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yuǎn)鏢局
一面色蒼白的華服公子斜倚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一旁的兩名婢女一個在給他打扇,一個在給他削水果。看似愜意無比,實則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公子額頭一層薄汗,兩手緊緊握著,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公子~”這是那個叫阿木爾的年輕人。
“怎么樣了?”華服公子并未睜眼,懶懶問道。
“各派差不多都已到了!”
“那小丫頭呢?”
“呃~~還不肯寫!”
“廢物!”那公子一掌揮出,掀翻了一旁的小幾,一杯熱茶直沖阿木爾飛去。直到那茶澆了一臉,瓷片也劃破了手,阿木爾才跪下說道:“公子息怒!”
那公子睜開雙目,眼中兩條赤絲艷艷奪目,他將一把匕首擲于阿木爾面前。阿木爾看見匕首心中一驚,隨即緩緩拜下……
“你來取本王之血于她飲下,本王要讓她也嘗嘗這赤瞳的滋味!”華服公子狠狠說道。原來不是賜死,阿木爾輕舒一口氣,應(yīng)道:“是!”
地牢
妄言已經(jīng)被丟來這里兩天了,這兩天來他們沒有給她任何食物,看來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就范。其實被丟來這里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了,那個什么蒙古王爺根本就是在嚇唬她,他根本就不敢出兵。要是真像他說的會踏平峨眉,一開始就不會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要知道赤瞳可是不等人的,他其實是怕別人知道他中毒的,要不也不會躲在鏢局里。如今自己只要抵死不從,就會保峨眉平安。只是,寧遠(yuǎn)鏢局居然跟朝廷有勾結(jié),想必《九陰真經(jīng)》的消息也是假的,自己還得盡快通知師姐她們才是。
“大人,請!”聽到聲音妄言爬起來,又是那個精瘦精瘦的竹爾,此人真是極討厭!“妄言姑娘,這幾日過得可好啊?”這是那個叫阿木爾的蒙古人,只見他帶來的人端著一盤盤散發(fā)著香氣的美食放到了她面前的地上。妄言咽了一口口水,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知前日交待姑娘寫的書信可寫好了?”阿木爾蹲下來,拿著一個雞腿在她面前晃了晃。
妄言并未作聲,不是她意志堅定,品質(zhì)高潔,面對誘惑不為所動,而是她怕一開口說話口水就會流下來,到時候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臭丫頭,給我架起來!”竹爾不耐煩道。
妄言餓得使不出力氣,被人鉗住雙臂動也動不了。只見一彪形大漢端著一碗紅彤彤的東西朝她走來,那人力氣極大,單手捏住妄言下頜,迫使她張開嘴,另一只手端著那碗東西直接往她喉嚨里灌。腥甜腥甜的液體灌進(jìn)來,是血!妄言直覺就想往外吐,奈何下頜被人捏住動也動不了,只能咽下。
“姑娘既然未曾聽說過赤瞳,如今便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吧!”那個阿木爾陰惻惻地說道。一旁竹爾手一揮,鉗住妄言的兩人便把她往地上一丟,眾人隨著阿木爾出了地牢。
妄言趴在地上努力摳著喉嚨,奈何餓了許久的胃并不配合,只是干嘔。可恨,他們竟然對她下了赤瞳,想到剛剛喝下去的是人血,妄言胃都要痙攣了!
寧遠(yuǎn)鏢局
竹瀝這幾日都沒有見到妄言,也沒有見到那個帶走她的年輕人,但他料定妄言定還在鏢局里。那日堂主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份,不可憑著性子做事。言外之意是嫌他管得太多了。他明白自從老堂主死于非命,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報仇,已然不得新堂主喜歡了。幸而自己在一眾鏢師中威信頗高,不然怕是大鏢師這個身份都會丟掉。
他注意到最近鏢局里多了好多生面孔,沒聽說堂主最近有招鏢師啊!而且這些人對他視若無睹,卻對竹爾的吩咐頗為聽從,定有古怪!竹爾這幾日都往地牢跑,憑他的性子是不會無事跑去那等骯臟之地的,怕是妄言就被關(guān)在那里。自己需得進(jìn)去打探一番,可又不能明著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堂主放心,定然萬無一失!”
“如此,便靜候少俠佳音了!”
說話的兩人一個便是寧遠(yuǎn)鏢局現(xiàn)任堂主金山,另一個以面具遮面,看不清相貌,只是聽聲音似乎年紀(jì)不大。竹瀝無意撞見,趕忙凝神閉氣,他知道堂主內(nèi)力好,生怕被發(fā)現(xiàn),待兩人走遠(yuǎn),他又在假山后待了好久才出來。
又一個生面孔,看來堂主跟竹爾果真有事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