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兩次相聲專場，總算是不想在網上找別人說過的段子了。所以趁著寒假沒有回家的時間，花了兩天把初稿寫了出來。到后來排練的時候又七七八八改了不少，為了保證時間，把原來七千多字的相聲硬是刪成了五千字，終于可以在二十分鐘以內說完。明天就要演出，把稿子給定了下來，雖然說現在發到網上有提前劇透的危險，不過想來也不會有多少觀眾看到我的這篇稿子。再說了，對于這樣的段子，提前知道了文本說不定還有增加演出效果的作用。
這段相聲的靈感分別來自于傳統相聲《文章會》和德井義實的漫才，重點就在于掛著羊頭賣狗肉，再加上一點點自己的經歷，勉強拼湊起來，第一眼看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現在想想，還是夾雜著那么一點私貨，為了提到羅素和博爾赫斯強行打斷了原來的節奏，不夠成熟，需要多加檢討。
當然了，能夠在專場上說自己寫的相聲，本來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這讓我想起了上個學期在書店買的《火花》結尾，德井說的那么一段話。

“但是，如果有人揚言『我比較有趣』，那么就算一次也好，我希望對方上舞臺試試看……耗費長時間一直在做沒有必要的事情很可怕吧？在僅此一次的寶貴人生中，挑戰或許會完全沒有結果的事情很可怕吧。排除無謂的徒勞，也就等于是在回避危險。無論是膽小、自作多情或是無藥可救的笨蛋都行，總之只有敢站上充滿風險的舞臺，全力向顛覆常識去挑戰的人，才能夠成為相聲師。”

如今接近晚上四點，我依然沒有睡意。我或許太多次提到了《火花》與相聲，頻率多到讓人感到有些厭煩。但是請相信我，這就像十八歲時的我張口閉口談論略薩與普魯斯特一樣，實在是出自真心。

文章會·改·養貓
甲：總是平白無故的
甲：難過起來
甲：然而大伙兒都在，相聲正是精彩
甲：怎么好意思，一個人走開
乙：廢話，你走開我說單口相聲啊
甲：我不是沒有想過
甲：隨便談個戀愛
甲：一天又過一天，二十歲已經來了
甲：往后的日子，怎么對自己交代
甲：寂寞難耐
乙：哎呀
甲：寂寞難耐
乙：我怎么感覺這么別扭呢
甲：愛情是最辛苦的等待，愛情是，最遙遠的未來
甲：時光不再呀，時光不再，只有自己為自己喝彩，只有自己為自己悲哀
甲：雖然曾經有過
乙：有過什么啊？
甲：一些感情的債
乙：哦？（眼神）
甲：對于未來的愛，還是非常期待
乙：嗯
甲：下一次我的心情
乙：怎么樣？
甲：不高不低不好不壞
乙：(???)??嗨，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甲：一首定場詩念罷，下面正式開始
乙：你等等吧，這不是李宗盛的那個歌詞嗎，有這樣的定場詩嗎？
甲：你就不懂了啊
乙：怎么了
甲：詩歌詩歌，兩個是分不開的嘛，好的歌詞也就可以算是詩
乙：哦
甲：去年諾貝爾文學獎不是也頒給歌手了嗎？
乙：哦，聽說了
甲：我身為一個文藝青年，要時時刻刻地和先鋒的藝術形式靠齊啊
乙：喲，文藝青年
甲：那是，我是標準的文藝青年啊
乙：是啊？
甲：什么叫福樓拜，哪個是莫泊桑
乙：呵？
甲：啊？
乙：就知道這兩個啊？
甲：海明威！
乙：又想起來一個
甲：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列夫·托爾斯泰
乙：誰？
甲：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列夫·托爾斯泰
乙：托爾斯泰前面是這個名字嗎？
甲：那誰知道
乙：聽著有點兒耳熟
甲：其實我說咋么多只想表達一個意思
乙：什么啊？
甲：我雖然非常有才華
乙：嗯
甲：但是到現在還是單身狗
乙：好么
甲：時間長了都對自己的顏值產生了一點懷疑
乙：原來就沒有那個
