停,坐立不安:“我咋知道,熱死我了?!?/p>

“咱們這是在遭罪呀,宿舍空調不吹,跑來這里曬太陽?!?/p>

狗哥:“你看它的果實,小小的跟榕樹的果實好像,可是又不像榕樹?!?/p>

我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左顧右盼,一邊拉起衣袖擦汗:“可能是香樟樹吧?!?/p>

狗哥翻了個白眼:“香你個芭樂,香樟樹長這樣?你逗我呢?”然后一直刷著手機不想理我。

在我的前面是一個露天停車場,突然開進來一輛優步車,這……難道是上天所賜嗎?

早上嚷嚷著要開車來,路上卻尋不到一輛影子,這怎么就慢悠悠從前方自個兒來了呢,而且開得慢,司機還是個女生。

我和狗哥都興奮了,狗哥拍了拍我的屁股:“去噢,等她下車,把車掃走?!?/p>

我猶豫再三,躊躇不定,內心卻又激動不已。

我要開車,我要開車,我要開車……

但還是沒開到,開館的時間到了,狗哥噴我:“你看你,一個小女生都搞不定,唉,走啦走啦,我要去看古董了?!?/p>

下車是個矮矮瘦瘦的女生,長發綁著馬尾,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外套,非常薄,想必是遮陽用的,一條白色短褲,面容十分精致,手上拿著一瓶小瓶的百歲山,腰上還背著個小包。

我有一股勁想上前跟那個女生討教討教這車哪里能開,我看她站在馬路對面,遲遲沒有離開,好多次我想走過去。

她似乎也看見了我,后來狗哥哭著喊著這外面太熱先走了。

狗哥打著傘屁顛屁顛地先去取票了,我跟在后頭,那女孩也在我后面,我才知道原來她也來博物館,重點是竟然一個人開車來,這一點既讓我好奇。

站在中國xx文化博物館前,旁邊有個保安在玩手機,狗哥從包里拿出身份證打印票根,我在一旁等待,那女孩也走了上來,朝我看了一眼。

因為天氣炎熱,我并沒有太在意,趕緊叫狗哥拿票走人,太熱了,一進門一陣冷氣襲來,眼前是一副以左宗棠為首的幾位著名的清代官員的版畫。右邊是一艘1:14大小的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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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踏進門,那女孩也跟著進來,她很可愛,先是站在門口拿著那張票根拍了一張照片,保安對她說了一句:“趕緊進來,外面很熱?!?/p>

那女孩俏皮地說:“我先拍張照呀。”

這一幕被狗哥捕捉到了,她拍完照向周圍看了一眼,便上了二樓。

狗哥上樓前偷偷告訴我:“那女生剛在拍手中的票根保安來趕的時候,還吐著舌頭,哈哈哈,真好看。”

我和狗哥變成在她后面,也跟著上樓去。

剛到二樓進入眼簾的是一個仿清代衙門的大門,上邊寫著:總理船政四個大字。

上樓我發現她還在第一副左宗棠的畫像面前看,她手中的水頂著她的下巴,然后很認真地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我走上前來到她的身邊,也仔細地看著左宗棠的個人介紹。

狗哥不喜歡看那些文鄒鄒的文字,他喜歡看那些古董,他一上樓就被中間那兩座雕像給迷住了,左邊是高大的沈葆楨,中間一個超級大的伏案,右邊是高大的左宗棠,狗哥在他們倆中間走來走去,贊嘆不已。

而我比較按部就班地從頭看到尾。

那女生發現身旁多了一個我,看似有那么點不習慣吧,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我意外。

那女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嗨,你怎么那么晚上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p>

我木納:什么情況?我指了指我自己:“姑娘,你在和我說話嗎?”卻又有些緊張瞬間臉紅一下。

那女孩轉身道:“這里好像就只有你和我了耶,難道我在跟左宗棠說話嗎?”她用手指了指她眼前的畫像微笑著。

我被她弄笑了,:“哈哈哈,你干嘛等我啊?”

那女孩又把礦泉水頂著下巴,望著壁上的圖文:“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這……這么神奇的嗎?還是她是個心機girl,心理學看多了。這也能猜的出來,我的內心一直做著思想斗爭,想必這女生不簡單,我該怎么辦?

我先是驚訝:“你怎么猜得出來,我有事?”

