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居住的是一棟二十二層高樓里,一層兩戶共四十四戶人家,在這里住了三年,沒有認識大樓里一個人。這四十四戶人家像四十四個貨箱柜一樣一層一層堆疊成大樓,每一個貨柜門都是關閉的,形成了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現代鄰居。
我在這里居住著,始終有“云深不知處”的不融合感,分外懷念起家鄉村子的味道。那里房門不需要緊閉,只配有桑麻柴門也不是不可以,那里合村上下都是熟人,每天都少不了駐足的寒暄,那里一家辦事全村幫忙,那里一份美食多戶分享,那才是我想要的親臨好里的生活。
站在樓上俯瞰整個小區,人來人往,但沒有一個能夠打招呼嘮家常的人,只有依靠樓道里不間斷的電梯聲響,才能確定我鄰居住戶的存在,偌大的城市冰冷的建筑里,我想要的終究只會是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