甲：你說我怎么就是找不到女朋友呢？
乙：那我哪知道啊？
甲：怎么周圍的人就一個個這么不開眼呢？
乙：你小心，你賣的票可不少
甲：但是我賣出去的都是男生的票啊
乙：這倒也是
甲：我這么一個熱愛文學的男青年，你們看我一直單身，就不覺得整個世界出現了那么一點點的問題嗎？
乙：不覺得
甲：我很痛心啊，這到底是怎么了？
乙：你等會兒吧
甲：海明威都結了四次婚了！
乙：行了
甲：怎么了
乙：什么呀這亂七八糟一大堆，還海明威，海明威是誰你知道嗎
甲：啊？
乙：這位連海明威是誰都沒弄清楚，就在這嘚瑟
甲：海明威不就是海明威還能是誰
乙：那我問問，海明是哪的
甲：天津？
乙：天津？
甲：是啊
乙：我都沒聽說過，海明威一外國人張嘴說話：“您了吃了嗎，姐姐，白菜多少錢一斤？”
甲：白菜干嘛呀
乙：連海明威在哪都不知道
甲：反正我就知道他家是，他是，它在聯合國里
乙：這不是廢話嗎？告訴你，聽好了，海明威，美國的
什么呀天津都出來了，
甲：你別急，我就是開個玩笑。我能不知道海明威是哪兒的嗎？剛要說讓你給搶了，這搞的跟我多沒文化似的，
乙：這還怪上我了
甲：就你知道海明威是美國人？真是，捧哏就好好捧哏吧，總是愛插嘴
乙：好好好，就當你知道
甲：什么叫當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乙：行行行，那我再問問你，老人與海發生在哪？
甲：美國
乙：哎呀（摸心臟）
甲：是不是美國
乙：行了，收起來吧，別丟人現眼了，還美國。
甲：……
乙：告訴你聽好了，老人與海，那是古巴的故事；什么呀，一上來就福樓拜莫泊桑啦。其實就知道那么幾個名字，整天拿出來顯擺，跟二五八萬似的
甲：（低下頭）
乙：就你這種人啊，你說你找不到女朋友還不好好反省，整天在這抱怨這個抱怨那個的，有意思嗎？
甲： ……
乙：我就把話放在這，你要是保持這樣的態度啊，你還得接著單身！
甲：李老師，李老師，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乙：不想當著大伙的面說你
甲：我真的，你剛剛跟我說的這些實在是太有道理了，我在旁邊聽著我真是無地自容
乙：也不用無地自容，知道錯了得改
甲：真的我聽的，我真是，我對不起觀眾，我對不起我的搭檔，我連我自己，我都對不起（想要哭
乙：只要知錯就還有救
甲：不說別的，咱們好好說相聲
乙：這就對了嘛
甲：絕對不拿單身啊這些事情說事兒了
乙：就說相聲，絕對不說別的事？
甲：保證不說了
乙：你要說怎么辦？
甲：我要說，給你ten cents
乙：我要你一毛錢干嘛？要賭，就賭。。ten dollar
甲：行啊，來吧，看誰先傾家蕩產
乙：那咱們就說好了
甲：從下一分鐘開始，我就是一個升了級的相聲演員了
乙：什么叫升級了啊
甲：我就是逗哏 2.0版本了
乙：行吧
甲：說點兒正常的
乙：行啊
甲：這段時間啊，我一直想養個寵物
乙：哦，那你想養什么樣的寵物呢？
甲：我是這么想的，因為我這個人啊心腸比較軟，這個養寵物啊就養個壽命比較長的，免得面對生離死別的時候呢，我的心里會非常難受
乙：那養個烏龜把，烏龜壽命長
甲：不愛烏龜
乙：哦，我懂了，你是想，養青蛙？
甲：養青蛙干什么啊？不是
乙：那是什么呀？
甲：貓
乙：哦，也有那種壽命比較長的貓
甲：什么叫也有，只要是貓，壽命就長
乙：是這樣嗎？
甲：唉，像這樣能活到一百多歲的動物呢
乙：huo……
甲：什么事這么大動靜
乙：你聽誰說的
甲：這不是常識嗎？
乙：不是，活到20歲就算了不起的了
甲：是，你說的是一條命的貓
乙：那你說的呢？
甲：九條命啊
乙：貓有九條命？
甲：二十乘九
乙：你那個是俗語，不是科學事實
甲：但是呢，我也有個顧慮
乙：什么啊？
甲：因為貓他雖然長壽啊，但是他的好奇心也強
乙：好奇害死貓？
甲：嗯
乙：你對貓的認識就這些啊？
甲：看不起我了
乙：不是，是真的瞧不起你
