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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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的生活中出現過一只小花貓,那是在黃南州保安鄉中學,姐姐居住的院里。我不知道它從哪里來,悄然地出現在我的腳邊,蹭來蹭去。也許是一個人太過寂寞的緣故,我將它瘦小的身體摟在懷中,臉貼著臉,可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那種溫暖的感覺就會被它的掙扎搞得蕩然無存,它掙脫我擁著它的手,沖我叫著,喂過食物后,它竟坦然的毫無一絲眷戀的離開。每當它饑餓找不到食物的時候,又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我面前,叫聲里充滿無助的感覺,吃飽喝足了陪你玩耍片刻,便會悄然離去。

當我獨自一人坐在灑滿陽光的土丘上,饒感興趣的望著遠方時,它會邁著悠閑的腳步在離我不遠處,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舔著身子,好似陪伴著你,其實不一會就見它呼呼大睡。我搞不懂它究竟是何方怪物,竟能活得這般沒心沒肺,只顧自己灑脫自由,毫不顧及我的感受,理所當然地在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可我偏偏怪罪不起來,它依然我行我素。時間久了,我竟也習慣了它的行事方式,任憑它饑渴時來,滿足地離去。直到有一天,一切與往常不同,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渾身的毛發散亂的立著,一改往日的柔軟潔凈。它的叫聲有點嚇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慌亂地將它摟在懷里,撫摸著它,它的叫聲越發凄楚,它開始無力的掙扎,直到在我懷中身體變得僵硬。

那一天,陽光格外好,我抱著它來到我們常坐的小山丘,將它放在它曾經選定的地方。我用雙手刨開一個土坑,將它安放好,一點一點慢慢蓋上土,只是不知道素愛潔凈的它,喜不喜歡這樣的送行方式。現在細想起來,那只小花貓一定是吃了有毒的食物,以為我可以救它,而它最后的掙扎,怕是無望之后想要掙脫我的懷抱,尋求一個體面離開的機會,而我卻渾然不知地違背了它。貓通常在離去時,會選擇一個潔凈的地方,不讓其他物種看到它的尸體。這也是后來我才知道的。

前些日子在一家寵物醫院,我看到很多年輕人養寵物貓,并以“閹割”的方式迫使其完全被馴化。貓是絕對按照自己意志行動的動物,且與豢養它的人保持一定距離。愛它之人必是喜歡其個性,只是求其順服,便去其個性的貓,養它又有何意義呢?

閑時觀看民大校園內的一群流浪貓,只要用心觀察不難看到它們伺機撲捉小鳥以及在木欄上磨爪子的情景,它們時時刻刻都在為撲捉獵物做準備,而不是只等著喂來之食。這就是貓與其它寵物的不同,也是人類馴化了很多物種,唯獨未能將其完全馴化的原因。

籠子只是用來關閉喪失個性的物種,對于按照自己意志生活的自由物種而言,它只能是表面的存在。

而有些人天生就具備貓性,不會順從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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