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候集之隨筆·路邊的木棉花開了

俠烈柔情妝素紗,

直沖霄漢展云霞。

錚錚鐵骨花枝滿,

寂寞英雄耐歲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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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路過五指山路,發(fā)現(xiàn)路邊有幾株木棉花開了,紅彤彤的掛滿枝頭,好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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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海口的木棉花因天冷要到三月中才會漸次開放,興許是今年立春早,春節(jié)期間氣溫高的原因,路邊的木棉花早早就競相開放了。木棉樹高高的樹桿沒有一絲雜色,紅艷艷的花朵開滿了樹枝,遠(yuǎn)看如一片嫣紅的云霞,把初春的早晨沾染得溫情而美好。遠(yuǎn)處的朝陽在一片霞光中冉冉升起,向大地灑下一層明媚的輕紗,在火紅的木棉花映襯下,一樹樹新綠在晨風(fēng)中婀娜,安靜中,揮灑自然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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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開了,它開得紅艷但又不媚俗,一朵朵都有飯碗那么大,迎著陽春自樹頂端向下蔓延。花瓣紅如血,花瓣嫩如膏,五片擁有強勁曲線的花瓣,包圍一束綿密的黃色花蕊,花蕊由一根根針狀的東西組成,如女人絲絲縷縷般纖細(xì)的心。五片花瓣收束于緊實的花托,花托沉甸甸的,仿佛蘊藏著無限能量。壯碩的軀干,頂天立地的姿態(tài),英雄般的壯觀,花葩的顏色紅得猶如壯士的風(fēng)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鮮血染紅了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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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本植物中,不乏大朵的花,牡丹、菊花、大理花等,而在木本植物中,很少看到如此碩大的花。他也不像槐花、桃花、櫻花開的時候那樣,滿樹的綠葉,滿樹的花朵,木棉花只有花朵,沒有綠葉來和它爭搶春天的美景,在那筆直的樹枝上,沒有綠葉的襯托,花形碩大如碗,花瓣殷紅豐腴,一朵挨著一朵,一簇擠著一簇,一排接著一排,像烈焰,如珊瑚,似朝霞,紅得那么的絢爛而純粹,那么的突兀而耀眼,那一樹的花朵,開的那么美麗,總讓人駐足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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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花落時,也分外豪氣,只見花朵從高處的頂端悠地一轉(zhuǎn)身,瞬即旋轉(zhuǎn)直下,即使在下落過程中,猛地撞到下面的樹枝,也會像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一樣,在繼續(xù)下落的時候,歪了的身軀又迅速恢復(fù)原狀,直至“啪”的一聲墜落到地,不變形,不褪色,亦不改香,也有愛花者會在地上撿一些掉落的但依然完好的花朵,滿地的落花,靜靜的躺在那里。有的被人踩爛了,所謂“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如若花兒有知,不知它是愿意化作春泥,還是完成它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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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會感嘆它沒有桃花的嬌媚,但它高而挺拔,所有的花朵都開在高高的枝頭,你只能在樹下仰望它,欣賞它,無法像攀折桃花那樣摘下一朵新開的木棉;你也許會遺憾它沒有玉蘭的幽香,但它紅碩的花朵昂然枝頭,剛健卻不失婀娜,熱烈而盡顯坦然,張揚著南國最絢爛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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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一個四季不缺花的城市,

你有沒有停下腳步,

在或高聳或低垂的樹蔭間,

靜靜欣賞木棉熱情而孤傲的身姿?

(寫于2019年2月1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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