那女生直言不諱:“因為我在停車的時候,看你一直往我這邊看?!?/p>

這下我就不開心了,我回道:“噢,我就看你停車,這就不行了嗎?我哪知道車上是你?”

我小聲地靠著她又補了一句:“說真的你的車技不咋滴,停車停得亂七八糟,一看就是個新手吧。”

那女生翻了個白眼:“哼,要你管。”

她邊走邊看,而我也邊走邊看,每個字每張圖我都會看,可她竟然也跟我一樣,我看到哪她也看到哪,所以我們倆很尷尬地走在一起。

然后陷入一片尷尬,誰都沒有再說話……


--04--

邊走手中的手機被我打開屏幕又關掉屏幕,氣氛冷到爆炸,后來我叫住她:“說真的,我還真有事想請教你的?!?/p>

她擺出一副大姑娘的姿態:“說吧,什么事?本姑娘聽著呢?!?/p>

我又一次被她惹得哭笑不得:“你可真皮。”

“其實是這樣的,你的車哪里來?我也想開。”

她看了我一眼:“噢,你說那個共享車啊,我是在……”她跟我說了好多好多共享車的投放點。

“原來啊,難怪我在路上一輛都遇不到。”

我又問:“那它怎么收費的啊,或者說押金要多少?”

她也都很細心地告訴我:“啊嗯,那個是每小時8塊錢的,你也可以日租也可以時租的,押金要2000塊,不過沒關系,你可以退的?!?/p>

我點點頭:“哄,原來是這樣子的,我想我明白了。”

她轉過身來問我:“你也會開車?”

我驕傲地說:“昂,當然?!?/p>

然后她就跟我講了好多她練車的時候發生的糗事,她說自己笨手笨腳的,有好幾次把車開到了水溝里去。

“我是在上學期拿的駕照。”她說。

我說:“我也是?!?/p>

她說:“我是在xx駕校的?!?/p>

“我也是?!?/p>

“我的教練對我很好,他叫沈教練?!彼f。

我驚訝:“姑娘,沒想到我們還是同一個教練啊?!?/p>

她也感到驚奇:“是嗎?真的呀。”

后來我打開微信點開曾經練車的群,告訴她,那個頭像就是我。

她也打開微信,同樣那個群,跟我說那個頭像是她。

我們倆大笑,竟然有這么巧的事。

“為什么我練車的時候,沒見過你?”她問。

我問她:“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練車的?”

她說:“6月?!?/p>

我才明白,我當時已經考完科四了。我跟她說:“你是我下一批的,我6月份拿的駕照,你是沈教練的下一批學員?!?/p>

她也感到很驚訝,她繼而向我伸出手來跟我握手:“交個朋友嗎?”

我雙手迎上:“你好,很高興認識你?!?/p>

我們互道了名字,后來我叫她藍姑娘,他稱我黃先生,我們繼續一邊看展覽,一邊聊天,后來狗哥走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女生就被你勾搭上了呢。

我向她介紹了狗哥:“這是我的室友,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新朋友?!?/p>

她也很有禮貌了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狗哥自個兒很識相地又跑了。

“你們倆慢慢聊,不打擾。我先上三樓看看。”

我們都各自心照不宣,隨他而去。

和她接觸之后,我才知道她是個活蹦亂跳的女孩,性格隨和,這一點,后來在回來的路上狗哥也跟我說。

她喜歡藍色,我也喜歡藍色,她喜歡看書,我也是,她喜歡哈士奇,我也是,她喜歡一個人旅行,我也是。她的很多習慣和喜歡,都和我很像,重要的是她也喜歡寫作,而我更是。

“你也經常一個人旅行嗎?”我問。

“是啊,可能我朋友比較少哈哈哈,還有這么熱的天誰愿意出來呀,你也是?”她說。

“嗯,我也喜歡一個人出來。”

“可是你剛才不是跟你室友一起?”

“噢,是啊,本來想一個人出來,他說他也想出來,所以就帶他出來溜溜。”

“哈哈哈……”她笑。

“你笑啥?”我不解。

“沒啦沒啦……”

女生真是個神奇的物種,你永遠不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還有她們那些口是心非的想法。


--05--

“喂,你等下開車送我回家吧?”她突然停住。

“你就不怕我技術比你差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從拿到駕照還沒真正開過車呢。

“不怕?!彼凵窈軋远?。

我答應她:“好。”

后來我們來到了五樓,看著這些陣亡的將士照片還有介紹,還有所謂的海軍世家。

她邊走邊問我:“你喜歡歷史嗎?”