甲：我也不怕你笑話，因為我確實沒有養寵物的經驗
乙：哦，沒養過
甲：雖然從小到大一直就想養，但是就是沒有機會
乙：為什么呢？
甲：我在國內的時候也跟我父母提過，說你看咱們家也沒有寵物，要不然養只貓吧。但是爸媽不讓
乙：哦，也有那種不太喜歡貓的人
甲：其實他們也不是不喜歡貓
乙：那是為什么啊？
甲：怕影響我的學習
乙：怕影響你的學習？
甲：是啊
乙：這我還真沒聽說過，我多問一句啊，你提這個想法的時候是幾歲？
甲：你看你這個問題問的，只要還沒滿十八歲，養貓就會影響學習啊
乙：這怎么講？
甲：你想想啊，你養了貓，閑暇時間就要陪它出去散步了吧
乙：跟貓散步？就聽說過出去遛狗的，沒聽說過還有遛貓的啊？
甲：一出去遛貓就沒有心思學習了啊，有時候爸媽不讓，還可能偷偷帶著貓出去散步
乙：至于嗎？這得多愛散步啊？
甲：還有啊，平時就算是在上課，心里也要想著家里的貓啊
乙：想什么啊？
甲：我家里那只貓，午飯吃得怎么樣啊？昨天感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喝熱水啊
乙：真夠細心的
甲：平時上課就分心，晚上回家做作業還一直想著遛貓，這個學習能不被影響嗎？
乙：有這么嚴重嗎？
甲：你是沒有見到高中就開始養貓的人啊
乙：不是，我從小家里就養貓啊，也沒覺得有什么影響啊
甲：你從小養貓？
乙：是啊
甲：多小
乙：十歲吧？
甲：十歲（瞪著眼睛看乙）
乙：怎么了？
甲：可以啊，小伙子
乙：什么小伙子
甲：沒想到啊，啊，有一套嘛，小鬼
乙：小鬼？
甲：那你養貓的事你爸媽知道嗎？
乙：當然知道啊，就是他們買的啊
甲：你家這么開明啊
乙：這有什么開明的？
甲：現在還養著嗎？
乙：沒有了，一年前死了，也到歲數了。
甲：一年以前，過世了？
乙：啊，是啊
甲：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話題
乙：沒關系
甲：你沒事吧？
乙：還好吧
甲：你先坐下，先坐下
乙：坐什么啊？
甲：你坐下喝口水
乙：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
甲：不是，你養的貓一年前死了，你現在還有心情在臺上說相聲啊？
乙：是啊
甲：你是得多愛捧哏才能這樣啊
乙：沒那么偉大吧？
甲：你搞得我很為難啊！
乙：你先提的這個話題吧
甲：現場的氣氛很尷尬！
乙：你神經病啊！
甲：對不起我有點兒變態，失態
乙：就是變態
甲：也不能怪我，我們倆的經歷相差太多了
乙：也倒是，你就沒養過貓
甲：本來覺得，來了新加坡之后，可以不用顧慮我父母的想法了
乙：對啊
甲：可是來了這兒才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乙：怎么呢？
甲：你想想啊，你也想養貓，別人也想養貓
乙：嗯
甲：那憑什么這只貓就只想被你養不想被別人養呢？
乙：你說的都是人話嗎？
甲：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啊
乙：哪兒嚴肅了
甲：你到底有什么樣的發光點，可以讓貓一看到你，就像被你養呢？
乙：這是你挑貓還是貓挑你啊？
甲：確實，我承認，我是多讀過那么幾本閑書，可是貓它看不出來啊？
乙：這不是廢話嗎
甲：哎呀，眼看著周圍的男同學們一個個都養上了貓
乙：有這么多嗎？
甲：女同學們也都養上了狗
乙：哦女同學就是養狗
甲：當然了，也有一部分男同學養上了狗，但是我們不歧視他們
乙：你是在說養寵物的事兒嗎？
甲：我的心里就很著急啊
乙：這有什么好急的
甲：我現在是二十歲
乙：嗯
甲：如果說我持續現在的狀態，還是找不到貓
乙：嗯
甲：我畢業就是二十二，
乙：是啊
甲：我在新加坡工作六年，等我把bond還完，我可就
乙：二十八了
甲：你看看
乙：我看什么呀我，這是要改說托妻獻子還是怎么著
