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淵淺|三生三世桃花依舊 28

太辰宮

“墨淵上神可有數萬年未曾踏足我太辰宮,這近日倒是數次來訪,不知這次所為何事。”東華帝君依舊歪在上首品著茶,司命站在一旁聽候吩咐。

師父隨手幻化出兩只素胚,“上次之事還未道謝。”

“既如此,我便收下了。”帝君未抬眼依舊等著師父說話。

“東皇鐘于我始終是個禍害,我曾用元神生祭用了七萬年才回來,三百年前淺淺也因為封印擎蒼落得被剜眼跳誅仙臺,如今,我不想再有第三人去冒險了。”

“東皇鐘即是上神所造,上神自然知道這東皇鐘的命門在哪里。”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次我并不能保證一定能回來,如果我回不來,她就托付給你了。”

“上神嚴重了,昔日閑來無事我也曾翻閱過昆侖墟的典籍,也并非是非要元神生祭,若有強大的靈力也是可以抵消的,當年你生祭不過是因為你受了重創,若非你替你那小徒弟擋了天劫受到了百倍的反噬才落得個元神俱裂,如今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還得了母神放在折顏處的半身修為,放眼這四海八荒,能同你打上一場的也不過是我同狐帝白止還有折顏了。”

“雖我已有母神的半身修為,但是這七萬年過去了,擎蒼也不會一成不變的等著我去徹底封印他。”

“上神莫急,當年父神身歸混沌之前將自己半身修為留給了那東海瀛洲的四大兇獸用來守衛靈芝草,本帝君風聞翼族一直想霸占瀛洲,何不請你我二人前往東海瀛洲走一趟,清了神芝草沉了東海瀛洲。”

“可那畢竟是父神留下來的。”

“上神多慮了,當年父神是覺得神芝草這東西有違天理,但又怕有需要的人需要所以才將東海瀛洲留了下來,既如此上神不如將神芝草帶回昆侖墟,想來昆侖墟的守衛也不亞于東海瀛洲吧。”

師傅思量半刻道,“帝君所言甚是,既如此三日后便一起走一趟吧。”

“好。”帝君摸了摸腰間的狐尾道,“本帝君還有一事煩請上神解惑。”

“帝君請講。”

“昔日本帝君為四海八荒親手抹了在三生石上的姻緣,可有何法再重新寫回去?”

“帝君是為了青丘小帝姬白鳳九吧,三生石是母神融入半生修為留下的,我自然是知道如何重續前緣的,只是,這有違天道,帝君怕是要受些苦難。”

“本帝君不怕。”

“那擎蒼一事后我便幫帝君重續前緣,墨淵告辭。”

師傅轉身離開,便也沒有看到東華臉上的笑,這四海八荒若還有一個人能讓東華帝君關心,也只有我青丘的小帝姬了。


昆侖墟

我在折顏處回來,狐貍腦子亂糟糟的,便聽聞師侄們講小天孫阿離已到了正殿,我便趕緊過去。

“娘親。”

“姑姑。”

阿離和奈奈先后向我行禮,我只道團子又懂事了許多,已不像曾經那般只會玩耍了。

我將一旁的大師兄拉了過來,“大師兄你給團子做師傅可好?”

大師兄那素來平靜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的驚訝,“十七,這可是小天孫,你怎的能讓我給他當師傅。”

“疊風上仙,阿離已經不是小天孫,阿離現在只是白淺上神的兒子,還請疊風上仙不要嫌棄阿離愚鈍。”

“十七。”

“為師已經準了,今日你便收了他吧。”師傅恰好回來,我扶了扶胸口,還好還好,我在師傅前面回來了。

“是,師傅。”大師兄對于師傅的命令向來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今日既然師傅說了,大師兄自然無不領命。

師父坐上首,我們師兄弟坐下首,師侄們都站在身后。

“十七,阿離既然拜師,那總要有個大名吧。”疊風站在一旁提醒我。

我一想,還真是,阿離這個名字是當年做素素的時候,愿和夜華分離的想法,如今再叫阿離自然不妥。

可再一想,我這萬萬年讀的不過是話本子和治理青丘的史籍,正當我無奈的向望向師父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白辰,愿我兒一如日月星辰一般璀璨。”

我望向師父,師父滿意的點了點頭,“甚好。”

疊風師兄站在上首道“今日白辰正式成為座下九弟子白辰神君,今日起同你其他師叔師兄一起學習。”

忽而想起九萬年前我同子闌一起上山時的模樣,質疑師父是小白臉,提不起軒轅劍,還曾同子闌師兄一起爭誰做師兄,老鳳凰居然都不幫我。

后來便是同十六位師兄在昆侖墟幸福的兩萬年,雖每每我同諸位師兄犯了一樣的錯,但是師父從來不重罰我,為著我躲著師兄沐浴,還允許我去師父的寢殿去,還有我被擎蒼抓回大紫明宮,師父不惜一戰也要救我,回來便替我擋了天劫。

師父他,難道真的對我,想到此處,我抬頭望了望上首的師父,只瞧見師父也在同樣望著我,仿佛這店內只有我二人一般。

我面上一紅,如果師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該多丟臉,那該怎么試一試呢。

這一思考問題,我的狐貍腦子又不夠用了,我悄聲離開了大殿來到酒窖,喝著師父私藏的酒,想著如何能得知我想要知曉的答案呢。

迷迷糊糊之際我好像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檀香,還有那溫暖的懷抱。

“怎又飲了這么多酒。”師父幻化出一件大氅蓋在我身上將我抱起,待回到寢殿,師父將我放下時,我便拉住他的袖子,心道機會來了。

我抬手勾住師父的脖子將他拉在胸前,抬手捏訣我們九尾狐族的迷魂術,“師父,師父,你可是喜歡十七。”

“喜歡。”

“師父可愿同十七長長久久的在一處。”

“愿意。”

“那師父我們繼續去喝酒吧。”

“好。”

聽完這三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撘錯了竟真的拉著師父去喝酒,師父這幾十萬年不曾喝過的酒,今晚都喝足了。

“師父師父,十七也想有一只坐騎,四哥的畢方甚好,可因四哥老是同折顏吵架,畢方總是離家出走也沒有同我多在一處。”我這次是真的喝的迷迷糊糊的了,說的也都語無倫次的。

“十七可是怕迷路,日后師父帶你便好,不需要坐騎。”說罷,師父放下酒杯拉著我出門,瞬間捏訣化作真身將我帶上云霄。

“十七可還歡喜。”

“自然是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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