“我還好吧,但是每到一座城市,我都會去那座城市的圖書館參觀的。”

她笑笑:“我也是?!?/p>

“我比較喜歡文學的,歷史只是會去了解而已?!蔽艺f。

“嗯,我很喜歡歷史,非常喜歡?!?/p>

“看來我們這一點就比較不同了。”

“不啊,我不覺得,如果你不喜歡,那你來博物館干嘛,我們怎么可能認識,說明你還是對歷史有感興趣的?!?/p>

她繼而又說:“咱們就認識了幾個小時,怎么感覺像認識了好久了一樣?!?/p>

我笑著答:“能遇見你已經很不可思議了?!?/p>

狗哥在五樓等我好久了,他一個人坐在休息的長椅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嘿,我們要走了沒?”狗哥問。

我看了一眼她,她說:“那走吧?!?/p>

狗哥一臉懵逼的表情看著我:“去哪?”

我說:“帶你飆車?!?/p>

他嚇得差點把手機掉地上,因為有女生在旁邊,他不敢搞大動作,只是尷尬一笑。

回到停車場,車還在,她讓我坐到駕駛座上,她坐在副駕駛座,狗哥在外頭一臉冷漠卻又不敢表現太明顯,默默把開后門,鉆了進來。

“把安全帶系上?!彼D過頭命令我說。

我尷尬一笑:“哎呀,不好意思,一緊張給忘了?!?/p>

她一臉唏噓,仿佛上了賊船了。

狗哥更是欲哭無淚,坐在后座,眼神呆滯,望著車窗,就像達康書記老婆被抓后駕離高速公路那種眼神。

馬路上車來車往,人來人往,太陽漸漸落入西山,這個時間段卻也是交通最堵的時段,沒走幾步就得拉手剎。

曾經說過拿到駕照想帶著某人駕車傲游,只不過第一個坐上我的副駕駛座的人竟然會是你。

一路上走走停停,可我的內心依舊緊張,畢竟第一次上路,畢竟車上還有兩條生命,我得對他們負責,畢竟我還是個新手。

“你就送我到寶龍就好,我家在那?!?/p>

我的視線一刻都沒離開過前方,手忙腳亂地應了聲好。

我們都在寶龍下了車,因為狗哥真的嚇得快憋出尿來了,寧愿坐公交哭回去,也不在我的車里擔心受怕。


--06--

藍姑娘走了之后,真的就像萍水相逢一場,什么都沒有留下。

突然發現我竟然沒要她的聯系方式,狗哥卻嘚瑟在一旁唱起歌來:“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我才不會把愛放在同一個地方……”

“完了,徹底郁郁寡歡?!?/p>

狗哥安慰我說:“不哭噢,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比缓罄^續又唱起來:“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

藍姑娘走了之后我跟狗哥也上了85路公交,這次換狗哥一直在公交上蹦噠,而我在一旁黯然神傷。

后來那首《夢一場》我聽了整整好幾個星期,仿佛真的像一場夢,醒來發現,生活依舊。

而她我再也沒見過。

而我從此也沒再開過車。

我突然想起在在微信群可能找得到,卻一直想不起那天她給我看的頭像。

有一次在食堂點菜,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我回頭看,竟然是她。

她給了我一個微笑,我回了她:“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這里上學啊,怎么在這里?”

“噢,好巧啊。”

在一起吃飯又聊了一會兒,原來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只不過家在福州,每周都會回家。

“沒想到我們還是同一個學校?!彼龏A著菜。

“我也有點不敢相信。”我笑笑。

“你大幾?”

“大二,你呢?”

“大……大你一屆。”

她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吃飯。

“下周有空嗎?我們再開車出去啊?”她突然問我。

我想了想:“好啊,去哪?”