甲：一個人都二十八歲了還沒養過貓，你聽著像話嗎？
乙：哦你是這個意思，那確實好像是不太像話（開始領悟過來）
甲：對吧，而且說，我二十八歲還沒養貓，那這些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親戚朋友得把我煩成什么樣啊
乙：沒錯，最煩這種親戚
甲：肯定是來了一個人就問一句：你養貓了嗎？你養貓了嗎？
乙：說不定還要給你介紹貓認識呢
甲：最麻煩的還不是那個
乙：那是什么
甲：每天打開朋友圈，那些曬自己和寵物的合影的
乙：哎呀
甲：今天我跟我家貓去哪吃飯了，明天我和我家狗去看什么電影了
乙：是啊
甲：我管你跟你寵物去干什么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在心里記著不就行了嗎，
乙：非要在朋友圈上說刺激我們這些沒養到寵物的？
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乙：就是
甲：每次心血來潮，一定做出蠢事
乙：誰說不是呢，太可恨了
甲：燒了，全都燒了
乙：行了，我都知道了
甲：怎么了？
乙：好么我總算是弄明白了。之前說不聊自己是單身的事兒了，結果拿寵物當個幌子，說的全都是自己的事兒啊，別廢話，10塊錢，10塊錢拿出來，觀眾都聽著呢，
甲：什么觀眾都聽著呢，相聲社不退票
乙：誰跟你說退票的事了
甲：我確實是在說養貓啊
乙：養貓能養到電影院里去啊？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嘛
甲：不是，你可能有些誤會，因為我認識的人啊，都比較喜歡養個寵物啊什么的
乙：哦
甲：所以在你看來可能有些夸張，但是其實真的是我日常發生的事情
乙：那照這么說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甲：那當然了
乙：還真是魔幻現實主義啊
甲：那我一看，別人一個個都養上寵物了，我不能再一邊閑著啊
乙：那怎么辦啊？
甲：干脆啊，我報個班
乙：報個班？
甲：學習一下養貓的技巧
乙：哦還有教這個的吶？
甲：那是，學校的名字叫做肯特崗寵物職業技術學院，是個正規學校啊
乙：聽上去就像野雞大學
甲：這個開設的課程可就多了。五花八門，各種和養貓有關的專業全都有
乙：那你學的是？
甲：應用數學
乙：這和養貓有什么關系啊！
甲：關系可大了，你要是找不著好的工作，整天窩在小房間里，那貓在你家住著也不舒服啊
乙：哦，這說的倒有道理
甲：前段時間選了門養貓的專業課，出事兒了
乙：怎么
甲：考final是面試，幾個考官坐在那兒，有個小老頭看著挺眼熟
乙：誰阿？
甲：村上春樹？
乙：他來你們學校了啊
甲：村上春樹在那穩穩坐著看我的資料，“你就是間卓然啊”，
乙：好么這個眼神
甲：“不是，老師，那兩個口是分開的，那個字念閭” ，“誰起的這么奇怪的名字”
乙：這是給起的嗎，都不是人話
甲：“你是什么專業的啊？”
乙：問問你
甲：“應用數學”“切，學數學能得諾貝爾獎嗎？”
乙：好么還有點兒看不起
甲：“您瞧您這話說的，那寫小說就一定能得諾貝爾獎嗎？”
乙：你這是要搞事情啊
甲：再說了，有個人叫波特蘭·羅素你認識嗎？
乙：不認識
甲：不認識google一下
乙：你跟誰說話呢？
甲：村上春樹：“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問問你，養貓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乙：這是正是開始考試了
甲：性格要好
乙：怎么呢
甲：你說性格太急躁不行，平時在家里天天跟貓吵架；性格太馬虎呢也不好，有時候貓過生日都能忘了買禮物
乙：是，這貓容易跟別人跑了
甲：“那你覺得什么事情上最能體現人的性格呢？“
乙：什么呢？
甲：寫文章
乙：往槍口上撞
