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

金日傍晚的海邊

借我一個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與顧后,

借我執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長成的先天,

借我變如不曾改變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預知的臉。

借我悲愴的磊落,

借我溫軟的魯莽和玩笑的莊嚴

借我最初與最終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

借我一場秋啊,

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木心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絕如初見

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

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

借我怦然心動如往昔

借我安適的清晨與傍晚

靜看光陰荏苒

借我喑啞無言

不管不顧不問不說

也不念

——謝春花

圖片發自簡書App

最近有點魔性。總愛在寫文字時開啟單曲循環的模式,比如現在就是謝春花的《借我》。初次聽到,便驚艷不已。驚絕這位95后的少女如何把生命的這種感覺唱得如此酣暢淋漓又如此輕描淡寫——“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借我十年,這分明就是我過去的這十年。。

十年前,我年輕一如現在的謝春花,一樣的鮮活與莽撞,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亡命天涯的生涯。我并不勇敢,這樣的亡命天涯更像是在流浪。沒有光的生活如此黯淡,一路循光而去,上山下海,不懼碾壓。只為那說不出口的旦旦誓言,不管不顧不問不說,卻念念不忘。

現在卻更像是暮年,木心筆下的暮年。生活中只剩下記憶的碎片,不時閃回。生活早已將我們磨得毫無棱角,心性卻依然如少年般執拗。日日熏習的習慣早已成為另一種天性,更何況無始劫以來的等流習性,早已刻錄在DNA的細胞記憶里。今生不過是照著早已寫好的劇本活出來而已,臉龐的輪廓和心的形狀越來越清晰。

The Shape of My Heart.

下午又看了一部電影,呂克貝松的《這個殺手不太冷》。一直沒有機會重溫一遍,這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只是驚艷當年十四歲的娜塔莉波特曼美得不可方物,無知無畏的姿態讓人無法抵擋,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一樣是小蘿莉和大叔控的愛情故事,卻隱隱刺痛我內心的某個角落,也許只有我自己知道吧!那是我最初和最終的不敢,卻總是想鼓起勇氣去見他。是的,就這樣,你問我什么時候歸來,我想大約在冬季。現在是冬天了啊!大雪都已過。

可我心里的春天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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