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笑一下嗎。

Six Feet Under

你好像也知道不開心,難過,憂郁,痛苦,抑郁這些詞啊。那求你看我一眼好嗎。

你知道嗎,我發現一個很煩人的現實,曾經我對他們還滿意。我把我的心分給他們。但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只不過是他們生活里的一件物品。

你知道嗎,一件物品,可笑嗎。每個人都在拼命向前走,不停的走,我笑著湊上去,他們會轉頭,笑著和我交流,但是后來我發現他們的眼睛里沒有我,只有一個陌生的家伙,那家伙丑陋的讓我想吐,惡心感讓我只想要回避。但是這搞笑的生活,讓我不得不笑著面對。


你知道嗎,我以前很喜歡笑,誰的笑都是那么美,美到我的心臟都融化。有人告訴我的,“你發現了嗎,她很會‘笑’。”為什么?一開始,我不理解,如果她不開心,為什么要笑呢,為什么要違背自己的大腦呢。后來我因此吃到了苦頭。我不愿去騙自己,于是當別人都在笑的時候,我皺著眉頭,有人問我為什么不笑,因為不好笑啊。于是鞭子來了,咒罵來了,批斗來了。這個社會不允許你哭,不允許你不開心,因為他們為你打造了那么好的環境,對,哈哈,就是為了你。你憑什么去哭,去不開心呢?你必須要笑啊,笑得要非常開心啊。于是我開始笑,一邊笑,一邊捏著拳頭,起著雞皮疙瘩。

你知道三年前的我是什么樣的嗎,我像個傻子一樣,天天開心地像個傻子,像個嬰孩一樣,我會因為一點點小事,一點點關心幸福的上天堂。那時我告訴自己,你一定要一直這樣開心,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到啊,人活著不就是要開心嗎。可我看到那封信,那些話,你知道嗎,我他媽哭得像條狗一樣,與其那么說,不如說是現在我活的像條狗一樣,我不會去可憐自己。但是你告訴我,要是時間真的會相遇,我的未來,我的現在,我的過去站在一起。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去面對他們啊,我沒有一點站在他們面前說自己活的心滿意足的資格啊。

你知道嗎,從五百多天前開始,我開始失眠了。我的睡眠質量差被所有熟悉我的人知道了。他們說我想的太多了。然后開始問我。你一個小伙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你在思忖點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思考,值得憂慮的事嗎?你的生活不需要你自己去擔憂,你只要顧好自己的學業就行了。別的不必去想。我也不斷麻痹自己,好啊,啥也不去想。但是我突然發現,我從來沒去在意自己在想什么啊。我腦子一片空白啊,我的心也一片空白。我開始懷疑,任何了解的事情,人,我都開始懷疑了。

你知道嗎,不到二十歲的我,降臨不到七千日的我,被他們說是逆反,固執,幼稚。我的思想從不被允許放在自己腦子里。就因為他們比我多在這里幾十年,幾年。就因為他們是前輩,他們是長輩,他們是所謂的老手,所以他們說的,做的都是對的。而我說的,沒一點是對的。但是他們卻不肯回答我,那我的價值是什么。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甚至不愿看自己一眼了。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我一直在努力。我一直在心里喊啊,你們怎么不看看我啊,我一直在努力啊,我不抽煙,不酗酒。努力鍛煉,不放棄學業。可是怎么到你們眼里就一文不值了呢。可是這只是在心里啊。你讓我怎么去和他們說這些啊。他們想著的我,是非常開心,非常滿意現在的啊。

你知道嗎,在被失眠折磨的一年半時間里,我開始習慣躺在這該死的床上,聽著自己的呼吸,去望穿黑暗了。你有做過那樣子的夢嗎,一個人在黑暗里不斷下沉,不斷下沉,最后猛地驚醒,睜開眼又是黑暗。我也不愿去體會失眠啊,那求求你告訴我啊,怎么才能好好睡覺,怎么才能讓我不去想他們啊。

但你知道嗎,你告訴我有的時候會沒有那么一點值得去開心的事,值得去期待的人。你知道這句話多糟糕嗎。你知道為什么會有上帝嗎,為什么會有真主嗎。因為人們不夠開心,他們想要找到寄托。那你呢,你連尋找,等待都不愿意,憑什么說自己痛苦呢。

你知道嗎,你以為只有你飽受痛苦,世界的熱鬧與你無關,但你卻錯在不了解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在拼命努力啊,不是只有你受盡委屈。

你知道嗎,你不去笑,你永遠不知道你笑得時候有多美,你不去努力,你永遠不知道努力之后自己有多開心。你不愿去面對,你永遠活在自己的夢里。但你若太過在意,遲早被人恥笑去。

你知道嗎,其實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不是自私的。每個人都在做著讓自己大腦感受到滿意的事啊,就像我,我也不過是為了把自己腦子里多余的東西扔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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