甲：“好，小伙子，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那我布置篇文章給你你看怎么樣？”
乙：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甲：怎么樣？我是什么人？文藝青年
乙：又來了
甲：寫個文章那還叫事兒？
乙：時刻都不忘了顯擺
甲：出題吧
乙：還挺自信
甲：村上春樹瞇起了他原來就不太大的眼睛，“出題可是出題，你要是寫出來了還則罷了；你要是寫不出來，這final你可算是掛了“
乙：完了
甲：完了？我能被他嚇到嗎，少廢話，有題快出
乙：死磕上了
甲：村上春樹想了想，讓翻譯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大字
乙：什么？
甲：迷宮
乙：迷宮？
甲：這個題目可難了，兼有博爾赫斯和巴爾加斯·略薩的風格
乙：我也不認識這些是誰
甲：難不倒我啊，只見我下筆如飛，四十五分鐘剛到，一篇一千字的文章就交在了村上春樹的手里
乙：這么快啊 ?
甲：拿起這篇文章一看是大吃一驚
乙：怎么
甲：哎呀，
乙：嗯？
甲：我看不懂
乙：怎么看不懂呢？
甲：我拿中文寫的
乙：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甲：交給身邊的翻譯，一字一句轉述給他聽
乙：嗯
甲：村上春樹聽完我的文章眼睛的都圓了
乙：怎么了？
甲：沒想到在養貓的學校里，見到了未來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
乙：別說的跟你已經得了似的
甲：寫好是確實不容易，這篇文章啊實在是太難了
乙：不是，我想問問啊，因為我平時也不太關注文學，所以你說這個文章有多難啊我也不大懂
甲：嗯
乙：能不能在現場，把你的這篇作品，給大家念一念
甲：我念念？
乙：能念是太好了
甲：那好，既然這樣我就獻丑了
乙：好
甲：我讀可是讀，在座的如果是大學文化，那大概可以聽懂，要是高中，或者初中的語文水平，對文章可能理解不深
乙：這太夸張了
甲：不夸張。因為是村上春樹的題目，實在太難
乙：哦
甲：說迷宮
乙：這就開始念了
甲：何為迷宮？
乙：這是先從迷宮的定義入手
甲：何為迷宮，不過東南西北。
乙：唉這是什么意思？
甲：就是說，無論是什么迷宮，不過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乙：這說的有道理
甲：今日我先講東西，在說南北
乙：好
甲：說東，說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乙：好么就這個啊
甲：再說西
乙：嗯
甲：何為西？白龍馬，蹄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西天取經上大路，一走就是幾萬里
乙：哎呀
甲：最后南北合在一起
乙：嗯
甲乙：南山南 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 北海北；北海有墓碑啊，是北海有墓碑，也
乙：行了吧，我就猜到是這個，什么呀東風破西游記外加南山南
甲：那村上春樹哪見過這個啊
乙：是，村上春樹沒聽過周杰倫
甲：對我是贊不絕口啊，握著我的手就不愿意放了：“今天晚上有空嗎？”
乙：怎么說這要交易一波啊？
甲：人家請我吃飯呢
乙：哦
甲：pgp食堂雜菜飯，肯不肯賞臉
乙：村上春樹也沒多少錢
甲：不用了，早就已經吃惡心了
乙：是啊
甲：干脆啊，你也別請我吃飯了
乙：那干什么啊？
甲：也別請我吃飯了
乙：那干什么啊？
甲：你送我只貓吧
乙：還想著自己那么點兒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