“鼓山,怎么樣?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爬到頂請你吃飯。”

成交。

鼓山

那天換她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同樣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不過我得承認她的技術確實比我厲害得多。

福州鼓山也就2000多米的海拔,卻讓我累成狗,因為還背著包,而她呢,短袖加一件防曬衣,一條黑色運動短褲,一身的運動裝,手上一瓶手沒了,而我書包裝了好多瓶水好多零食,日了狗了,負重爬山夠慘的。

每到一座亭子都得停下來休息,即使我累得氣喘吁吁,但我依舊不失風度,書包還是我背,我可以的。

爬到一千多米的時候,我看她依舊容光煥發,而我全身都快濕透,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石階上,這輩子都不想起來。

“我覺得……我覺得爬山比跑步還累。”我氣喘吁吁說道。

她笑笑喝了口水:“您老這身子,唉!”

我氣得直跺腳:“你背個三四斤的書包,從下面爬到這看看?!?/p>

“略略略……”她又跑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又開始啟程,爬得越高腳就越抖,并不是因為恐高,而是因為累趴了。

但說實話,爬山的過程雖然累,但每爬兩百米看到一座石階,就又有動力,就這么堅持了下來。

一旁的石壁上到處都有摩崖石刻,雋秀有力的文字彰顯著古人智慧的體現,山上的亭臺上也都坐滿了休息的游客,有喝水的,有擦汗的,有吃東西的,有聊天的,也非常熱鬧。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爬到了山頂,阿彌陀佛終于到了。

一眼望去可以看到那一大段閩江,一大片的福州城被我們踩在腳下,雖不能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來形容,不過卻能用那句通俗的話講“站的高看的遠”的喜悅。


--07--

我看阿藍也不行了,坐著一動不動,也是大汗淋漓,一句話都不想說,也懶得說。

“我口渴,我不想喝水?!彼难劬σ恢闭?,眨得你老眼昏花。

“那你想干嘛?”我嚇得不清。

“我想吃冰棒。”依舊是那種銷魂的眼神。

“行吧,你等著,我去買。”

看她有滋有味地吃著,對我露出了那點燦爛的笑容,還是那么甜。

她遞給我一張紙,我拿來擦嘴,她笑笑說:“你干嘛呢,我是要你擦汗?!?/p>

我傻笑,接著她叫我別動,又抽出一張紙巾擦掉了我額頭上的汗。

“我覺得你好傻?!彼f。

“我怎么傻了?”我反問。

“情商那么低?!?/p>

我看著她,“干嘛?”

“沒,沒事,誒那等會兒我們是從公路回去還是原路返回?”她轉移話題道。

“你決定吧,我都可以?!蔽艺f。

“我不喜歡做決定,你來就好,我跟著你走?!?/p>

“好吧,那我們就原路返回吧?!?/p>

“走吧?!?/p>

到了山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她問我:“為什么要原路返回呢?”

“因為走公路太陽大,怕你曬,原路兩旁有樹,比較涼快吧。”

她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去小賣鋪買了兩根老冰棍回來,塞一根放我嘴里。

因為都玩累了,所以我們都沒開車,直接上公交回來。

她坐我旁邊,她把頭靠著我的肩上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我靠著車窗,看著車窗玻璃倒映著兩個人的模樣,窗外車來車往,人影憧憧,我戴著耳機也漸漸睡去……

只聽有人叫喚,“起床啦,起床啦,去不去食堂吃飯?”狗哥從被窩里鉆出頭來。

我驚醒,自己裹著厚重的被子,空調的溫度在22℃,宿舍里一片安靜,回頭看看對面的堅哥也包得跟粽子一樣,睡意正濃。

“啥?我不是應該在公交車上嗎?”我大驚。

“你夢中開車呢??。俊惫犯绮恍家活櫋?/p>

“你看你從昨天晚上九點多睡到現在,你也是厲害啊,豬都比你勤快?!?/p>

“我……”

“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手機鈴聲響起。

“喂,起床了嗎?”一個女生的聲音。

我木納。

“咱們去爬鼓山吧,誰沒爬到頂,請誰吃飯?!甭曇粲悬c大,大到我已經清醒。

“我不帶書包——”我清醒地添了一句。

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時常想起過去的溫存

它讓我在夜里不會冷

你說一個人的美麗是認真

兩個人能在一起是緣份

早知道是這樣 像夢一場

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

我能原諒 你的荒唐

荒唐的是我沒有辦法遺忘

早知道是這樣 如夢一場

我又何必把淚都鎖在自己的眼眶

讓你去瘋讓你去狂

讓你在沒有我的地方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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