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么?很難去定義。有人把它描繪成至死不愈的羅曼蒂克,有人說它是痛徹心扉的往事........
就算難以明確的說清愛情究竟是什么,人們也依舊向往它,追逐它。
在電影《愛情是什么》中,照以她自己想象中的愛情為支撐,堅持不懈的追逐著守。兩人相識于一場婚宴,周圍熱鬧喧囂,只有照和守的身上散發著孤獨尷尬的氣息。
守看見了照,他拿起酒杯走到照身邊,說了第一句話,打破了兩人格格不入的尷尬局面,也開啟了他和照長久的畸形戀情。
守高高瘦瘦,略微駝背,身上散發著文藝中年的頹廢氣息。一眼望去,守就是那種一把年紀還活在幻想中的人。
守根本沒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但照說:他的手真好看,我好喜歡。
朋友問她:只是因為手么?
照笑著回答: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喜歡上一個人的瞬間,就是瞬間喜歡上那個人而已,不需要任何理由。
相信照的回答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心,沒錯,就是一陣沒由來的心動,看到對方的那一瞬就覺得一眼萬年。那個時候,時間都停止了,四周流動的只有愛情。
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這本是很美好的事情。但照卻硬生生搞成了一場自我犧牲的感動與奉獻。這場畸形的戀愛對照來說是一個血腥的屠宰場,在這里,她的尊嚴被打碎,靈魂被閹割。但照不以為然,依舊沉浸在她轟轟烈烈的愛戀中,頭也不回的朝著錯誤的路線狂奔而去。
守對照帶著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的態度,照成了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憐蟲。她盼望著他的未來里有她,他卻從未想過要將她納入自己的生命。
照從未覺得自己可憐,反而覺得很幸福。通過守的召喚,她覺得,自己被人需要,能在替守排憂解難上派上用場。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幻想著,成為守的妻子,照顧他的一切了。
和守的愛情,是照認為的全世界。瓊瑤阿姨有句很毀三觀的話: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紫菱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但這世上,真有愛情至上主義的人,照就是一個。她說:我是個極端的人,只有喜歡或者無所謂兩種狀態。所以,除了我喜歡的人之外,其它都會變得無所謂。
因為一心愛著守,照辭去了自己的工作,等著與守結婚。但她等來的不是守的求婚,而是他愛上另一個女人的消息。
那個女人,在照看來粗俗不堪,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她憤恨自己努力了這么久,卻被一個邋遢的女人橫插一杠。她不懂為什么溫柔聽話的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她鄙視的女人比下去。
照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跪舔其它的女人,卻仍舊不肯離開。他不愿施舍給她一點溫柔,卻甘愿為另一個女人吃不喜歡吃的東西,對她俯首貼耳,恭恭敬敬。
照既憤怒,又傷心,她不懂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別人怎么會愛她?這樣的人,再好,也是一具木木的空殼。沒人會被連靈魂都沒有的人深深吸引。
照肯為守放棄一切,只要陪在他身邊??墒撬袥]有想過,如果守是她的生存的全部意義的話,她自己又在哪里?她置自己于何地?
再者,這樣令人窒息的愛,真的是守所需求的嗎?從頭到尾,她最愛的還是自己。毛姆說過:如果你在愛情這件事上,過度的考慮起自尊來,那說到底你還是最愛你自己。
這句話反過來說也一樣。如果你在愛情這件事上過度放棄自尊,那你實際上還是最愛自己。愛情是注重別人的感受,極度自戀,在對別人的癡戀中自我高潮是只注重自己的感受。
守喜歡的女人并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她說:我之前也有一個很像守的男朋友。雖然他很貼心,會為我做很多事,但說到底還是以自我為中心。后來我才懂得,他還是最喜歡自己。
守追逐自己喜歡的女人瑾,可能只是因為他本人懦弱憂郁,而他內心期望的自我形象卻是一個隨意灑脫,桀驁不馴的人。追求大大咧咧的槿,并非因為他有多愛她。實際上,他只是想彌補自己內心的缺憾,成為瑾那樣的人而已。
而照,和守相似的如出一轍。守沒那么好,也沒什么值得被愛的地方,但照卻瘋狂的愛他。也許,照不是愛守,而是愛上了守帶給她的感覺。她像一個漂浮不定,渴望安定的落水人,抓住一根來之不易的浮枝就再不愿放手。
和照同病相連,同為舔狗的仲原決定放棄自己的女神,他給照講了一個故事:臣子無法違抗皇帝,對皇帝提出的無理要求全盤接受。后來,皇帝愈發變本加厲,最后他們已經分不清他的要求是否殘忍了。我至今都覺得皇帝很殘忍,可對皇帝聽之任之,不加阻止的臣子其實更殘忍吧。
確實,被舔的,高高在上,有恃無恐的人很殘忍。可心甘情愿,匍伏在他們身邊的人卻更可怕。
是他們,親手將自己所愛的人抬上高高的王座,讓他們覺得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不該被阻止的。
這被舔和跪舔的人,都沒有完整的人格。而且,如果一直持續這樣的人生,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愛情真正的意義。
愛情的關鍵不是你對我很好,而是你很好。愛情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愛情絕對不屬于舔狗。愛是互相吸引,而不是跪舔和感化。跪舔徒勞無益,就算表面上“應有盡有”了,對方在心理上還是難以真正的認同你。
男人代表理性,女人代表感性。愛情應該是感性和理性的雙結合。太過感性的愛情令人窒息,太過理性的愛情冰冷枯燥。適當這兩個字,在愛情中真的很重要。
放開不屬于你的,才能迎來更好的。有一段時間,孤獨的我想要強行融入一個不屬于我的圈子。顯然易見,這尷尬而不合時宜。后來,我勇敢的轉身走了,她們沒人注意到我的離開,我卻找到了真正適合當作朋友的人。
最后,照還是死纏著守不愿離開。最后的那個鏡頭,她遠去的背影好像一條狼狽的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都不愿意給自己一個浴血重生的機會,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