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們有事嗎?”我怯聲問道,“如果.....如果你們看什么事想要我去做的話,我都會盡力去做的。”我將自己定義成某種婢女,地位極低,只有討好別人,才能給我帶來一時安寧。
? ? ? “不不不,別誤會,我們不搞校園霸凌,初次見面,能交個朋友嗎?”一個胖胖的,憨憨的男生說道,他盡量地放輕聲音,想我不那么害怕。
? ? ? 朋友?一直以來,我一直都在低眉順眼,他們竟然愿意和我交朋友?我當然愿意!
? ? ? “好啊。”我欣喜地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但是——,我的腿……我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我低下頭,抓住褲子上的布料,又慢慢松開。我拍平了褲子,接著說道:“我只是個花瓶,不要相信我的裝慘賣乖。”我停了停,又補了三個字:“我不配。”
? ? ? 我的眼圈紅起來,濃濃的一圈,眼眶里發著光。我抽噎了一下,鼻子一酸,兩行淚便落了下來。我俯下身,想用校服的長袖來接住這不爭氣的淚。
? ? ? 我是真的不配,從身體方面,我便與他們不是一個等級:先天殘疾、體弱多病;父母在外地打工,爺爺奶奶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家里就我一個人;校服和內襯被我洗得發白,甚至起了球。與市一中的人相比,我就是個燈泡。
? ? “欸,怎么了?”我隱約聽見他們的七嘴八舌。過了一會兒,一個輕薄柔軟的東西浮在我臉頰上,還能感覺到一絲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